第三百六十八章還是要來的
嚴厲到冰冷的聲音讓市場部部長差一點被凍死,低聲顫巍巍的道:“是,是我秘書做了,我審批的?!?/br> “開了!”薛景澤冷冷的說道,這樣沒有用的人薛氏不會要的:“你自己做,要是做不好,你也跟著滾蛋?!?/br> 好不容易開完了會,在場的沒有一個不受到薛景澤的批評的,要不是薛氏的工資高的出奇,這些人恐怕早就離開了。 “王部長啊,你說我們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弊詮奈迥曛把皾删拖袷亲兞艘粋€人一樣,從那個時候起,他們可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 “哎,劉部長,你就不要抱怨了,至少我們還有工作啊,你看看那些股東,還不是一個一個的凈身出戶?!蓖醪块L嘆息一聲,拍著劉部長的肩膀,一臉的無奈?。骸白甙?,還要回去該報告啊?!?/br> 雖然整天的挨訓,不過這工作還是不能丟的,還要繼續做下去啊。 林天賜來到薛氏,就無奈的撇著嘴角,這樣的西伯利亞寒流,到底哪天是個頭啊。 “林少!”前臺看到林天賜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樣的熱情,弄得林天賜都怪不好意思的,誰叫自己隔三差五的才來解救他們呢。 “做好準備啊?!辈贿^,這一次林天賜也不是來雪中送炭的,而是來雪上加霜的,因此對于前臺熱情的小姐,林天賜當然要好心的提醒啊。 誰讓他林天賜是這樣有愛心的好青年呢。 揚揚手,在前臺不解的目光當中上了直達薛景澤辦公室的電梯。 電梯上到頂層的時候,林天賜摸著手中的光盤,擼了一把臉,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了的。 而且,薛景澤這些年來,尋找的不就是這些嗎? 當當的敲門聲在薛景澤冰冷的進來之后消失,然后是哐當一聲,薛景澤看著辦公桌上多出來的光盤,疑惑的抬頭:“這是什么?” 林天賜一屁股做到沙發上,指著光盤:“你看看,當年你都做了一些什么???” 薛景澤將光盤放到電腦里面,一會兒畫面就出來了,里面是裴雨桐和涪陵意的交談,還有那份在兩個人之間流傳的文件夾。 因為是遠距離的拍攝,除了能夠看清楚人之外,至于交談的是什么,根本就聽不清。 不過,薛景澤可以肯定,那個文件夾就是自己用來裝計劃書的那個文件夾。 “怎么來了?”低沉的嗓音仿若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也幸虧林天賜免疫力極強,要不然不被嚇死也被嚇癱了。 “從一個管理道路閉路電視的朋友哪里弄來的,這可是五年之前的錄像了?!绷痔熨n也是僥幸不已,要不是自己正好在哪個朋友哪里,要不是那個朋友正好在清理以前的錄像,也根本發現不了。 這段錄像很顯然是被咖啡館對面的馬路上的攝像頭給照下來的,要不然根本就拿不到這個錄像,這也是為什么五年了才找到答案的原因。 當初雖然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沉雪,可是沉雪說過自己并沒有那那份計劃書,薛景澤雖然當時不相信沉雪,當時林天賜卻是一直相信沉雪,因此這五年來從來沒有停止過對這件事的調查。 而現在,事情的真像終于付出了水面。 “而且,還有一個你意想不到的情況,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涪陵愷?!绷痔熨n一頓,在薛景澤驚奇的目光當中一笑:“這個人是涪陵愷的孿生兄弟,就做涪陵意?!?/br> 這樣,一切就解釋的通了,是裴雨桐將計劃書給了涪陵意,而沉雪認識的這是另外的一個涪陵愷。 因為兩個人是孿生子,所以,面容上有九分相似的地方。 不過也僅僅指的是容貌而已,這性格上涪陵愷和涪陵意可是一點也不像啊。 “你怎么知道的?”薛景澤疑惑的問道,為什么當年查不出來,當年的涪家到底隱瞞了什么,或者說當年的涪家在趕走沉雪這件事情上到底起到了什么作用? “因為我找到了和涪氏有生意來往的商家,從他們內部得到的消息?!弊詮哪且淮沃?,涪陵意就以涪陵愷的身份打理著涪氏在,直到最近,林天賜才知道,原來這個涪陵愷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涪陵愷,而是涪陵意。 而外界,只知道是涪氏的少爺而已,涪氏對于這個涪陵意保護的特別的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真像,還是對于沉雪已經到了極度的信任的狀態,雖然這個信任遲到了五年的時間,或者是說對于裴雨桐已經是深惡痛絕的狀態了。 薛景澤看到這些視頻顯得很平靜,至少沒有林天賜想象的那種狂風暴雨。 不過,并不排除這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林天賜擔心的看著薛景澤,倒是希望薛景澤能夠發泄出來,也好過這樣的憋在心里。 “澤?”林天賜擔心的斜著薛景澤:“你?沒事吧?” “沒事!”薛景澤笑的溫和,一臉的和善讓林天賜的心突突的就跳了起來,不正常,太不正常了,自從沉雪失蹤了,這還是五年來薛景澤第一次露出這樣的笑容,簡直就是太驚悚了有沒有。 “真的沒事?”林天賜還是不放心,薛景澤的樣子太反常了,要不就痛哭一場,要不就和裴雨桐大吵一架,這樣的不聲不響的,讓林天賜心底發毛。 “好了,沒事的話,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毖皾蓪χ痔熨n笑笑,下了逐客令。 林天賜聳肩,用完了就丟啊還真的是。 不過,林天賜也知道薛景澤的意思,幾十年的朋友了,林天賜了解薛景澤可比一般人多得多。 林天賜點點頭,出門正好看到寧御風,不由得一頓,走了兩步又回來:“御風,你守在這里,不要讓任何人進去?!?/br> 林天賜知道薛景澤的情緒一定會爆發的,但是有不想要別人看見,作為朋友來說,當然要為薛景澤創造這樣的條件了。 林天賜想的不錯,薛景澤的呃精神的的確確是在崩潰的邊緣徘徊。 林天賜一離開,薛景澤繃緊的身子一下子就垮了下來,淚水無聲的劃過薛景澤的臉頰,薛景澤緊緊地咬著嘴唇,不發出一點聲音,也許這種無聲的悲哀要比有聲的痛苦嚴重一千倍,一萬倍。 可是,這又能怎么樣呢,一切就只怪當初薛景澤對沉雪不夠信任。 沉雪離開了,五年之前就離開了,帶走了薛景澤的靈魂,帶走了薛景澤的生機…… 一同帶走的,還有沉雪所有的生活過的痕跡。 沉雪的母親也從薛景澤的眼前失去了蹤跡,這些年來一直沒有找到,還有沉氏,沉氏在吳若凡的打理下井井有條的發展著,而吳若凡恨死了薛景澤。 不但停掉了所有的和薛氏的項目,而且還明確的告訴手底下的員工,要是發現誰和薛氏的人有來往的,就直接的開除,事情做得決絕,但是,薛景澤卻無話可說。 一切都是自己當初中下的因,如今的一切只不過是結了果而已。 又能怨得到誰呢? 想到當初沉雪哭著說自己沒有那那份計劃書的樣子,薛景澤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子一下一下的剜著還要痛,薛景澤忍不住的捂著自己的心口,為了沉雪而心痛不已…… “啊……啊……啊…..!”傷心的,絕望的,自責的,愧疚的,悔恨的慘叫聲尖銳的回蕩在薛氏的上空,讓薛氏的每一個人都膽戰心驚…… 林天賜并沒有離開,等在大廳的林天賜在聽到薛景澤的慘叫聲的時候終究無奈的笑了笑,有些釋然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