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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弈小子以前是個很不錯的君子……” 只說了一句,他便閉口不言轉了話題。 “入魔之后,由于敖弈的骨rou血脈盡毀,他只剩下魂體,卻是十分強大的鬼物魔修。而又因為魂場之中只能存在魂體,隱藏在云碑中的魔種定然就是敖弈的?!?/br> 鼓動陳隱奪取魔種其一是因為她確實需要,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對棽添自己也有幫助。 南榮翰的魔種主要滋養的是棽添的骨血筋脈,對神魂的修復遠遠比不上敖弈的魔種。 眼瞧著他躍躍欲試恨不得現在就沖到中心區奪取云碑,陳隱有些頭痛。 “你別沖動,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br> 她抬眼看了看遙遠的中心區,再一次感受到了沉沉的壓力。 正如棽添所說,魔種她勢在必得。 但怎么拿、能不能拿到卻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要知道對云碑虎視眈眈的不僅僅只有他們,定然還有不少神魂強大已經歷練數十次的修士,饒是陳隱短期內彌補了神識之力的短板,但想和那些專門修習神識武技的修士相比,還是太弱了。 察覺到她的擔憂,棽添聳了聳肩,“罷了,我說了幫你鍛煉神魂,那就先教你修行方法。這個,你從頭到尾熟記?!?/br> 陳隱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那你呢?” 棽添咧嘴一笑,赤紅的眼尾顯得輕挑而妖異,“我?” “我拘了幾萬年,自然是要好好地走一走逛一逛,放心吧,到時間了我會回來的?!?/br> 說著,不等陳隱阻攔,他的魂體一閃整個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陳隱眉心蹙著,最后只得無奈嘆息,任憑棽添去了。 反正以他的能力,就算遇上了危險應該也能全身而退,這么想著,陳隱看向了他留下的冊子,將其打開。 只見灰撲撲的書冊樸實無華,打開后能看到扉頁上上書:《搜魂術》 隨著一縷神識浸入,一團灰色的煙霧慢慢融入了陳隱的神魂,她腦海中便多了一部鍛煉魂魄和神識的武技。 而這也就是她現在最需要的。 …… 中心區,新的云碑正在形成。 不少已經窺視許久的小團體近日越發謹慎,所有人心知肚明遵守著無言的規定。 在云碑徹底形成之前,不允許任何人染指。 等到成熟后,大家各憑本事搶奪,一旦有人破壞了這個“規則”,必然會引起所有人群起而攻之。 但緊繃的表面祥和,就在這一天被驟然打破。 一團緋紅魔氣不知從何處鋪天蓋地地籠罩而來,直接朝著中心區的云碑沖去,魔霧之中,一只蒼白修長的手掌呈現鷹爪直接抓向半成型的魔種。 頓時周邊幾個洞府之中,數名修士同時睜開了雙眼,一抹精光乍泄都沖出了洞府,飛身而上攔住了那團魔氣的主人。 “來者何人?!” 怒吼伴隨著格擋,最先同那團魔氣相撞的修士倒退一步,但卻成功擋住了那魔修偷取云碑的動作。 之后追來的幾名人修也面露怒色,怎么也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敢主動破壞規定,紛紛祭出魂力準備迎戰。 其中一名女修死死盯著那滔天的魔氣,道:“這魔修好生囂張,難道就是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那人?” 一抹緋色身影從魔霧中顯現,露出一張雌雄莫辨的臉,分明就是出來“散步”的棽添。 幾人中就有令巖峰,雖然陳隱那日遮著面,但眼前這魔修卻是高調又囂張地露出了全臉,仿佛全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被他們發現。 從兩人的氣質、身形,令巖峰能分辨出二人不是同一人。 但一連出現兩個不受掌控的魔修,難免讓他心中不安。 “不是同一人,之前擊潰范師弟等人的是個女魔修,我能認出來……” 這頭棽添心情有些不太爽,他伸手看了看被擊傷的手掌,微微扯了下唇角。 雖然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神魂還很虛弱,但卻沒想道弱到能被一個小修士擊傷,這讓他很不爽,同時也對云碑中敖弈的魔種更加垂涎。 原本他是想直接奪了云碑,現在看來還是要同陳隱一起。 正這么想著,他忽然聽到令巖峰的聲音,隱約說了什么“cao縱魔藤”的女魔修,頓時眉頭一挑哼笑道: “那是我同伙,近日本尊就放你們一馬,等她來了云碑自然是我等的囊中之物?!?/br> 說完,棽添也不管身后眾修士或憤怒或陰沉的神色,直接囂張無比地離開了中心區。 雖然打架不行,但要是比溜號,還真沒人能追得上棽添。 片刻便跟丟了眾多人修面色不愉,有人氣道: “這兩個魔修果然是一伙的!還如此囂張,那女魔若是敢染指云碑,我定然不會放過他們!” 遠在天邊的陳隱正在修習《搜魂術》,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成了棽添的“同伙”,且拉了全魂場修士的仇恨。 她只感覺一股毛毛的寒意讓她渾身一激靈,蹙眉睜眼時,卻什么都沒有。 陳隱:……? 總感覺有人在念叨她? 第89章 魂場云碑8 被迫掉馬 魂場之中不分晝夜, 也沒有時間流逝之感,陳隱在其間呆著漸漸沒了時日的分辨; 有時平復體內翻涌的能量后,根本不知道過了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