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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在兩百名左右的修士站出來挑了現在的第一百名,有了這個開頭后,更多的修士都開始下場,朝著自己心中的對手發起挑戰。 而被挑戰的修士中,有的一臉不屑,有的心知自己不敵面色難堪。 一時間’天塹‘之中亂了起來。 但還沒有人挑戰前十位。 就在這時,隔壁蛻凡之上的戰場掀起了軒然大波。 陣陣驚呼聲將眾人的目光引了過去。 此時臺上的陳隱已經吃了大半飽,蒼白的唇色漸漸回血;久違的味蕾享受和飽腹感令她十分滿足,此時眼眸微微瞇起,也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何人在挑戰,北劍奚存劍。 而被挑戰者,便是南刀謝千柉。 二人一個是第一劍客之子,一個是第一刀的親傳弟子。 從二十年前橫空出世時,便在被一直拿來做比較。 上一次的驚天一戰,也讓二人坐穩了蛻凡頂尖的稱號,因著那次謝千柉小勝奚存劍,目前中三千普遍的說法,便是刀要強過劍一些。 當二人同時出現在天下大比,名次又咬得極緊時,就有人猜測他們會不會再次挑起來。 但更多人覺得不會。 要知道這次的名次事關岐臺道院的名額,想必二人并不會在這種緊要關頭冒險。 誰知就在挑戰賽的第一天,目前排名第七的奚存劍,便向排名第五的謝千柉發起了挑戰。 二人的演武場合二為一,噬魂劍和斷水刀再次同臺碰面。 全場一片嘩然。 這消息宛如一場小驟風,很快便傳遍了中洲區域。 相較于陳隱的小打小鬧,這二人引起的風波才叫真的大。 就在眾人的目光都被南刀北劍吸引過去時,高臺上的陳隱默默擦了擦嘴,將剩余的油紙塞進儲物戒中,而后從臺子上站起身。 杭赴希和紅離雖然也被那邊浩大的動靜吸引過去,但他們眼角的余光卻注意到了陳隱的動作。 她想干什么? 杭赴希心微微提起,若是陳隱想更進一步證明自己的實力,最有可能的便是挑戰自己,將筑基第一的名頭奪走。 十年之間,杭赴希在筑基大圓滿卡了十年。 每一個這十年間的天才,都曾經在他的名聲下暗淡;但一旦他們突破了筑基,被遠遠甩開的就上自己。 現在他依然是筑基的第一人,可也只是如此而已。 現在的南刀北劍,曾也是他手下敗將。 眼看著一個個原本不如自己的人慢慢都破鏡,杭赴希只能安慰自己,基礎打得實在了也挺好的,但是時間越久,他自己心里越清楚。 他并不是像自己表現的那樣、世人覺得的那樣不在乎。 正相反,這已經快成了他的心魔。 他想突破。 但他更怕自己筑基第一人的名頭被奪走。 如果真是那樣,那他就什么都沒有了…… 想到賽前長老夜談,說:“這次大比你無論用任何方法,也要將那個陳隱搞殘,我給你的東西找機會用上。那陳隱修行逆天,若是再讓她成長下去,恐怕會是第二個傅重光!你幫了宗門,也就是在幫你自己。想想吧,若是你被一個踏入修行不久的修士打敗了……” 長老的話宛如魔咒,一直纏繞在杭赴希的心頭,讓他心中掙扎無比,同時又有種淡淡的羞憤。 杭赴希并不敢直接打量陳隱,只用眼角余光。 而下方紅離本是想趁此機會和陳隱搭話,看看她還認不認得自己,忽見陳隱四處打量后,忽然將目光定格在那人身上。 紅離和杭赴希下意識跟著看去,發現陳隱看的是個眼生的修士。 再一看他演武場并不高,想來修為也不會太高。 二人心中都有些疑惑,陳隱不會是想挑戰那個修士吧? 下一秒,他們的想法便被應證。 只見陳隱扯出一個微冷的笑容,居高臨下站在百米高臺上,聲音聽不出喜怒。 “我要挑戰第二百六十八名,向宏師弟,賽前你壞我洞府在先,又在整個外門放言會給我教訓?!?/br> “現在,我等著你?!?/br> 下方向宏死死盯著陳隱,感受著周圍幾道目光,心中怨毒。 他本以為這陳隱不過是個稍有天分的小修士,誰知她的修行速度簡直可以用詭異來形容! 直到陳隱打敗松席海之前,他都心懷僥幸,想著這陳隱或許只是運氣好呢。 可是當陳隱真的站在高臺之上要挑自己,他又開始膽怯起來。 雖然向宏自認為有些手段,可對上筑基大成勝率基本等于無。 周遭的目光中有疑惑的,也有曾經那些恭維自己的外門人的。 那時候這些人在自己跟前痛罵陳隱時有多痛快,現在被這種無形的目光刺激,向宏便有多屈辱。 如果自己今天不接受,那從今往后他在內外們便再也抬不起頭來。 這么想著,他看向陳隱的眼神便陰毒如蛇。 他還有壓箱底的寶物,能致人死地于無形,如今這陳隱自己找上門來送死,就別怪他心狠了! 說不定,自己還未必會輸呢。 向宏接受了挑戰后,他的演武場慢慢上升,直到百米同陳隱齊平,而后合并在一起。 看著腳下廣闊的視野,向宏的心隱隱激動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