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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是當時打破自己小木屋的那兄弟倆,那日的場景她猶記于心; 要不是這兩個齊家弟子,她或許也不會和余關山有交集。 玫色衣袍的青年便是曾經入門時聲勢浩大的齊名,可惜兩年過去,他才引氣五段,還是用大把丹藥堆出來的,早就被余關山遠遠地甩在身后。 幾個月前他還能耀武揚威的時候,還帶著幾個狐朋狗友去挑釁余關山。 可是他怎么想不到,曾經那個只能縮在柴房中任他打罵折辱的少年,已經今非昔比。 他被余關山一通毒打,直接打折了他一條腿扔到了外門山腳下,被來往的同門用異樣眼光打量。 等他搬來兄長當救兵,余關山已經好好的去山中幽閉室思過了。 雖然這位齊名小少爺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但他有個很厲害的內門兄長,旁人也不敢譏諷奚落他。 齊家長子齊靖宇,兩年前便已經是筑基六段的修士,是齊家這百年來最有出息的子孫; 這兩年間他又意外得了機緣,現在已經是筑基八段,也是這次能奪取筑基名額的熱門人選。 齊名陰狠的視線死死盯著余關山,對著身邊兄長道:“哥,那個余關山不自量力,竟然也敢參加大比肖想岐臺道院的名額,你這次一定要幫我報仇!至少要打斷他兩條腿,讓他爬都爬不起來!” 看著不成器的弟弟,齊靖宇的眉頭緊皺。 余關山到大荒山本家的時候,他已經入了赤霄門,只在一次下山回家的時候見過一面。 那個時候老族長已經去了,而余關山也被趕去后院柴房,吃的連他們家下人都不如。 他依稀記得第一次見時,那少年眼中冷冰冰的光。 對幾個弟弟堂弟折辱這人,他是不贊同的。 齊靖宇知道,這個小少年心性比幾個不成器的弟弟要強許多,若是有朝一日他得了勢,欺負他最狠的齊名定然沒有好果子吃。 事后證明,他猜的沒錯。 這個余關山比他想的還要難對付。 他竟然能自己跨越半個洲拜入赤霄門下,還如此大膽將齊家的陰私之事都抖摟出去。 就連天賦也比齊名這個廢物好上千倍。 這樣的天才,為何就不是他的胞弟呢? 若是當時族中人能好好待他,定會給齊家帶來一大助力! 就算當時沒有拉攏,也該早早將這人解決掉,而不是留著后患無窮。 現在的余關山已經成長到連齊靖宇都不得不正視的地步了。 聽著身邊那個廢物弟弟還在喋喋不休地咒罵,他很不耐煩道:“閉嘴,我自然有數?!?/br> 家里也傳來了通訊,讓他務必在這次大比中,將這余關山弄廢,不能再讓他繼續成長下去了。 就算齊家不來信,齊靖宇也是這么打算的。 誰讓這余關山和他們齊家作對! 忽然,那邊一道視線倏爾掃來,冷如寒霜刺入了齊靖宇的眼底。 他心頭一凜,再一看去,便發現那女修已經移開了視線。 好敏銳的感官! 若是他記得沒錯,余關山周圍那兩個修士都不是什么普通角色。 青平大周山的那位小少爺自不必說,雖說他現在在外門看似被周家放養了,但這不是他們齊家能招惹的人。 而另一個名為陳隱的女修,雖然毫無背景出身草根,但天賦比余關山還要恐怖。 他視線明明很隱晦了,但還是被陳隱直接發覺。 齊靖宇面色微沉。 只要這兩人不要妨礙他的事情,那便可相安無事。 可若是他們要淌余關山這趟渾水,那便別怪他不客氣了! * 隨著一道巨大的鐘聲敲響,整個‘天塹’之中都回響起鐘鳴聲,頓時便將偌大的內場掃平喧囂。 緊接著,一直鸞鳥從主臺之下騰空而起,盤旋在‘天塹’的外圍,陣陣金色流光從展開的五彩翅尾落下。 這是乾清道人的伴生靈獸,也是赤霄門的鎮宗靈獸,一只即將三/級后期的大妖。 鸞啼如泣血,長嘯聲一直從赤霄門傳到了宗門外的山腳下,無數等候許久的修士聞聲也振奮起來。 “要開賽了!” 片刻之后,防御罩子中的數千演武場紛紛開啟,一時間整個‘天塹’中只能聽到轟隆隆的巨響。 只見無數演武場拔地而起,離地約五六米,都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鴻蒙殿下首,奚存劍作為大師兄站在師弟師妹們的最前頭,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空中翱翔的鸞鳥,嘴里喃喃道: “我的老天爺,說這赤霄門有錢我還以為能有多有錢,今日一見簡直富得流油!” 他眼睛滴流滴流轉,見眾人的視線都被上升的演武場吸引過去,一抹靈氣從他指尖溢出,射入那鸞鳥的尾羽。 只聽一道被掩蓋在轟隆聲之下的清啼,一片流光溢彩的羽毛晃悠悠地飄落在奚存劍的腳邊。 他嘿嘿一笑,撿起來塞進了自己的儲物戒中。 他本以為自己的行徑沒人發現,實際上主臺上首的一眾各宗長老都看到了。 一肩上繡著斷岳宗紋路的長老呵呵笑道:“知秋道友家的公子倒是有趣,看來這些年身子養的不錯?!?/br> 鴻蒙殿現任掌門的道侶、同時也是奚存劍親娘的知秋道人文匯雅面色微僵,不冷不熱笑了一下,“陳道友說笑了,是犬子沒個規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