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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并不是慢慢的移動,而是像御風一般飛速上升,不斷壓過頂上的修士,最終停留在伏天碑中間的位置。 紅光散去,最后那行字變成了黑色,停住了。 一直關注的人這才看清那突然跳出來的名字。 第五百名,赤霄門,陳隱。 “陳隱是誰???從來沒聽過這個人???” “她的名字之前從來沒上過伏天碑,一出來便往上爬了五百名?!不,肯定不止五百名……這人到底什么來頭?” 在伏天碑出世的這一個月中,也不是沒有修士突破。 但他們突破一層,最多往上爬個小一百名,如此大的動靜還是第一次。 要不是因為這伏天碑是直接洞察天道,更是天極法器不可能出錯,眾人還以為是這石碑出岔了。 他們哪里知道陳隱并不僅是突破,她一舉從引氣大圓滿破境,直接穩定在筑基三段后期,若是再積累一些,還能更進一階。 有散修撓了撓后腦勺,總覺得陳隱這名字這么耳熟。 忽然他一拍手,嚷嚷起來:“陳隱??!不就是賭場里那個千年來賠率最高的盤主!” 他這么一說,很多人都想起來了。 當時因為這盤的賠率高的嚇人,很多人都有印象,但只以為是在嘩眾取寵。 沒想到兩個月不到,這個陳隱一舉沖到了伏天碑中間! 有人驚訝,也有人開始后悔當時為什么沒隨手投一兩塊靈石,更多人則是不以為然。 “就算她沖到了五百名,也不可能奪取名額的,天下大比最后的名額只有三十個。五百到三十,這怎么可能?” 越是往上,修士的等級和實力便越高,想前進個幾十名都難,更何況是幾百名。 陳隱這兩個多月一直在不停地修行,根本沒空去理會山下的熱鬧,殊不知她的賭盤和伏天碑名額已經傳遍了整個外門。 就連內門中也有人知曉了。 許多筑基期的修士開始主動打聽‘陳隱’這個人,了解她的事跡,把她當成了自己大比上的對手。 而她跟著孫平去測了靈息,領了內門弟子服,又直接入了孫平的山頭成為內門弟子后,她成功筑基的消息更是傳遍了外門。 當初譏諷她等著看她好戲的人,此時都啞了。 良久才有人磕磕絆絆道:“陳隱她,真的是人么?” 這么快的修行速度,除了那位傳說中的大師兄,還有內門的妖族弟子,簡直聞所未聞。 曾經嘲笑過她、等著看陳隱被向宏血虐的人紛紛閉口不言。 無論現在的陳隱能不能敵得過向宏,那都不是他們這些外門弟子能關心的事情了。 現在他們所有人,見到陳隱都要恭恭敬敬喊一句:“陳隱師姐?!?/br> 周敦恒這些日子在外門走路都是飄的,哪怕筑基的不是他,但陳隱筑基,不就和他筑基一樣么! 各路心懷鬼胎的人都覺得周小少爺性子脾氣好,和誰都樂呵呵的,想找他和陳隱搭上關系; 又或是受命于內門某些修士,來打探陳隱如今的修為,為何會一舉進入伏天碑中層。 但和周敦恒打了幾天的太極,愣是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沒問出來,反而被套了很多話。 事后這些人反應過來,才意識到這位一直左右逢源笑瞇瞇的周敦恒,也并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這么無害。 內門中,一個修士正在洞府中打坐。 忽然,他門外掛著的傳音符箓亮了片刻,他睜開眼睛,手一揮將洞府打開,“進來吧?!?/br> 男修聲音有些沙啞,聽著像是有些中氣不足。 外頭等候的人恭恭敬敬進來,看到男修那張臉,有些膽顫; 他一抬頭,正是那日在外門山巔阻攔陳隱的劉師兄。 他拱手朝洞府中的修士道:“向師兄,那個陳隱性子獨,和她交好的那個小子嘴巴牢的很,問不出來。但是我聽說,她很可能到了筑基小成……” 這話劉師兄自己說著,都不太相信。 連破三四層,哪怕陳隱真的是個絕世天才,也未免太夸張些! 可若不是如此,怎么解釋得通她名次爬升的那么快?! 向宏擺擺手,冷笑道:“無所謂,反正只要大比一開始,新仇舊恨我都和她一筆算清!” 向宏筑基之后,便在內門山開辟了一個新的洞府,對外門那洞府出的事并不清楚; 再加上突破之時受了些傷,這些天沒空去理會陳隱,一直在療傷。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出關,便得知了洞府被毀、陳隱突破這一系列的消息。 他在引氣期便能輕松解決同階修士,壓箱底的后手有不少。 因此他雖然剛突破筑基二段,卻能和三四段的修士打的不分伯仲,在伏天碑上排七八百名。 向宏手里攥著一枚光滑圓潤的靈石,一使勁兒,那靈石便碎成了粉末。 一直用眼神偷偷瞄的劉師兄身子一抖,生怕向宏遷怒于自己。 他聽到頭頂陰沉沉的聲音冷笑道:“伏天碑現在只憑著修為記錄,那陳隱定然是突破時服用了什么靈丹,將自己的修為提升上去;等正式比賽,才知真章呢?!?/br> 一百五十年前的道宗交流會上,當時的孫平才蛻凡五段,在一眾同階修士中算不得拔尖,伏天碑排名也靠后。 可那次的交流會結果,卻使他一舉奪冠,擊敗了幾名蛻凡大圓滿的修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