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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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浵學得快,記得也快。 東宮的日子,果真是比做才人輕松自由多了。而且,更好的是,她在東宮里,還有自己的單獨的小院可住……太子寢宮內院,靠近花園的竹園閣,里面郁郁蔥蔥地種滿了竹子,夏天可納涼,冬天可擋風,是一處不錯的黃金住處。 黃昏時,皇上正式頒下圣旨,昭告天下,冊封選秀大典上的宮女。 穆靜怡當琴貴嬪是鐵板釘釘的事,而且還賜了一座宮殿,更名為靜怡宮。 而她,在圣旨上卻是正四品女學士兼太子伴讀。 皇上似乎很不喜歡取名字,穆靜怡的宮殿,竟然叫做靜怡宮?!而那個賜號“琴”,也是選秀大典當日因一個曲子定下的。 女學士,原來和尚宮一樣,也是宮女的一種?;实圻€真是給她的英俊老爹面子,讓她做了一種高級宮女。 夜深人靜,她忍不住偷偷地擺上香案,給老天磕頭。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當宮女,原來也可以當的這么體面呢!不像是某電視劇的女主角似的,被打入后宮的犄角旮旯里洗衣服掃地干粗活。老天爺,冥冥中,是你在保佑我嗎?真的要謝謝你讓我度過這一關?!?/br> 她跪在院子里,又給天上的月亮磕了個響頭,正要起身,卻聽到一個囂張的聲音。 “不是老天在保佑你,老天才懶得管你這檔子閑事。是我在保佑你?!?/br> 隨即,眼前呼得一陣風襲來,一個黑影落在了面前。 敢如此明目張膽鬼魅一樣出現在她面前的,除了那只色狼阿斯蘭之外,再也沒有別人。 她二話沒說,先把他拖進房內,關上門,熄了燈,生怕被人看到。 “愛妃,怎的今晚如此急切?可是思念為夫了么?” 這惱人的玩笑話從他口中說出來,怎么就變了味道呢?活像是她要熄燈直接把他撲上床似的,她可是名門閨秀,良家淑女。 “閉嘴!”她抹黑想要找個位子坐下來,無奈卻還不熟悉房中的擺設,黑燈瞎火地,膝蓋正磕在一個凳子上?!鞍 彼ξ孀∽约旱淖?。 這滑稽的遭遇卻引得阿斯蘭低笑不止,“呵呵呵……伊浵,你是不是看到我來太興奮,才這般毛手毛腳的?” “你不開口會死是不是?”她揮著拳頭打他,卻怎么都打不到,聽到他笑聲不斷,不禁更是氣急。 在追著他繞過桌子時,又狼狽地撲了個空,差點絆倒,幸虧被他及時抱在懷中,才幸免于難。 他收起笑容,輕輕地在她額上吻了一下,把她放在不太寬敞的床榻上,讓她躺好,他也跟著躺下來,把她擁在懷中。 狹窄的單人床,因為他太過健碩高大的身軀加入,頓時變得有些擁擠。 伊浵只能側躺著,半個身體輕壓在他身上,才勉強容得下。 她擺弄著他腰間的羊脂玉佩,嘟著唇,不悅地下逐客令,“阿斯蘭,這樣睡一晚,我會很累耶?!?/br> 他仰躺著,閉目養神,“才見面,就要趕我走?你就不怕我再也不回來?” “你不怕被抓到嗎?這里可是東宮?!倍?,被人看到的話,會害死她的。 “誰敢抓我?除非那人活的不耐煩了?!?/br> “狂妄!” 她可是在擔心他的安危,他卻還這樣沒心沒肺,真叫人氣結。 “啊,對了,我正好想問你,你對鳳敖霆說了什么,為什么他先封我做才人,又讓我到太zigong里來?”雖然這些她已經想明白,卻還猜不透他的目的。 “我這樣做,是為了你。將來有一日,我若不能在你身邊,或者……我死了,太子或許能庇護你。鳳羽穹這個人,是有幾分才能的。只要你表現得很喜歡他,他就不會傷害你?!彪m然這樣說,他很心痛,但,他真的怕雪狼族那邊政變失敗她會無依無靠?!澳马椫译m然疼愛你,可他最愛的,還是他的丞相之位,你這顆棋子若是對他沒有任何用處,他恐怕會想辦法除掉你?!?/br> 這一刻,他沒有白天邪肆不羈,沒有油嘴滑舌,沒有威冷狂傲,只有一腔柔情,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她面前。 面前黑暗地伸手不見五指,但她的心是踏實的,她可以摸得到他的臉,可以碰得到他的心,還可以傾盡所有的把自己給他。 兩人相識以來,她第一次如此主動,而且,已經不再生澀。 借著趴在他懷中的姿勢,她一仰頭,就吻到他的耳畔,媚惑地一口氣呵出來,感覺到他壯碩的身軀猛然緊繃一震,她忍不住輕笑出聲……原來,挑逗心愛的男人,竟然也會有成就感?! 對男人而言,耳朵也是點燃熱火的關鍵點。 根據研究,男人的耳朵比女人要敏感數倍,它們絕對值得在共享云雨之樂時,給予特別的呵護與關注。 見他沒有動作,伊浵試探著,用丁香舌先緩緩伸進他的耳朵內,再沿著其輪廓輕吻,并伴著微微的呵氣。 或許是黑暗給了她勇氣,也或許是他沉默安靜的縱容給了她力量,她又大膽地吻上他的脖頸,小手熟練地拆解他的腰帶,衣袍,并成功探入他的衣內,學著他無數次撫摸她的方式,柔軟的小手在他堅硬如大理石的身軀上流轉游弋。 但是,她并沒有得以順利繼續,早已被撩撥得心猿意馬的阿斯蘭一個狂猛翻身,便將她壓在身下,該被動為主動,三兩下,扯開她的衣袍,直奔主題。 “妖精,看本王怎么收了你?!” 本王?是戲稱嗎?還是他一時忘情,自稱了真正的身份。 或許,是她多想了吧,他只是雪狼族的一個將軍而已,怎么可能自稱本王?他也只有在她的床上,才會稱王稱霸! 陳舊的單人床,因為太過放縱太過瘋狂,吱吱嘎嘎,無奈地抗議著…… 一早,伊浵仍是睡到了自然醒,睜開眼睛,枕邊人早已不知所蹤,可惡的是,她竟然躺在已經坍塌的床板上。 她煩躁懊惱地坐起來,恨不能畫圈圈詛咒阿斯蘭不得好死。想了想,卻還是舍不得,因為他的床上功夫實在太棒了,昨天晚上讓她差點快樂地暈死過去。 可是,這張床該怎么辦?難道以后她要只睡床板嗎?別人問起,她又該怎么說? ??!上帝,誰來救救她呀? 最重要的當然不是坍塌的床,見太陽穿透碧紗窗照到了床邊上,她無奈地拍了拍腦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這會兒怕是太子都用過早膳了,她這算是哪門子的女學士宮女?壓根兒就是入宮來做米蟲的嘛。 她忙下床洗漱,更衣,梳妝,打扮,收拾妥帖之后,用小炭爐給自己做了個煎蛋,美美的吃完,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后的事。 她走出竹園閣,正要去太子那里報到,穿過宮廊卻聽到兩個從身邊經過的宮女很沒禮貌地大聲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