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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花。 她扭頭看了看周圍光禿禿的樹叢,心想這地方賞花是真不錯。 可以鍛煉人的想象能力。 哦,那你慢慢賞吧。 等等。 又有什么事? 為什么每次見到我,你都急著走。 顧明珠摸摸下巴:有嗎 好像是哦,她趕緊描補道:又沒什么事,不走做什么?你又不想和我說話。 程鶴川一手放在石桌上,把玩著一個小巧的酒杯,如果仔細看,會發現他的手在微微發抖,明顯是緊張的。 因為不知道要說什么,可又必須得說什么。 顧明珠看得無奈。 又來了,你這么沉默寡言,動不動就神游天外,我站在一邊也很尷尬的好不好。 你那個發簪在哪里買的,現在可以告訴我嗎? 程鶴川抬頭看她,抿了抿唇道:不是買的。 什么? 我自己做的。 送人親手做的禮物一般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代表暗戀,一個是因為窮。 顧明珠選擇相信第二個理由,于是了然地晃了晃腦袋,夸贊道:做的真好,我很喜歡。 第44章 第 44 章 44 送人親手做的禮物一般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代表暗戀,一個是因為窮。 聯想到兩人之間的具體情況,顧明珠非常有自知之明地選擇相信第二個理由,于是了然地晃了晃腦袋,夸贊道:做的真好,我很喜歡,沒想到你還擅雕工。 程鶴川的黑眸里幾乎一瞬間迸發了一種近乎是欣喜的光芒,但很快這光芒又暗淡下去。 你和你jiejie,感情很好嗎? 當然啦,我從小就跟著她后面跑,她對我就像照顧地主家的傻閨女一樣,特別好。 為什么是地主家的傻閨女? 這是個,怎么說,打個比方,說明我jiejie對我很好,有什么好吃的先緊著我,什么事情都替我做好,處處照顧我。 你的丹書鐵券是為她求的嗎? 你怎么知道?顧明珠瞪圓了眼睛,她還以為自己瞞得很好。 你為什么覺得她會出事? 不是啊,只是未雨綢繆而已,如果沒出事最好,就把這丹書鐵券放在家里,那也是很光榮的事情嘛,沒事還能震懾一下那些想欺負我的人。 有人欺負你?幾乎是不經思考地脫口而出,他的臉上露出了關心的神色。 顧明珠擺擺手,不在意道:其實也算不上欺負,言語上擠兌幾句罷了,有人欺負你嗎? 怎么會,沒人能欺負我。 不知道什么時候,程鶴川已經站了起來,負手立在顧明珠身側。 兩人便十分自然地沿著石子小路超朝前走去,明月當空,一路繁花,陣陣涼風給這個夜晚吹來幾分燥熱的味道。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蟬蟲聲寥寥,世界仿佛忽然安靜下來,只有胸口砰砰的心跳,似乎預示著什么。 這種感覺既陌生又熟悉,顧明珠不由得有些茫然。 她隨口找了個話題,俏聲道:你看,這個燈籠上寫了字。 他沿著她伸出的手指看去,果然見一個掛著流蘇的紅色八角宮燈上寫了一行字。 這是燈謎,大概是準備得匆忙,燈籠又不夠,便將去年元宵的燈謎燈籠拿出來湊數了。 我看看,寫的什么她個子矮,那燈籠掛得又高,一時之間看不清,只能湊近了仰著脖子看,是非只為多開口,打一字。 歪著頭想了一回,還是沒想出來,又問程鶴川:你猜到了嗎? 匪。 什么?顧明珠伸出手,掌心朝上,想讓他在手里寫一下。 程鶴川沒去接那只手,只伸出手指,臨空寫了一個匪字,并道:是非開口,匪徒的匪。 哦。顧明珠恍然大悟,另一只手握成拳,砸在了自己張開的掌心上,自己給自己找回了點面子。 她又往前走了兩步,看到一個燈籠上同樣寫著字,可惜燈籠太高,實在看不清。 這可為難她了。 程鶴川信步走到她身后,伸手穿過青絲如云的耳畔,摘下燈籠遞給了她:除夕守歲,打一句論語。 顧明珠覺得自己像被他半抱在懷中,趕緊后退兩步,搖頭表示自己猜不到,程鶴川便告訴她:終夜不寢。 你好像什么都會,算術好、身手好,竟然還會猜燈謎,你還有什么是不會的? 小把戲罷了。程鶴川微低下頭,淡淡一笑。 兩人目光相撞,又各自扭開,顧明珠從那一瞥中,讀出了一種寵溺的神色? 忍不住扭了扭眉毛,在他看不見的角度里做了一個不是吧真的假的的夸張表情,整個人瞬間陷入了自我懷疑當中,不停地念叨人生三大錯覺好讓自己鎮定一些。 程鶴川沒發現她的這些小動作,忽然突兀地問:你之前,和李紀和相看是對門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