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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叔,嗚嗚嗚嗚……” 秦蘇抱著劉叔,哭成了一個小孩子的模樣。 劉叔卻輕拍了拍她的后背,笑著說道:“你母親當年釀酒的技術可是一流。既然這壇酒在你手上了,何不趁著這月色正好晨曦將出之時,去和你母親共飲一杯?” “想必,她等你,也等了很久吧……” “若是她知道我選擇了復仇,她會不會怪我?” 秦蘇抹了一把淚,低頭躊躇地說道。 “不會。因為,本來錯的就不是我們。不是嗎?” 劉叔微微一笑,眼中已經墜落了萬里的山河。 這一夜,她一躍而上了高高的閣樓屋檐之上,以清風為見證人,以明月為誓言,以晨曦為契機,舉起酒壇站起敬向了遙遠的遠方,輕聲道了一句—— “母親,他們欠你的,我秦蘇終會,一一替你討回來?!?/br> 一輪闊日倒映在她墨色的瞳孔內,深似海的堅毅如海翻了驚濤駭浪。 第66章 異域美人 清晨的曙光同樣地灑在了雍極殿的宮檐之上,照得那隨風飄的宮鈴似被鍍上了金輝。 顧遮負手而立站于宮鈴之下,于高高的屋檐之上俯瞰著整個偌大的皇宮,唇旁是一抹篤定的淡笑之意。 他的唇瓣微動,輕道一句:“這么多年了,也該起風了?!?/br> 金色的日光揮揮灑灑落了他一身,將他眼中的堅定一并照得深邃又如山一般厚重。 他的身后,北軒的身影匆匆來報。 “啟稟皇上,方才在朝堂之上,丞相方子劍不知哪里來的膽子竟聯合朝中重臣上書太后罷黜皇上皇位!我看他是活膩歪了?!?/br> 北軒憤恨地說著,就差那把劍在方子劍的臉上畫叉叉了。 “他才不是活膩歪了?!?/br> 顧遮邪邪一笑,將目光眺望向了更遠的地方,淡淡說道:“我看這根本是太后和皇姐看我這個傀儡皇帝開始不爽了,打算先下手為強?!?/br> “至于這可憐的方子劍,才被提拔為丞相沒有一年,估計要成為祭品了?!?/br> “既然他們無情,那我們也不必留情。反正以我們現在的實力來講,打個平手是沒有問題的?!?/br> 北軒拍著胸脯,驕傲地說道。 “不。這樣豈不是會損耗我們真正的實力?看狗咬狗豈不是有意思多了?” 顧遮邪魅一笑,轉過了身,問道:“將軍府和淑妃那里可有什么動靜?” 顧遮這一問倒是提醒了北軒。 他撓了撓頭仔細回憶了一遍,然后似有不解地說道:“話說回來,今天的朝堂之上,李將軍似乎抱恙了并未出現?!?/br> “哦?” 顧遮的面容之上多了幾分滿意之色。 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后說道:“戶部侍郎王毅、吏部侍郎趙青、兵部侍郎宋勉是不是也未曾到朝堂之上?” “皇上圣明。王毅說城外難民引起sao動,要去查探一番。趙青則說有個大案子要審,不能脫身。宋勉就更直接了,說連年征戰導致腰不好,需臥床休息?!?/br> 北軒說罷,顧遮不由得笑了笑,道了一聲:“看來,我挑人的眼光還不算太差?!?/br> “北軒,替我去慰問慰問丞相府,就說——他方子劍的雙老在河北可還安好?連年的大旱災有沒有影響道他舅舅河北走廊知府的身體健康?是不是近日來cao勞了等等之類的話?!?/br> “那個河北走廊的知府簡直就是一個蛀蟲!整天飲酒作樂,不管百姓疾苦,否則長安城外怎么會有那么多的難民!想都不用想,有這么個丞相侄子替他撐腰,他好得很?!?/br> 北軒不滿地當時就罵了起來。 顧遮只是笑笑,說道:“就你知道的多。你只管差人把話帶到就行?!?/br> “那這帶話之人,我應該安排誰呢?” 北軒皺了皺眉頭,想著自己擺明了是皇上的人,親自去自然不合適。 “你覺得,秦蘇怎么樣?” 顧遮眉眼一笑,緩緩說道。 “別開玩笑了!她頂多只能算一個小小的太監,讓她去丞相府傳達您的旨意,該有多不合適?!?/br> 北軒剛說出口,卻仔細一想,笑容逐漸綻放問道:“難道,皇上您是故意的?” “以秦蘇的身份去告誡他一些事情,朕以為,已經很給的起他面子了。若是他不懂安分守己,還這般助紂為虐,那就不要怪朕將他的根拔一拔了?!?/br> 顧遮從屋檐之上一躍而下,徑直落在了雍極殿的正門口,面容之上一抹殺戮之色掠過。 北軒得了令后,徑直朝著秦蘇所在的趙起管轄的西廠而去。 而此時,在長安街的清居小筑處,莫塵安卻似百般聊賴地坐在閣樓之上磕著瓜子聽著小曲兒。 一旁有一位面容極為艷麗動人的姑娘一身上好的霓虹裳在身,腰肢柔軟似拂柳,雙手凝膚似白玉,一雙含情目更是微微一笑便令無數男人失了魂。 她的面前并非琴瑟或者書法,而是一記長鞭傍身,面前滿滿地盛著一碗奶酒。 酒味肆意渲染而開,在整個清居小筑中皆是酒香之味。 照理說,美人在側,莫塵安就算沒有興趣也該稍微照顧一下美人的感覺,好歹應酬一下。 但他卻一直只顧著磕著自己的瓜子,絲毫沒有要理她的意思。 而這位美人也是好心性,不惱不怒也不發小脾氣,同樣地只是自顧自地喝著自己的奶酒,瞇起了好看的眸眼同莫塵安一起看著戲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