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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薄嵪回想了一會兒,發現馮氏的確一直反對少兒入宮,自己或許果真冤枉了她,便緩了臉色我懶得和你掰扯,不許少兒出門是陛下的主意,你若想讓她解禁,就勸她安分一點,等這場風波過去,皇上心情好了,我再去找meimei幫忙說情,若是你還像以前一樣,慣得她不知天高地厚,我到寧愿她在府里待一輩子,省的出去丟人。 馮氏見事有轉圜,終于長舒了口氣,又快速補了一句少兒也不小了,老爺千萬放在心上,有機會就請娘娘幫著提提。 蕭薄嵪卻沒再理她,直接出門了。 魏氏顯然比馮氏更懂討蕭薄嵪的歡心,她從來不在蕭薄嵪面前提煩心之事,更無諸多要求,雖懷著身孕僅憑柔聲細語就叫蕭薄嵪心中舒坦,愿意經常過來。 蕭薄嵪提及近日遭遇,魏氏只道有他們后悔的時候。聲音婉轉起伏,讓蕭薄嵪忍不住失笑。 她不挑蕭少兒一句不是,亦不提馮氏,說出的話不是寬慰之詞,就是暖心之語。只在蕭薄嵪的追問之下才提一句夫人就大小姐一個女兒,難免多疼一些。妾小時候也被母親寵的不像樣子,后來父親看不過去,將妾送去給一個嚴厲的女先生管教,并不許母親探望,如此,過了幾年才好了。 這一句話偏叫蕭薄嵪放在心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打開JJ,突然發現收到一個地雷,激動的不行,立刻滾下去碼字了,謝謝14322763,愛你gt;3lt; gt;3lt;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給你了^_^ 第25章 回府 蕭衛兒回府那天,早上剛下過一場小雨,地上仍是濕的,路十分滑,她走進門時就差點摔了一跤,驚魂未定間,就見一個丫鬟慌慌張張從自己身邊跑過。 她的目光追逐著那丫鬟的腳步,過了游廊,曲橋,一路往長清苑而去。而后微微蹙眉,轉了方向,回到清芷閣。 輕輕掀開珠簾,就見玉瓊,玉致正給楠木雕花八寶床換上已經熏了香的秋水色輕羅帳幔,云露燃上蘇合香,將熏籠放于床邊,香氳四彌,沁人心腑,蘇露擦著楠木雕牡丹花紋雙開大衣柜,以及一萬年也用不上的琴桌,昭月站在鎏金鸞鳳雙鳥穿花大銅鏡前照了又照,半晌終于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過身,又見昭碧捧著纏枝牡丹玉壺春青瓷花瓶進了門,還未等昭碧行禮,蕭衛兒已將她拉到一邊,輕聲問道你的傷可好了? 昭碧福了福,一雙眼滿是尊敬感激之色小姐身在宮廷還記掛著奴婢,托大少爺找大夫為奴婢醫治,奴婢實在不知該如何報答是好。 蕭衛兒輕嘆一聲別說這樣的話,分明是我牽累了你, 昭碧搖頭,神色激動奴婢沒能護小姐周全,還要小姐為奴婢費心,實在是 蕭衛兒噗哧一聲,笑著接道實在是沒完沒了。事情既過去了,就算了,以后誰也不許再提。 昭碧也忍不住笑了,點頭道奴婢聽小姐的。 清芷閣其余眾人見蕭衛兒回來也都喜上眉梢,沒個主子,總是諸多不便,份例不全是常有的事,連一個姨娘身邊的丫頭都能欺負到她們頭上來。 蕭衛兒坐在楠木雕花椅上,聽她們說起府中趣事,不時從盧雁紋青花五彩描金盤中拈一塊如意糕放進嘴里,好不快活。 最促狹的要數昭月,說話總是慢條斯理,叫人急的不行。 大少爺身邊的小廝麥冬,生的唇紅齒白,比女子還要水靈,有次上街竟被尚書令家的公子調戲了,那公子以為麥冬是女扮男裝,還偷偷跟著麥冬到了侯府,他雖沒敢進來,卻到處托人打聽,奈何實在打聽不到,又心癢難耐,只得親自上門,對老爺擔保,只要找到這個人,必定抬回去做良妾,進了門就是姨娘,不叫她受半分委屈,老爺被他說的一頭霧水,因忍受不了他一直糾纏,就命人幫他找了,可又如何能找得到,最后還是麥冬自己抗不住招了,那公子當即倉皇而逃,羞的幾個月沒敢出門。 這一段,屋里的丫鬟也不知聽過多少遍了,還是笑的前仰后合,止都止不住。 蕭衛兒雖不似她們笑的那么夸張,卻也忙將口中的如意糕咽了下去。 她們雖說的歡樂,卻也沒失了規矩,所有話題都僅僅圍繞府里丫鬟小廝展開,并沒有一句編排主子的話,讓蕭衛兒頗覺滿意。 蕭衛兒用了小半盤的如意糕,凈了手后就只留了昭碧在屋里,容色微斂,正經問道jiejie從宮里回來后,家里都發生了什么? 昭碧緩了緩,回道大小姐回來后,哭個不停,老爺想發脾氣,也沒機會,夫人心疼大小姐,連句責怪的話也沒有,前些天還強拉著老爺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左不過都是為了大小姐。瞧著夫人神色,像是說通了老爺。誰知隔日老爺竟命人將大小姐移到南思閣住了,又請皇后娘娘幫忙物色教導嬤嬤進府教導大小姐,還說什么時候大小姐在教導嬤嬤那過了關,才準夫人再見大小姐,夫人聽了這話,哭著去長清苑求了許久,老爺壓根沒理,后來又去蘅蕪軒鬧,被老爺罵的不輕,這才消停了。 蕭衛兒略一思忖,就想通其中關竅,瞇著眼問道那天,二娘拉爹爹說完話后,爹爹可是去了蘅蕪軒魏姨娘那里? 昭碧點了點頭。 蕭衛兒又問依你看魏姨娘是什么樣的人? 昭碧想了一會兒道魏姨娘待人和氣,說話溫柔,府里很少有人不喜歡她,而蘅蕪苑中但凡是仗著魏姨娘之勢作威作福的,只要被魏姨娘發現,魏姨娘一概稟了老爺,將其發賣了,半點也不容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