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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一只這么丑還煩人的鳥做貴賓,肖老變態的怪癖真多! 冼華冰并不稀罕玄炎閣侍女這份工作,所以也不在意這男子會不會向肖宓舟告狀,揚起小臉擺出大姐頭的架勢,大咧咧答道:我叫冼華冰,這只鳥兒現在歸我管!下次再看到你欺負它,我就稟報肖老道君! 她一時嘴快,肖老變態這大不敬的稱謂差點沖口而出。 男子瞥了眼丹頂穿云鵬,它正一臉得瑟地向他瞪眼吐舌頭,還得寸進尺轉過身去高高翹起屁股扭了幾扭,賤得讓人無法直視。 冼華冰察覺它的動作也無語了,這笨鳥要不要這么欠揍?!真以為有肖老變態做靠山就沒人敢動它了? 就它這樣的?不揍沒天理了!男子指指丹頂穿云鵬,直接被氣笑了。 冼華冰點頭道:它確實欠揍,但是也輪不到你揍。我說了,它現在歸我管,我不能讓它在我眼前被人欺負。 男子似笑非笑道:成,看在你的份上,今日且放過它。 說完便轉身走了。 冼華冰松了口氣,回頭用力在鳥兒的禿頭上敲了一下,氣道:剛才那家伙很厲害呢!我肯定打不過,肖老頭正在閉關,估計也來不及救你你怎么這么愛惹事?一天不打就皮癢了是不是? 丹頂穿云鵬歪著腦袋看看她,不等她繼續說教便一把將她頂開,猴急地跑回靈泉邊,叼起玉缽里的赤炎蟲就吞。 冼華冰被它撞了個趔趄,氣得想仿效那男子掐住它的脖子,把它的腦袋往靈泉里摁,不過想想跟一只貪吃的賤鳥計較太丟份,有這時間力氣還不如回去修煉呢! 她離開沒多久,男子的身影再次出現在靈泉邊,他懶洋洋地在丹頂穿云鵬身旁盤膝坐下,鄙夷道:看你這狼吞虎咽的樣子,幾只小破蟲而已,有那么好吃嗎?你好歹堂堂妖族道君,就這點追求? 丹頂穿云鵬不理他,直到把最后一只赤炎蟲吞下去,才抬頭斜睨他,口吐人言道:小美女現抓的新鮮赤炎蟲,還只只都是活的,那是天下難得的極品,你懂個屁! 他說人話時的聲音也好不到哪里去,聽著就透出一股猥瑣勁兒。 你不是妖族嗎?還懂分什么美女不美女的?男子對它的話嗤之以鼻。 本座的眼光好得很!你摸著良心說,小丫頭美不美? 嗯確實,挺美的。男子腦海里浮現出方才冼華冰氣勢洶洶沖他瞪眼的俏麗模樣,小小年紀眉眼之間卻散發出難以言喻的奇特魅力,令人望之心悅,連他都不由得愣神片刻。 這名男子正是冼華冰臆想中色迷迷的變態老頭肖宓舟,不過他暫時還不知道他在小美女眼里的形象有多出眾。 方才他離開的短短片刻,已經向管事弟子問清了冼華冰的來歷。類似小世家千方百計送美女討好上層門人弟子的事,他也見識過不少,甚至親身遇上過幾回,人都被他退回去了,可這是第一次看到送來一個這么小的。 若非冼華冰的姿容太過出色,他大概都不會往這個方向想,不過略一琢磨,便明白了。 他之前對外宣稱要閉關十年,全因撞上丹頂穿云鵬受傷前來求助才臨時改變了計劃。冼家人大概還不知道這點,滿以為把冼華冰送來,待他十年后出關,她已經在玄炎閣站穩腳跟,年歲也剛剛好了。她在玄炎閣當了十年的侍女,他總不好一出關就把人掃地出門,只要人能夠留下,憑著她的美貌和天生魅力,哪個正常男人舍得斷然拒絕她? 就算他確實沒看上她,玄炎閣往來的有不少都是長老、真傳弟子,冼華冰攀上高枝的機會依然很多。 這是冼家人的想法,可肖宓舟看冼華冰方才的表現,她自個兒大概有別的念頭。 她才來一個多月,你那管事弟子還算懂事,把她指來伺候本座了,嘿嘿嘿!不是本座說你,你之前派過來的都是什么歪瓜裂棗?又丑又笨又懶,都不知道給本座準備幾口新鮮的。丹頂穿云鵬回味地咂巴咂巴鳥喙,對冼華冰頗有相見恨晚之意。 你既然這么喜歡她,以后就歸她管吧。這口靈泉雖然冷了些,可對你的傷勢恢復大有裨益,你好歹忍一忍進去泡兩天,不然你要拖到什么時候才能恢復,你就不擔心你那些徒子徒孫? 要你管?!丹頂穿云鵬沒好氣道。它是肖宓舟外出歷練時認識的朋友,兩個臭味相投還一起共過患難,這回幸好有他將它帶回卯太宗療傷,否則它定會死于仇家的追殺圍剿。 別看它現在形容邋遢被冼華冰嫌棄得不行,那是它受傷之后故意低調罷了,它的原身在卯太宗也可能惹來眾多強者側目,嚇著小姑娘就不好了,到時候誰不辭勞苦每天給它抓赤炎蟲打牙祭? 不知不覺間,冼華冰在玄炎閣待了三個月,丹頂穿云鵬傷愈離去,她便把修煉的地方挪到山谷中那口靈泉邊,順理成章占據這附近靈氣最充盈的地盤。 平心而論,她對眼下的日子非常滿意,玄炎閣上下人人專注修煉,沒有太復雜的人情往來更沒有什么閑言碎語,唯一比較麻煩的是,她修煉遇上問題也不知道該找誰請教,只能自己慢慢琢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