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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岐文立馬會意,趕緊讓開路來,和沈昭安一起將孟香蘭給扶了進去,轉身沈昭安便關上了房門。 孟香蘭坐在椅子上,沈昭安趕緊給她倒了杯茶水,娘,先喝口水。 沈岐文走到另一邊緩緩坐下,不怒自威,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深更半夜的。 稍微有些緩和的孟香蘭,苦笑著搖搖頭,一副天都塌下來了的樣子,完了,完了,都完了。 沈昭安拍拍她的背,娘,還是讓女兒和爹說吧。 到底發生什么了,你們娘倆這真是要急死我嗎,是不是昭安你又出什么壞主意了!沈岐文指著她質問。 沈昭安上前一步走,主動認錯,爹,女兒錯了,女兒辦了一件錯事,但是爹你一定要救我和娘啊,不然我們就死定了。 沈岐文聽了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下來,沈昭安又接著說,剛才我和娘去監牢看望昭雪了,結果就在我們和昭雪談話時,一個黑衣人突然闖入擄走了她,還將娘給一掌打傷,我想現在宗人府那邊已經得知消息了,我怕明天會追查到我和娘身上,爹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啊。 沈岐文聽了有點半信半疑,你和你娘親這些年來向來與昭雪不交好,你們會特意去看望她? 孟香蘭在一旁沒說話,卻心虛的很,她原以為昭安會向他爹承認今天的所做一切,沒想到果然她還是小看昭安了,這孩子現在早就變得比她這個娘還要有手段。 天地可鑒,爹,女兒雖然先前一直和這個meimei關系處得不好,但是好歹也是胞妹,所以才和娘一起去勸說她,讓她明天在審訊中,將一切罪責都推脫到司馬云的身上,如此一來才能保命吶。 沈岐文聽后陷入了沉默中,雖然覺得事情可能沒有她所說的那么簡單,但是現在的事實就是,昭雪被人給擄走了,也就是劫獄,如若不處理好,昭安和她娘都有可能會為此承擔罪責。 過了好久見他都沒有反應,昭安未免有些急躁了,爹? 沈岐文將胳膊撐在了一旁,這件事情,爹會去向丞相大人稟報,如若真有事他會幫咱們家的。 話音落下,沈昭安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真是太好了爹,謝謝你爹。 孟香蘭心里的那顆石頭也算是暫時落了下來。 沈岐文起身,有些乏了,扶你娘回房休息吧,你爹明日還有早朝。 是,爹!沈昭安欠了欠身,欣喜無比,隨后攙著孟香蘭出了沈岐文的屋。 母女倆走在外頭還在沾沾自喜,娘,看吧,我就說我爹一定會罩著我們的。 這件事情啊,你確實比娘想的周到,不過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真正怎么樣還是要等明天。孟香蘭說。 恰好王夫人的住所就在這附近,她點著燈推門往外看,心里不禁升起一絲疑惑,沈昭安這個點怎么會在府里,她和孟香蘭貌似是從老爺屋那個方向來的。再聯合到近來發生的事情,她有必要多留個心眼與昭平說說。 沈昭安她們前腳剛走,她的線人便大肆張揚有人劫獄,轟動了宗人府的所有獄卒和官兵,就連司馬云她們所在的那個大牢也收到了風聲,留在里面值守的獄卒二話不說帶著兵器出去查看,司馬云迅速從稻草堆上起身來,雙手抓在了鐵柵欄上,用力張望企圖能看到些什么。 外面發生什么事了? 可是那些獄卒來去匆匆,壓根沒工夫搭理她。 熟睡中的李大人被迫叫醒,匆匆趕了過來,疾步走著一邊給自己的外衣系上扣子,只見大牢門前擺放著整齊地一排尸體,這些無一例外都是今夜看守這一塊的官兵,他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與凝重。 稟報大人,這些人都一一被一種暗器所殺害。 什么暗器? 是一種傳說中的江湖暗器,殺人于無形,讓人還沒察覺到便一命嗚呼。 如此狠毒啊。李大人喃喃,現場有沒有發現其他什么線索? 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被收買過的獄卒們各自心懷鬼胎,此時此刻自然是什么也不會說。 李大人氣憤地甩袖,決定親自前去查看一番,這件事情如果不能有個頭緒,恐怕明日難以向陛下交代。 不過很明顯的是,沈昭安的人早已經提前在李大人來前處理好了刑房附近的各種線索和痕跡,并且將今日死在刑房外頭人的尸體挪到了與大牢外的一起,如此一來看似天衣無縫,實則也經不起縝密的推敲。 就在司馬云在牢房里急不可耐擔憂無比時,李大人忽然現身,盤問她今晚的事情,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司馬云已經先一步著急詢問,大人,我夫人去哪兒了,被你們帶走后一直沒回來。 李大人笑了笑,司馬云啊,事到如今,你也就不要在老夫面前遮掩了,快說,是不是你的人趁入夜劫走了囚犯沈昭雪。 劫走?昭雪她怎么了。司馬云瞪大眼睛。 再裝,再接著裝。 李大人。司馬伯逸忽然悠悠開口,不能含血噴人啊,我兒媳婦可是被你們的人帶出去問話的,現在人丟了,你們倒反過來盤問我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