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戲精皇后 第76節
——不用叫馮公公上場了,謝元珣已經和他的座駕一起把馬給殺了。 ——這特么真的是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馬??!好兇殘! 沈菱撿起她掉到地上的牛rou干,平復她激蕩的心情。 身邊的薛蜜兒顫著聲音說道,“娘、娘娘......”看到了嗎,這就是陛下的恐怖之處,害怕嗎? 沈菱不光沒有覺得害怕,她還蠢蠢欲動的眼饞謝元珣擊殺瘋馬時的精瘦的腰,好有力哦,流口水......不是,是不用擔心他會腰間盤突出。 沈菱說,“陛下真神勇不是嗎?!?/br> 薛蜜兒,“......恩,是?!笨伤褪强刂撇蛔∽约簩χx元珣的畏懼。 謝元珣拿著還在滴血的馬球桿,沉聲說道,“把馬拖下去,馮伴伴,徹查是怎么回事?!?/br> 馮公公微笑應道,“是?!彼粗娙?,微笑更加輕柔,輕柔到嘴角的弧度都沒有一絲變化。 沈瑾修和其他人跪在地上,他不會擔心查到他身上,因為這件事他沒有出手,薛云時倒是慌了一瞬,可想到他做得隱蔽,馬聞的是需要時間發作的刺激性香味,謝元珣就算是要查也不會查到,香味早就散掉了,薛云時也安下心。 謝元珣目光冷漠的從眾人身上掃過,他不管是誰做的,都要把這人拎出來!他難得在沈菱面前打馬球,竟然有人敢來破壞,不想活了是嗎,好,他會成全他們! 謝元珣帶著兇煞之氣的來到沈菱待的看臺下,他伸出手,沈菱起身,她把手放到他的大手上,然后從看臺跳下去,謝元珣反手一拉讓她坐到他懷里。 沈菱說,“陛下,你臉上的表情好兇殘?!?/br> 謝元珣冷聲道,“孤要殺人?!痹捓餁⒁鉂庵?,他的興致,不是誰都能攪的。 沈菱下意識的說,“我很乖的?!?/br> 謝元珣,“我知道,你都乖到和別人說話吃東西去了?!?/br> 沈菱,“額?!?/br> ——就算我和別人說話吃東西,我也有把注意力放到你身上啊,我一心二用嘛,誰讓牛rou干吃著太香。 謝元珣和沈菱騎著馬在宮中行走,道路旁的宮人們都低著頭,氛圍很安靜。 沈菱問道,“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比如說腰閃了,或者是手麻了,畢竟你是徒手殺了一匹健壯的馬。 謝元珣隨意說道,“只是處理一個小玩意而已?!焙喲灾麤]有不舒服,他身上明明白白的散發著強者的氣息。 沈菱哦了一聲。 ——能把發狂的馬稱作小玩意小辣雞,大概也就只有你才會有這種魄力。 沈菱,“你讓人查,要是沒有查出是誰做的,只是那匹馬自身的原因,你要怎么辦?” 謝元珣,“只要有人做了,就不會查不出來,要是真的查不出來,那就是薛云時和沈瑾修做的?!?/br> 沈菱,“為什么?” 謝元珣,“因為就只有他們圖謀不軌?!?/br> 沈菱,“......” ——所以他們就是被你拿出來湊數的對吧。 ——我是不是得為他們貓哭耗子一下,慘,太慘了,不管是不是他們搞的鬼,你都給他們定罪了。 謝元珣手指摩挲著沈菱的臉,沈菱動了動鼻子,左右躲閃著他的手,“你手指有血,你都擦到我臉上來了?!?/br> 謝元珣,“我知道?!?/br> ——你在說什么?你知道?你知道還搞我一臉的血? 謝元珣從身后擁住沈菱,手指越發有勁的在她臉上蹭,糊她一臉的血。 沈菱沒好氣的說,“......你糊夠了沒有?!?/br> ——幼不幼稚,就問你幼不幼稚! ——我的臉是抹布嗎,你的手指倒是干凈了,我的臉卻臟了! 謝元珣滿意的說,“這下你就跟我一樣有血腥味了?!?/br> 沈菱嘴角抽了抽,“......” ——瑪德你神經病??! 到了長樂宮,留在長樂宮的流云見到沈菱一臉的血,慌張的要去請御醫,沈菱不理會旁邊咯咯咯笑得跟母雞似的謝元珣,她冷靜的揮退流云,說,“你送點水進來就和流珠到外面守住,我要擦臉,我臉沒有受傷,是沾的別人......是馬的血?!?/br> 沈菱先用帕子把她的臉洗干凈,對著銅鏡看了看自己的臉蛋,白白嫩嫩有光澤,她把謝元珣拉過來,“你也別笑了,快來把手洗一洗?!?/br> 她一邊洗,一邊問道,“你剛才是在笑什么?”她要是沒有記錯的話,謝元珣是見到流云才笑的,流云有說過什么引他發笑的話嗎? 謝元珣就像一個大爺似的站著讓沈菱給他洗手,他都不會彎一下腰,沈菱都想把濕帕子扔他臉上。 他說,“我笑你宮里的人都很沒用,一見到血就變成軟腳蝦,說話都說不利索?!?/br> 沈菱,“......你知道個什么,流云是對我關心則亂,你要是受點傷,看看你太極殿的人會不會也一個個的變成軟腳蝦?!?/br> ——呵,來啊,不就是互相傷害嗎,你來啊,來啊,比打嘴炮我還沒有輸過。 謝元珣若有所思,“可以來試試,以前我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br> 沈菱,“你試什么試,給我老實點,你別背著我瞎胡來啊?!彼嫠?,她是真的怕他會把自己搞出傷。 謝元珣,“你擔心我?!?/br> 沈菱,“對啊?!?/br> 謝元珣,“那我就不做了,太麻煩了?!?/br> 沈菱嘴上輕哼,她斜了他一眼,抓著謝元珣的狗爪子不說話,她都不想告訴他,他后面補充的“太麻煩”這話簡直就是欲蓋彌彰。 謝元珣問,“你還想不想看我打馬球?” 沈菱,“想啊,我今天都沒有看夠?!?/br> 謝元珣,“哦,我下次打的時候叫你?!?/br> 沈菱眨眼睛,她建議道,“你不如每天都打,我練字你打馬球,這樣我們兩個人都有事情做,我們共同進步,你說對不對?!?/br> ——我算了算時間,一場馬球打下來,就得花一個時辰,把你的時間占用一點,我也能夠出一口被你每天追著練字的氣。 ——不患寡而患不均,總不能讓我每天跟個小蜜蜂似的忙來忙去,你就悠閑自在吧。 謝元珣把沈菱的小心思摸得透透的,他裝作不知道的說,“不好,我陪你的時間會變少的?!?/br> 沈菱想吐血。 ——你那是陪我嗎,你明明就是看我嗷嗷叫的吃苦,然后你從中取樂!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練字被你批評的時候你語氣愉悅的音調都上揚好幾個度數。 沈菱是下定決定要他打馬球鍛煉,她是不會讓謝元珣拒絕的,“變少就變少吧,我們總是在一起,我也會膩的?!?/br> ——噗! ——為什么我感覺我這話說得很像是渣男宣言? 謝元珣,“你膩了?”他低下頭,意味不明的說,“你竟然嫌棄我?” 沈菱,“......” ——你別這樣,還有,我們的對話是怎么搞成‘你是黃花大閨女,我騙你人騙你心后把你渣了無情走掉,你撕心裂肺的吶喊’的這種鬼樣子? 謝元珣沒忍住,“哈哈哈哈?!?/br> 聽到他的笑聲,沈菱默了。 ——你又逗我! 她張牙舞爪的撲到他身上,踩他的腳撓他的臉,謝元珣笑著把她按在胸前,胸腔隨著他的笑在振動。 謝元珣抱著她,雙手收緊,“你一輩子都是我的,就算膩了,你也是我的,知不知道?!?/br> 沈菱張嘴,“啊啊啊??!我知道了,你的手松開點,你別把我抱得這么緊,我要喘不過氣了?!?/br> ——喘不過氣是次要的,我的胸不想被你給壓癟壓小啊。 謝元珣的手順著她的衣裳摸進去,然后按了按,恩,他摸過了,沒有被壓癟也沒有被壓小。 沈菱,“......” ——你你你你你這個辣雞耍流氓! 球場那邊,謝元珣離開后,馮公公帶著禁衛把球場中的人都留下來,有人見到馮公公笑瞇瞇的模樣,大著膽子說道,“馮公公,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馮公公好脾氣的說,“急什么,天不是還沒有黑嗎,等查清楚了,老奴自然會派人送你們?!?/br> 別以為馮公公擺出一副好脾氣的模樣就真的以為他的脾氣好,誰要是信了那墳頭草都有人高了,整個大梁朝誰不知道馮直這個老東西是謝元珣最忠心的狗,在場的有上了年紀的人想起當初先帝駕崩前,謝元珣登基是把整個朝廷和宗室的人殺得人頭滾滾,凡是謝元珣下令,馮公公就會這樣一副慈祥老爺爺的送人上路。 有馮公公鎮場子,所有人都特別老實特別配合,不配合不行啊,旁邊拿著刀的禁衛不是吃干飯的。 到了傍晚,馮公公才把這群已經餓得饑腸轆轆的人送走,薛云時和沈瑾修對視一眼,各自坐上宮外等著他們的馬車離開。 沈康正看著沈瑾修,“瑾修,你沒事吧?!彼@話看似是在問沈瑾修有沒有收到驚嚇,其實是在問沈瑾修,今天這事跟他有沒有關系。 沈瑾修搖頭,溫聲說道,“我沒事?!?/br> 沈康正放下心,“那就好,那就好?!彼吹今T公公的架勢,才想起當初謝元珣下令殺人抄家的恐怖心情,謝元珣太久沒有殺過朝臣勛貴,讓沈康正都忘記謝元珣手中的刀有多鋒利。 他憂心的說,“入冬了,買賣不好做啊,一個不好就會把自己搭進去,早點退出來還有后路,要是遲了,一切都不好說了?!彼蠡诹?,不想讓沈瑾修再跟著薛云時亂來,別管薛云時是不是有明君的潛質,現在的皇帝是謝元珣! 沈瑾修笑了笑,“晚了,買賣再不好做,也得做下來,不然我會血本無虧,投進去的精力太多,退不了,我也不想退?!边@次是薛云時的嘗試,下次他會去和薛云時更好的謀算,他是謀臣不是嗎? 薛云時回到公主府,他拋下身后的薛蜜兒就往書房的方向走去,薛蜜兒哼了哼,“表哥走得那么快干什么,我叫他好幾聲他都不回答?!?/br> 薛蜜兒只是隨便說了一句,并沒有想追過去,她追過去干什么,惹薛云時的嫌棄嗎,她還不如在她的院子里,讓廚子多做幾樣好吃的。 薛蜜兒想起她今天送給沈菱的牛rou干,沈菱也喜歡,她高興的對丫鬟說道,“走,我要去見廖大廚,他做的牛rou干我很滿意,他不是說他還有其它的新嘗試嗎,今天我通通都要嘗一遍,他要是做得好,我會給賞賜,哦對了,牛rou干的賞賜我還沒有給他,待會我一并給他?!?/br> 再說進到書房中的薛云時,他一路想著事都沒有注意到薛蜜兒沒有跟著她,等坐到椅子上,他才察覺到身邊很安靜,少了薛蜜兒的吵吵鬧鬧,薛云時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薛云時忽然想到,自從薛蜜兒去了一趟木蘭獵場后,她就不再像從前那般纏著他了。 薛蜜兒真的放棄要嫁給他?雖然薛云時很滿意薛蜜兒不來干擾他去勾搭宋翹楚,可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薛蜜兒放手放得太快,太干凈利落。 薛蜜兒:顏控從來不會為了一個人停留,如果有,那一定是這個顏控還沒有找到顏值更好看的人。 薛蜜兒以前想要執著嫁給薛云時,一是家族強加給她的意愿,二是薛云時臉蛋長得好,現在薛云時盯上宋翹楚,薛蜜兒也找到比他更好看的沈菱,其實謝元珣才是顏值最高的,可薛蜜兒沒有那個敢顏控他的膽子,他們兩個人自然就分道揚鑣,薛蜜兒還賺了一波家族和世人對她‘癡情’的評價。 薛云時沒有理會心中的異樣,他一臉嚴肅的叫來他的下屬,問道,“事情都善后好了嗎?” “屬下已經將知道這味香料的大夫全家弄成意外滅口了,那香是這個大夫的祖傳之物,除了他沒有別人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