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結婚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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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那時他的神態是漫不經心的,即便是突破安全距離,兩個人之間也像是隔著一堵厚重的墻。 她能感覺到,也便沒什么心理負擔。 因為她知道,他只是在‘逗’她而已。 如今也不知道她忽然做了件什么事,又或者兩人之間的氛圍有了什么改變,反正這堵墻‘咻’一下就沒了。 就…很容易閃到腰。 阮錦覺得有點兒懵,她的手指不安的攥了攥衣角,再次用眼睛瞅著他。 她努力讓自己的目光嚴肅起來:”我知道自己很可愛?!?/br> “嗯?”男人用鼻音表示疑問。 阮錦:“…所以這還用得著你來說嗎?” 季嚴燁笑了一聲,好歹是把手從她臉上拿下來了。 向后仰靠在椅背上,他沖著桌子揚揚下巴:“還吃嗎?” 阮錦看著桌上紅彤彤的炒米粉:“吃,怎么不吃?” 無論什么事都影響不了她干飯的決心。 季嚴燁的打量打量她,平淡的提示:“你嘴周圍都腫了?!?/br> “???”她就嚇了一跳,拿出手機當鏡子照。 這米粉的辣度確實太高了,她以前都沒怎么吃過。 不光是嘴巴被辣腫,胃里也有灼燒的感覺。 季嚴燁便把她面前的米粉拿了過去,男人手指修長,托著廉價的餐盒都顯得很高貴,里面的食物都瞬間提價不少。 阮錦覺得,他其實可以去快餐店當服務生,絕對會讓店里的生意變好。 這樣如果他被趕出季家的話,也不愁沒活兒干。 真的是很機智的一個想法。 料理臺那邊有‘嘩啦啦’的水流的聲音傳來,過一會兒一盒炒米粉重新放到了她面前,每根粉都被水涮到慘白,一點兒都不會辣,而且非常健康。 阮錦:“…謝謝你,但是我已經吃飽了,真的?!?/br> 季嚴燁也不是非讓她吃,見狀也不再提起,余光掃到桌子上的外賣訂單,他順手拿起來。 “不要看!”阮錦立刻就想搶。 但男人已經慢條斯理念了出來:“家長不允許點外賣…請外賣小哥送到后不要敲門,直接放在墻根底下?” 季嚴燁晃晃手里的紙條:“這么怕我?” 阮錦:“…沒有怕,就是以前寫好備注忘了改?!?/br> 季嚴燁:“想讓我當你爸爸?” 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時,咋這么不對勁?! 阮錦炸毛:“都說了,是誤會!誤會!” … 阮錦回屋后才發現,自己的注意力被季嚴燁轉移了,真正重要的事情根本沒有問清楚。 所以如果季晉真的會報復,他到底要怎么應對??? 皇上不急太監急,她嘆了口氣,索性也不想了。 第二天的時候,阮錦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對面是個聲音嫻靜的女生:“你好,我是嚴芊芊,能不能見一面呢?” 如果是別人,阮錦可能會猶豫一下,畢竟出門又是要化妝,又是要換衣服,不必為了不值得的人浪費精力。 但嚴芊芊不同,她是個特殊的存在。 兩個人約定在一家咖啡廳見面,阮錦進門后,嚴芊芊已經坐在了座位上。 她只是淡淡的抬頭望過來,并沒有抬手招呼。 “你好?!比铄\坐下。 嚴芊芊才淡淡點頭:“你好?!?/br> 這女子的某些做派真的很像郁淑蘭,都是眼睛長在腦袋頂上,但又有些不同,嚴芊芊的傲氣中,還帶著一絲絲焦慮。 “你找我要談什么?”阮錦開門見山道。 嚴芊芊上下打量了她幾眼:“是季晉讓我來跟你道歉的?!?/br> “???”阮錦愣了愣。 嚴芊芊喝了口咖啡:“自從昨天找過你之后,他和他父親在公司的地位受到一些威脅,很多高層都帶頭反對他們,場面鬧得很難看?!?/br> “…是嗎?”阮錦覺得自己像是在聽一個笑話。 這怎么可能呢?季孝偉和季晉父子不是在季家一手遮天嗎? 肖晴朗的情報有誤! 嚴芊芊抬了抬下巴:“也許你還不清楚,季嚴燁就是這樣一個人,沒有人比他性格更霸道,即便他現在健康狀況不明,消失在大眾視線中很久,也依然暗地里把控公司,只要季晉父子對他稍有冒犯,他就會出手懲罰?!?/br> 阮錦像是在聽評書:“那他…真的是挺厲害的?!?/br> 嚴芊芊瞥了她一眼:“而原本應該跟他結婚的人,是我?!?/br> 阮錦:“是嗎?那你咋不結?” 嚴芊芊傲慢道:“因為我嚴芊芊的丈夫,絕對不會是一個殘疾人?!?/br> 她揚了揚下巴,又說:“這算是一場賭注,季家未來的繼承人,我選季晉,因為他年輕,健康,只要稍加磨練,以后他一定會讓我當上僉南集團的總裁夫人?!?/br> 阮錦問她:“總裁夫人有啥好當的?就算他以后是僉南的總裁,跟你又有什么關系?是你當上了么?” 嚴芊芊有些語塞:“你什么意思?” 阮錦笑瞇瞇道:“沒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訴你,婚姻和感情不是賭注,你想當總裁就自己當去,別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br> 嚴芊芊冷笑道:“那你呢?你和季嚴燁結婚,不也存在野心嗎?” 阮錦瞅了她一眼:“我有啥野心?我就是想給我爸爸治病而已,季嚴燁未來怎么樣,我根本不會去管,他就是去快餐店當服務生,我也開心呀?!?/br> 道不同不相為謀,她都不想跟這嚴芊芊繼續談下去了。 剛剛起身想走,身后又有說話聲響起。 嚴芊芊語調平和,聲音依舊甜美溫和。 “六歲的時候,你因為發高燒遺忘了一段記憶,所以有些事情你是不記得的,那一年咱們兩個其實互換過人生,各自回到了親生父母身邊?!?/br> 阮錦腳步微頓。 嚴芊芊繼續說道:“那時兩家原本會回到正常的生活軌道,從此不再往來,但是你很不懂事,在嚴家鬧騰的厲害,媽爸覺得你不乖,所以將你送了回去,寧愿讓我繼續當他們的女兒?!?/br> “所以阮錦,你不要覺得自己是爸媽的親生骨rou,就覺得很驕傲,要不是這次需要你頂替我聯姻,嚴家甚至都不會主動聯系你,說到底,你不過是個棄子而已?!?/br> ‘棄子’這兩個字,嚴芊芊咬字格外重,聽起來有種猙獰的感覺。 一改她之前的淑女形象。 阮錦腳步沒有停,繼續向外走去。 … 阮錦一開始其實沒覺得有什么。 不過是幾句刻薄的話而已,她又對嚴威郁淑蘭夫婦沒什么感情,即便嚴芊芊說得是真的,那樣怎么樣呢? 老劉的車子在外面等著,一見她出來就趕忙打開車門。 這輛車就是季嚴燁平時出行時習慣用的,車上有他身上那種線香的味道。 很淡,莫名能安定人的心神。 老劉發動汽車,掃了眼后視鏡:“阮小姐,你沒事吧?” 這不問還好,一問阮錦的情緒就有點兒崩不住了。 情緒來的莫名其妙,又委屈又煩悶,為曾經那個幼小的自己而鳴不平。 原來這世上,真的會有父母絲毫不愛自己的小孩。 六歲時的那場高燒,至今仍是有后遺癥的,只要情緒激動的時候,她的右耳就會持續性耳鳴。 這是曾經的痛苦殘留下的印記。 可想而知,她當初在嚴家遭到了怎樣的厭棄… 阮錦甚至有些慶幸,自己失去了這段記憶。 胸口又堵又悶,她淡淡說了聲:“沒事?!?/br> 就把車窗開到最大,讓風在臉頰上吹著。 … 回到季家老宅的時候,車子照常從后門駛入。 阮錦下車的時候,就看見院子里有園藝工人在整頓花壇,正是剛開春的時候,他們把原先的枯枝敗葉剪除,而后栽上大簇大簇新鮮的花草。 地上有很多泥土的痕跡,她小心翼翼繞過去了。 “阮小姐?!崩蟿⒃诤竺娼兴骸凹鞠壬夷??!?/br> 她悶悶不樂的答應了一聲,過去敲季嚴燁的房門。 半天沒有回應的聲音,那門原來就是開著的。 季嚴燁膝蓋上放著一本書,隨手按掉音響:”花壇要栽新花,你喜歡什么品種的花草,告訴工人們,讓他們加上?!?/br> 阮錦本身心情就不好,一看到他的臉,就更氣了。 明明這人本事很大,還能暗地里cao控僉南集團,結果一直都不跟她說,把她當傻子騙! 她的語氣很沖,莫名又很委屈:“種什么花!種什么草!你這種有錢人只知道享受!應該全部都種上菜,又能吃又能看,經濟實惠還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