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奇路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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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險??!奇路?!?/br> “是??!好險啊雪痕,我差點就殺了你!”奇路也驚訝道。 “這是真的吧,不是在考驗我們的戰斗意志什么的吧?!毖┖勐犞鴱V播里的說話聲,有些不敢置信。 “應該不是吧,雖然我也不敢相信還有故障這種事。但是沒人會開這樣的玩笑吧?!?/br> “喂!之前的人們都死了嗎?”雪痕對著天空大聲問道,他知道現在對方能夠聽到他說話。 “哦,那倒沒有,故障是剛剛出現的?!睆V播中傳出總監的聲音。 總監沒有說庫里的事情,他覺得還是不要讓他們知道的好,知道自己殺死了自己未來的同學,也許會讓他們產生心理陰影。畢竟還是孩子。 “好吧,那我們正好不用打了?!逼媛肥樟说?,笑道,“不過我還真是想和你分個勝負呢?!?/br> “沒關系,下次吧,這次就先放你一馬,你知道我只使出了三份力吧?!睕Q斗中止了,放松下來的雪痕開了個玩笑。 奇路大笑。 雪痕松開手,那滿是斷口的柴刀直插在沼澤的泥濘中。握刀的手微微顫抖。 和奇路短暫的交手已經耗盡了雪痕全部的心力,能挺過三招對他來說已經是遠超預期。 雪痕癱坐在蘆葦叢里,心中卻在問:奇路,你知道競技場的故障嗎?作為內應,你是否也有同伙在外面進行著破壞活動呢?這些都在你們的計劃之中嗎? 從奇路的臉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奇路站在那里若有所思,想必也是在考慮相關的問題。 從他聽到競技場故障的時候的驚訝表現,也能看出他對此并不知情,那么,他在這起事件中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 雪痕想問,但是此時這話可無法問出口,奇路的內應身份對于外面的人來說是個秘密,雪痕既然相信他,就要幫他保守這個秘密。 “奇路,你的家人要和你對話?!睆V播中又傳出總監的聲音。 奇路的家人要求說話,總監允許了。他沒有理由不允許。 一陣嘈雜的電流音之后,一個沉穩的中年女人的聲音響起。 “奇路,你還活著?” “mama?是的,我還活著!”奇路對著天空大喊。 “奇路,你爸爸很生氣?!?/br> 奇路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退,慢慢低下頭去。 “我會和他解釋的……” 廣播中又傳出一陣嘈雜的電子音,似乎是話筒挪動了位置。 “mama?”奇路疑惑地問道。 奇路的母親沒有繼續說話,但是廣播中漸漸傳出一種敲擊木頭的聲音。保持著均勻的節奏,在整個競技場里回蕩。 聽到這個聲音,奇路猛然抬起頭。驚恐地看向天空。 木頭的敲擊聲沉穩而頓挫,從廣播中傳出,就像千年古城的晨鐘暮鼓。 “不!你不能這么做!”奇路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對著天空大喊。 廣播中沒有回應,奇路的母親也沒有說話。 奇路焦躁起來,一貫的瀟灑氣質瞬間蕩然無存,仿佛在和一個看不見的人交流。 “不……” “奇路你怎么了?” 奇路呆立在原地,沒有說話,但眼神閃爍,似乎是在進行激烈的心理斗爭。 究竟是什么引起了他的變化?是他母親的話?還是那枯燥而無意義的敲擊木頭的聲音? “你沒事吧!”奇路的突然變化讓雪痕也嚇了一跳,他連忙站起來,走向奇路,想看看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雪痕已經走到奇路身邊一米遠的地方,這時,突然的一道刀光,向著雪痕的鼻尖就劃了過來。 雪痕被嚇了一跳,在那一瞬間腳下一軟,摔倒在泥水中,但剛好躲開了這一刀。 “奇路!你干什么?” 這道刀光,是奇路的拔刀術。 這是怎么回事?奇路剛剛還好好地和母親對話,怎么突然就性情大變? “雪痕!來決一勝負吧?!逼媛窂牡厣险酒?,轉過頭,單手提刀,刀刃向上,手臂微曲,擺出一個右單手中段構,刀尖指著雪痕。他的眼睛冷漠而淡然,沒有一點神采,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冷血無情的氣質,仿佛所有的情緒都已經從心中被抹除了。 “喂!你被打到頭了吧!你也聽到了,人家說那個什么要命的復活系統失效了??!我雖然不懂,但是我知道那意思就是死了就活不了了??!” 回應雪痕的是又一刀。在雪痕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你到底出了什么毛??!是我??!奇路!”雪痕在泥水中手腳并用地倒退,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但是他已經顧不得形象,他不想與奇路爭斗,也不想死。 這可不同于剛才,剛才他們都不知道復活系統的故障。無知無懼。 但是現在他知道了,知道要是死了,那就是真死??!心境便跟剛才完全不一樣了。 他手腳并用地爬上了神廟坍塌成的平臺上,熔巖不知什么時候燃起了火焰,從那裂口中燒了上來,引燃了周圍干燥的蘆葦,火焰正在整個競技場里快速蔓延。氣勢洶洶。 但是這些火焰都沒有了溫度,徒有氣勢。這是因為天氣控制系統出現故障導致的。 雪痕剛爬上平臺,就感覺地面在緩緩下陷,似乎整個神廟都要進一步陷入地下了。 他掙扎著撿回了自己的柴刀,快速轉身,格擋奇路的刀。 當的一聲,柴刀脫手,奇路劍指雪痕眉心。 如果心無雜念,只有勝負,雪痕能夠擋下三招,但是自從他知道了死后無法復活,心中就如翻江倒海,再也無法恢復平靜。劍心已亂,自然連一招都擋不下。 “該死的!該死!真是不嫌事大??!”總監一顆椰棗扎穿了自己的腮幫。 他連忙飛奔回控制臺。 總監現在明白了,維修競技場系統是勢在必行,無法逃避的了。 他深吸一口氣,帶上那遮住了五官的布滿數據線的古怪面具,仿佛帶上氧氣面罩。 撲通一聲,他的意識墜入水中,如潛水員墜入海洋。 沉浸,就像作家沉浸在自己的創作世界中,藝術家沉浸于賦予靈性的畫面之中,專注于數據的柴總監沉浸入耶路撒冷的數據海洋之中。 壓力從四面八方而來,湛藍的數據的洪流將他包裹,關鍵數據就像一條條白色的小魚,匯聚成一個容易受驚的旋風,與總監若即若離。 總監從魚群之中分辨自己需要的信息,仿佛一個樂隊指揮,以十指分別指揮著十支樂團,從浩如煙海的信息中分揀自己所需。魚群時而混亂,時而秩序,時而受驚遁走,時而又被拉到面前。 總監看到了那些紅色的魚,那就是病毒的殘片,但只是管中窺豹只見一斑,它們從黑暗的海底出現,在下面那無盡的黑暗之中,不知隱藏著什么龐然大物。 總監向黑暗的深海墜入,他決心斬草除根,一舉解決所有問題的根源。 是否能夠成功他倒沒有考慮,但是另一個問題卻先浮現在腦海: 他們真的能堅持到那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