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奇怪的救助
書迷正在閱讀:抑郁癥?沒關系!、怪獸電影宇宙、天降萌寶:總裁爹地放肆寵、家里有皇位要繼承、我和女神老婆的荒島生涯、對月亮心動、[斗羅]掄錘子的女孩、清穿之團寵表妹、【快穿】NP文反派女配之我只想zuoai、道侶說只把我當meimei
雪痕跑著跑著,突然停了下來,并立刻隱蔽在旁邊的高草之中。 因為他感覺到側前方有人來了。 果不其然,雪痕剛隱蔽好不久,兩個人影就出現在雪痕前進方向的側面。 人影漸漸走近,雪痕從草的縫隙中觀察,發現這是兩個雪國士兵。從他們的軍服和番號來看,是駐扎在附近的邊境守衛隊。仔細一想便了然了:在他們來的方向,森林邊緣正有一個哨站,他們無疑是觀察到飛艇墜毀,來墜毀點探查的。 他們都穿著軍服,一人持刀,一人持槍,小心地向飛艇墜毀點接近著。 持槍士兵手里的槍,不出意外也是破舊的老式毛瑟槍,上面還纏滿了鐵絲,用以固定。持刀者則是拿著一把長約半米的戰術軍刀。這種刀適合叢林作戰,刀刃厚重,合理的彎曲使得砍草劈柴也得心應手。 他們向雪痕這邊走來,距離越來越近,雪痕都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我cao,這是啥玩意?”持刀的士兵看著飛艇的殘骸驚嘆道。 “這應該是國外的飛艇掉下來了?!背謽屖勘鴻z查了殘骸后說道。 “你看這些死人,都是外國人,是不是外國人打過來了?” “不像,這是一艘民用飛艇?!?/br> “民用飛艇咋飛到我們這來了?” “誰知道呢?!?/br> “我們報告吧,隊長等著我們的消息呢?!背值妒勘统霾皆挋C,就準備和哨所通話。 “等一下?!背謽屖勘⑽⒁恍?,阻止了他的同伴:“你現在叫人來了,這些好東西可就全部充公了……” 這持槍的士兵顯然是個老兵油子。他是要自己先撿一些私藏起來,反正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撿白不撿。 持刀的士兵微微一愣,也明白了意思,收起了步話機。 “看,這有壓縮餅干!” “這回大爺發了!哈!……” 雪痕在草叢中屏氣凝神,隱蔽了起來,他的隱蔽技巧還是很嫻熟的,這是村子里的獵人隊長戈隆教的,雪痕能夠在高草中殺人,憑借的正是這種隱藏技巧,當然,還有追蹤技術,那也是戈隆隊長教給他的。 而兩個士兵完全沒有發現雪痕,就這樣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但是沒有走多遠,兩人站住了。他們發現了草叢中的琴。 “快過來!這有個活的!” 一聲槍栓響聲,持槍男子子彈上膛,緊張地快步趕來。 但是看到琴是一個半大小女孩,他便放松了警惕。并且兩眼發出yin邪的光芒。 琴此時毒還沒有完全解,一半身體還是麻痹狀態,只能瞇縫著眼睛看著這兩個陌生的東方人。 “這回大爺真的發了……”持槍男子看著琴咽了口口水。 琴雖然滿臉泥濘,但是依然掩蓋不住她的青春氣質,她身材姣好,剛剛發育的雙峰在濕漉漉的衣服中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甚是美艷動人,兩人一看就要失去理智。 “看看這身材,真是太棒了?!?/br> “真是好運氣,說不好還是個處呢?!?/br> “我還從來沒玩過外國妞呢。小妞,來陪大爺玩玩?” 持槍男子把槍交給同伴,對他一笑:“幫我把風,我先玩一下,然后你來?!?/br> “嘿嘿?!背值赌凶右瞴in邪一笑,接過槍,站在了旁邊。 旁邊的草叢中,雪痕一直在隱蔽著,他們的對話,清晰地傳進了雪痕的耳朵中。 這些污言穢語聽得雪痕怒火中燒,雪痕的手慢慢地抓起了身邊的棍子。 “爛好人?!蓖蝗灰粋€聲音從心中而起。 這聲音和感覺,正是黑影。 這聲音讓雪痕的動作一滯。 聽到黑影那尖酸刻薄的虛偽紳士的聲音,雪痕突然感到很高興。雖然黑影行事邪惡,之前甚至想害自己以及自己的朋友,這點令雪痕很不齒,但是雪痕還是忍不住想和他交流。 因為好奇,和孤獨。 對于一個十幾歲少年來說,第一次接觸到這種奇異事物,是非常好奇的。況且是在自己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弱點,并且有能力不受對方的要挾的情況下,總是忍不住想了解多一些。 而另一方面,則是這段日子雪痕被冤枉,被追殺,被迫躲進叢林,過著決然一身的生活所產生的孤獨感。一直以來,沒有一個可以交流的對象,這種強烈的孤獨感,會令人發瘋。所以哪怕是有一個敵人可以交流,對他來說也是好的。 雪痕此時已經對它沒有恐懼之感,而且通過上次的“正氣之擊”,已經證明了一些事情,那就是雪痕可以用意念影響到它,它也不是無敵的存在。 其實雪痕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發出那樣的力量的。只是想到母親所說的關于心中有正氣的話,心中就仿佛真的有了“正氣”,并且這“正氣”還真的就能夠克制黑影,仿佛有著驅除邪惡的神奇效果。想來不可思議,但是事實就是這樣發生了。 那也許就是傳說中的精神力吧,雪痕想。很多神話中都有心念強大的人靠精神力做出很多壯舉的故事,雪痕覺得自己那時候一定也是差不多的情況,但是黑影把這叫做什么“年力”,究竟“年力”是什么?雪痕始終滿頭問號。 但是這些關于念力的事情靠雪痕自己想,是永遠也想不出來的。 好在他有一個很好的習慣,就是不燒腦子,復雜的事情想一會想不明白就暫且擱置,不去想它了。所以在擺脫了黑影之后雪痕一度甚至忘記了這事。 之前他曾以為自己已經把黑影殺死了,心中多少有一些失落,因為從此失去了一個交流的對象?,F在知道黑影沒死,心里竟然還有一點高興。 “你能聽到我說話嗎?”雪痕俯下身子,集中精神,試著用心神和他對話。 “可以?!?/br> “你還活著?” “是的,不然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鬼魂嗎?” 你難道不是鬼嗎? 雪痕此時腦海中浮現出的,是黑影變成狗時的樣子,一條黑色牧羊犬正伸著舌頭,憨態可掬地蹲坐在純白色的廣闊空間中。 這倒不是黑影讓他看到的,而是雪痕自己的想象。此時的交流和之前不同,是完全精神上的交流,就像在打電話一樣。雪痕把他想象成之前他所變的狗形象,也是帶有著一絲惡作劇的意味,其實他也知道黑影本應是無形之物。 黑影的聲音聽提來有些虛弱,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精神勁兒和傲慢氣。 “是不是我之前傷了你?我其實不是有意的,要不是你想殺死小強的話……” “你確實很出乎我的意料,你在沒有覺醒的情況下竟然就有念……但是你根本不會運用念,所以你還不足以把我怎么樣。如果不是我當時處于非常脆弱的情況下……” “你所說的念力,覺醒,我都不明白哎?!?/br>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br> 對于黑影,雪痕充滿了疑問,比如黑影來自哪里,還有沒有其他的同伴,他所謂的族群是什么樣的之類。但是現在形勢危急,不是慢慢聊天的時候,于是雪痕趕快問了一個自己更加在意的問題。 “我還有個問題,你之前和我說什么‘吾王’?那是什么意思?!?/br> 黑影沉默了一會:“雖然因為某些原因,你的問題我必須回答,但這是個很漫長的故事,而我時間不多,不能講完?!?/br> “你是故意拖延吧。不行,我現在就要聽?!?/br> “好吧,如你所愿。這事情要從400年前的一個冬天的一個晴朗的午后說起……” “……好吧好吧,下次講吧?!?/br> 雪痕很無奈地打斷了他,如果一個故事以這樣一句話為開頭,那么后面可想而知必然不會短小精悍。 “你現在是在我身體里?你是怎么做到的?這不會對我的健康有影響吧?” “還記得之前你被蚊子咬過嗎?我就是在那時候進入你的體內的。知道怕了吧?!?/br> 雪痕這才想起之前在小強背上,曾經被蚊子咬過后頸,看來就是在那時候黑影趁機進入了自己的意識,現在才能以這種形式和自己交流。 看來以后要小心蚊子,要是它們利用蚊子往自己身體里灌輸一點致命物質……無論灌輸什么想想都覺得惡心。 “我想你一定不能對我身體有太大的影響,否則你之前完全可以威脅我啊。你沒有這么做,是因為不能吧?要回答,這是個問題?!?/br> “哼!算你小子聰明,通過蚊子傳入你體內的,是一絲念氣,它的強度很弱,不足以影響你的身體?!?/br> “又是‘念’!” “不錯,就是念,我之前殺死雷獸所用的,只是念力的基本技巧,這世上所有的高手幾乎都是cao控念的大師。你想成為高手嗎?不如簽了契約,我就有時間告訴你關于‘念’的一切……” “現在不行,現在我要拯救小泥猴?!彼f的小泥猴自然是指琴。 形勢已不容許他多做磨蹭,兩個色棍已經開始動手動腳。雪痕結束對話,弓起身子正準備出擊,卻突然聽到黑影又說了一句: “蛋又不疼了是吧?” 雪痕一個趔趄。 聽黑影這么一說,雪痕果然立刻蛋疼了起來。剛才琴那重重的一腳又浮現腦海。 “即便剛才那一腳是一個誤會,你不記仇也罷,但是琴畢竟是萍水相逢的外國人,是敵是友都是未知,為什么要救她? “若是平時,救了也就救了,但是現在危機當頭,你最重要的事情是救mama,槍已經拿到了,此時再冒險救人,豈不是節外生枝? “況且你有傷在身,腹部的傷口還沒全好,現在和兩個成年人——還是持槍持刀的軍人戰斗,有把握嗎?” 有理有利有節,雪痕握緊的拳頭又松開了。 “很好,你終于開竅了一點……”黑影得意地說道。 可是就是在他還沒有說完的時候,雪痕卻突然如離弦之箭一般,躍出草叢。 在月光照耀下,就像一只捕食的雪豹! “要是我打不過,就拜托你出手了!”騰空而起的雪痕在心中吶喊。 “哼!你休想?!?/br> 只聽黑影哼了一聲,就消失不見了。 琴那邊,兩個yin棍已經要開始動手了。那持刀的男子站在一旁,背著槍yin邪地看著同伴辦事。而那士兵正向琴柔軟的胸部伸出魔爪…… 雪痕突然從草叢中暴起,速度極快,一棍猛擊在把風的士兵頭上。木棒是雪痕來墜毀點之前準備的,雖然撿到了步槍,但也沒有丟掉,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那把風的士兵之前一直在看好戲,槍背在背上,拿著刀的手也是自然垂下的。對于偷襲完全沒有防備,被雪痕這一棍直接打暈。 地上正準備猥褻琴的士兵驚訝地抬起頭,同時也開始從靴子里抽出了匕首,可惜對于雪痕來說太慢了。雪痕一棒揮去,目標是對方的頭部。 若是平時,這一棒必中無疑,但是就在這時,雪痕的腹部傷口崩裂了,劇痛使他手臂肌rou抽搐了一下,失了準頭,這一棒打在對方的肩頭。 對方也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他抓住戰機,匕首抽出,直刺雪痕胸膛。 雪痕一擊打偏,已經失去體勢,腹部又劇痛難忍,在空中完全無法躲避對方的這次攻擊,眼看對方的尖刀刺到自己胸口卻無能為力,頓時心中大駭:糟糕!今日要命喪于此! 時間仿佛變慢了,對方猙獰的面目看得清清楚楚。尖刀不偏不倚,正中左胸胸口。 若是刺入心臟,必死無疑! 但是對方的尖刀刺到雪痕胸前,卻如中鋼板,竟沒刺進去。仔細一看,雪痕的胸前,突然出現一塊扁圓形的黑色薄片,擋住了這致命的一刀。 那薄片散發著黑色微光,中心處能量涌動,散發出絲絲電光。正是黑影的原型。 雪痕趁機木棒回打,擊中對方頭部,士兵當場昏厥。 這一次交鋒只在瞬息之間。雪痕從躍起到落地,只有一秒,但已在空中挨了一刀,擊暈兩人。 落地后雪痕由于腹部傷口的崩裂而疼痛不已,忍不住蹲了下來,蹲下時又擠壓到受傷的卵蛋,又疼一次,只得又動,連續換了幾個姿勢才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同時臉上的表情變化也很是精彩,眼眶含淚又哭不出來,仿佛便秘的人面對人滿為患的廁所。 “黑影,是你嗎?”雪痕欣喜地問。 “真是失敗的投資?!焙谟皼]有直接回答,但是顯然是它。 雪痕依然心有余悸:剛才真是險中求勝,如果不是黑影出手相助,后果真的不堪設想。這并不是一次試探,而是真真正正的意外,他其實并沒有期待黑影會幫忙,在他哼的一聲消失后雪痕以為他不會再出現了。但沒想到在關鍵時刻,黑影竟然如此在意他。 看來以后危急時刻多了一張保命底牌呢,雪痕欣喜地想到。 “我已經沒有余力再使用念了?!狈路鹗遣碌搅搜┖鄣南敕?,黑影幽幽地說道。 雪痕的如意算盤打空了,心又沉了下來。聽黑影的聲音,果然又虛弱了幾分,不似假裝。 “可憐我的使命啊還沒有完成,我卻耗盡了念力,我真是……太失敗了?!焙谟跋駛€孩子般自怨自艾起來。 “沒關系的,不要輕易放棄!你還有嘴炮??!”雪痕聽他的話有離開的意思,生怕他走了自己沒有人可以交談,連忙安慰道。 但是這安慰聽起來倒像是諷刺。 黑影嘿嘿冷笑道:“如果我不出手,你剛才已經死了,現在后不后悔出手救她?” 雪痕想了一下,神色憂郁:“若是不救,才會后悔啊……” “我真不明白,你這樣的爛好人,究竟是如何活到現在的?” 面對黑影的挖苦,雪痕沒有一絲不悅,他只是在心里嘿嘿一笑,同時在想,我做事情就是我行我素,自由自在,才不在意你怎么想。 黑影似乎是知道他的想法,哼了一聲,徹底消失不見。 琴此時身上的麻痹還沒有完全消除,半躺在地上,看著雪痕落地后舞臺表演一般的奇怪表現,一言不發。 若是雪痕知道琴是這么看他,一定大聲喊冤:我是蛋疼??! 其實剛才琴雖然半身麻痹,要對付兩個成年男子雖有些困難,但是并不是完全不能。因為她還有未使用的殺手锏,可以拼死一搏,但必須對方靠得足夠近才行,因此遲遲沒有出手。 沒想到雪痕去而復返,竟然幫自己解了圍。 本來琴的打算是實在不行就用出底牌,但是為了對付這樣一個小角色而使用不可再生的戰術資源,著實非??上?。所以雪痕的出手也讓她松了一口氣。 但是這樣的發展也讓她更加困惑:這個小野人之前那么羞辱她,此時又來救她,這動作表情如此詭異,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啊,會不會是有些心理變態? 她對雪痕此時是又厭惡又感激又戒備。 雪痕此時已經痛感漸消,他直起了身子,抬頭看向天空,呆立著。 他想起了一些令他非常痛苦的事情,那些回憶涌上心頭,就像鹽撒上傷口,一時間心中疼痛難忍。 黑影的問題其實很尖刻:冒了這么大的險,救一個陌生人,是否后悔? 若是以前,雪痕肯定是后悔的,雪痕可能根本不會救,他會遠遠跑開,就當沒看見。但是當谷倉事件發生之后,他再也無法對此視若無睹。 真正如他所說:若是不救,才會后悔。 他現在就陷入在一種深深的自責和愧疚中,無法自拔。 愧疚于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但從外人看來,他的行為是很令人奇怪的,他既沒有打贏的高興,也沒有幫助了別人而意氣風發的風姿,相反,卻似乎有著無限的失落。 他身后是飛艇的殘骸,燒焦的樹,一潭死水。腳下是兩個昏迷的敵人。一片敗落蕭瑟的背景中,一個遍體鱗傷的鄉野少年失落地看著天空,整個畫面令人一看就感到絕望。 看到此景的琴此時已經困惑到無以復加。 就在這時,少年看了琴一眼,琴立刻緊張起來:他不會是要對自己做些什么吧?難道他做這些事情是另有所圖?該不會是傳說中的低等生物搶奪獵物之類的低劣行為吧…… 琴一時間腦海里冒出無數個詭異的念頭。 但是雪痕卻什么都沒有做,他看琴一會兒,幽幽地嘆了口氣。 什么呀?這是!琴非常的不悅。這是嘲笑嗎?難道他是看不上自己?這混蛋! 無奈語言不通,就算問出來也得不到回答,琴只得作罷,她躺倒在灌木叢中,試圖平復一下心情,心中卻在暗暗生悶氣。 雪痕手腕上滴的一聲響,雪痕低頭一看,手鐲上的數字已經變成:“2”。 看來最后的時刻就要到了。 雪痕不再惆悵,快速地行動起來。他收繳了士兵的武器,把兩個昏迷的士兵放在河里漂浮的殘骸上,推向河中央,昏迷的士兵躺在殘骸上順著河水飄走了。 雪痕因為聽到之前他們的對話,知道后續肯定還會有雪國士兵來這里搜查,為了減少麻煩,便把他們這樣處理了。 灌木叢里的琴,此時已經漸漸恢復正常,她坐了起來,看到雪痕正將剛才猥褻自己的兩個昏迷的人推入河中,頓時非常不滿:他們可是對自己意欲不軌的人,簡直罪無可恕,如果在北奧早就被判死刑槍斃五分鐘有余,而雪痕卻要放他們走。 而自己想站起來殺了他們,卻又不能,再加上之前的悶氣,于是琴也顧不得語言不通,她cao著北奧語沖著雪痕喊道:“為什么放他們走?你給我殺了他們,我命令你殺了他們!” 雖然語言不通,但是雪痕看到琴的肢體語言,也猜出了大概,明白她是質問自己為什么不殺他們。 “反正他們也沒做成什么,干嘛要殺?我不喜歡殺人?!毖┖塾脰|方云萊語回答道,他也知道對方聽不懂,但是還是回答了。 之所以沒有殺他們,是因為他們沒有直接威脅到雪痕的生命,與之前伏擊雪痕的獵人們不同。雖然他們行為輕賤邪惡,令雪痕厭惡不齒,但是雪痕不愿意輕易奪人性命,況且他們并沒有得逞。若是在搏斗中,自然生死各安天命,但是此時對方已經失去了戰斗力,再來補刀的話他有些下不去手,所以雪痕把他們推入水中,讓他們順水漂流,至于是否能活下來,那就是天意安排,不關自己的事了。 琴也聽不懂雪痕說的,但是至少明白對方的意思:不聽你的。 琴氣悶無比,卻又沒有辦法,只能繼續坐在灌木叢里等著麻痹完全恢復。心里卻在想:等我恢復了,我一定要你好看。 這時又突然想到一個一直忽略的事情:我是怎么麻痹的呢?又是為什么會漸漸好轉的呢? 但無論她如何想,恐怕也不會把這事和雪痕的一泡尿聯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