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生死之界(一)
亡靈病,顧名思義,是一種病,并且與亡靈有關。亡靈是一種神秘…… “啪”杜窮把又開始廢話來增加自己存在感的天天拍飛了?!澳阏f重點,別介紹亡靈了?!倍鸥F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剛剛已經聽天天講了一堆沒用的背景介紹了。 亡靈病與其說是一種病,不如說是一種現象。是一種活人跨越了死亡直接成為亡靈的一種自然現象。這種現象的概率很低,大約在千萬分之一左右。不過這種現象有一個最恐怖的特征,會如同病一般傳染。 這便是為什么被稱為亡靈病的原因。其原理非常的復雜,牽扯到了靈異學家對生死之界的研究。 生死之界在靈異圈一直是討論最多的話題,有人說是一種規律,而更多人認為那是一個怪異的空間。在那個空間中具有著將人直接轉化為亡靈的能量。而有些人天生便與生死之界有著共鳴,而這些共鳴者便會感染并傳播這種能量。 一旦侵蝕程度達到一個界限,那么他們便會被生死之界吸收,最后傳送到靈明草原。那是亡靈的國度。 亡靈無法離開靈明草原,除非他們參透了生死之界,否則它們會被永遠困在生死之界中。這也是一種平衡,一種對于生與死的平衡。 杜窮又察看了他的母親。從他母親的狀況來看,用不了幾天便會被生死之界吸納,最后被傳入到靈明草原。 如果真的是病,杜窮有信心治好。如果是規則,天天也能夠對他母親身上的規則進行修改來回避掉這種侵蝕。不過生死之界貌似并不是普通的規律。 “本書只能緩解和維持,我已經盡力了?!苯涍^天天的一番折騰。最終只得到了這樣的結果。 小男孩有些沮喪。他以為母親的病終于能夠治好了,結果只是維持而已?!澳闶且ピ鹿夂影?,正好順路,我們一起去吧?!倍鸥F發出了邀請。有個病人他也能夠親眼目睹月光河的神跡是什么狀況。 “真的沒事嗎?”小男孩剛剛也聽到了傳染,現在他已經明白那些人為什么要躲避自己了。其實他剛剛已經打定主意繼續獨自踏上前往月光河的旅途。 “我們跟普通人不一樣,你剛剛也看出來了?!倍鸥F道。小男孩見過的世面還很少,他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應該看出來什么。 “對了,聊了這么多,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杜窮,他叫羅云飛,這本書叫天天?!倍鸥F率先介紹了自己。 “巴魯·荷斯?!毙∧泻⑶忧拥卣f道。他其實很不擅長與陌生人說話,剛才完全是因為對母親的關心才會顯得有些急躁。 “那么你跟著我們就可以了,不會有事情的?!倍鸥F說道。而天天則飛到了他母親的面前,一道光閃過,他母親被天天收入了一個時間靜止的空間中。它要盡可能保證他母親身上的時間流逝達到最慢。 小男孩看到母親消失了,有些驚慌。他四處看去卻什么仍然沒有找到母親。他的手緊緊地攥著杜窮的衣角。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杜窮不得不對小男孩粗淺的解釋了一下。費盡口舌,小男孩終于明白了自己母親并沒有事情。而他們也看到了金光吐著舌頭歡迎他們回來。 杜窮解釋得頭暈眼花,他指著易子宇三人,看了羅云飛一眼。 在羅云飛的詳細解釋下,三人完全明白了之前所發生的是什么事情?!拔覀儾粫惺掳??!敝x曼玲縮在了公孫清蘭的身后,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萬一被傳染了就麻煩了。 杜窮稍微緩過來一些,他擺擺手道:“我檢查過巴魯的身體了,他并沒有被傳染的跡象,而他母親已經被我送進了隔離病房,目前還算穩定?!?/br> 于是小男孩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加入到了杜窮這個團隊了。他到現在還處于懵逼狀態。以前無人問津讓他已經對這種氛圍出現了一定的排斥。畢竟真的會有人真心待你嗎?小男孩認為說這種話的人都天真的可愛。 某些方面來看這個看起來只有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成熟的令人可怕。他已經習慣了孤寂,災難降臨在他的身上也沒有徹底將他摧毀。 他默默的跟在這些人的身后,聽著他們的歡聲笑語。他終于再一次體會到了那種埋藏于記憶深處的快樂。 他抬起頭看著天空。此時天色已經暗淡,一顆顆明星在空中閃爍。淡淡的月輝傾瀉而下,堂他的精神有些恍惚。 “生與死的界限,你明白嗎?”他的耳邊突然回蕩起了這句話。他的腦袋像是被重重的敲擊了一下。每一根神經都在震顫。他埋藏在深處的記憶似乎裂開了,有著什么東西從中泄露了出來。 “生死的界限是什么。我親愛的孩子?!蹦锹曇羧匀粵]有停止的意思,在他的耳邊喃喃低語。那猶如蜂鳴的繁亂聲音讓他的心情很煩躁。 他努力的搖晃著腦袋,在他的眼中世界完全的變化了。本來燈火通明的街道,瞬間蒙上了一層灰色。本來五顏六色的物體也漸漸變成了灰白黑三種顏色。 “死亡才是永恒,生只是死的附加品。孩子你該醒過來了。不要做夢了?!?/br> “不!”巴魯大喊了出來,聲音有些嘶啞。他的眼睛布滿了紅色的血絲?!霸趺戳??”杜窮這時候才發現巴魯的異常。 巴魯在喊出這么一句話之后,便癱在了地上。他的力氣似乎全都用在了嘶吼。他睜著眼睛,看著天空。 灰白的世界,讓他再一次體會到了孤獨。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他仿佛在哪里經歷過,此時再次經歷居然有著一種熟悉的親切感。 “唉,再給你一些時間吧。記住你終將回到這里,因為你才是我的主人?!蹦锹曇舴艞壛俗约旱膱讨?。消失在了巴魯的耳邊。 巴魯有些勞累,剛剛的一切宛如一個真實的夢境。他的眼皮有些沉重,黑暗徹底的降臨在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