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逆襲 第1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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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立春回到辦公室,剛坐回桌前,剛拿起筆準備寫材料,就聽見梁科員進來道:“小顧,鄧場找你?!彼缓闷鹕磉^去。 鄧場一邊翻看文件一邊問道:“這次出差感覺如何?” 顧立春道:“挺好的,跟供銷社的孫主任聊了一個小時,對方對咱們農場出產的東西挺感興趣?!?/br> 鄧場繼續問:“都對哪些東西感興趣?” 顧立春一樣樣地擺出來:“草編制品就不用說了,還有西瓜甜瓜、鴨蛋雞蛋、鵝鴨、蘋果?!?/br> 鄧場挑眉:“咱們農場什么時候種蘋果了?” 顧立春:“明年就種?!?/br> “明年種,結果也要兩三年以后,你現在就開始推銷?” 顧立春說道:“我這是未雨綢繆?!?/br> 鄧場擺手:“行吧,隨你?!?/br> 過了一會兒,鄧場突然說道:“我正式通知你,你以后就是我的秘書?!?/br> 顧立春一怔:“鄧場,我不早就是你的助理了嗎?” 鄧場瞥了他一眼,只得解釋一遍:“小顧同志,你對領袖精神領會得深,也要學習一下生活常識?!?/br> 顧立春這才明白,秘書是正式的,得到場里認可的,有編制的。而助理是試用的臨時工。好吧好吧,原來他之前只是鄧場雇的臨時工。 顧立春一臉受傷:“鄧場,我還以為你早就認可我了。原來我只是個試用的?!?/br> 鄧場淡然說道:“我對誰都一樣嚴格。對于私人的喜愛并不會影響到公事上的決定?!?/br> 顧立春的神色從受傷轉為喜悅:“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原來你對我個人是喜愛的。多謝鄧場,你真的是慧眼如炬,目光犀利,既有境界又有品位?!?/br> 鄧場:“……” 顧立春心情愉悅地離開了辦公室。 顧立春從市里出差后不久,供銷社那邊又打來電話說,再要一批涼鞋和草帽,還想要一批西瓜和甜瓜,另外鴨蛋鵝蛋也讓送上一批樣品。 五場的家屬們頓時忙碌起來,他們加班加點趕工,其他的職工下了班也過來干活。 手巧的編織東西,手笨的,就負責打雜。他們自己組隊,賺到工錢私下里商量怎么分。 五場的職工干得是熱火朝天,其他分場的職工和家屬看得眼熱,就來詢問能不能加入?顧立春就挑了一批心靈手巧的家屬吸收進來,至于其他人委婉拒絕了,說下次有機會再通知。 大家緊趕慢慢,終于九月初又趕制一批出來,這次顧立春沒有跟著去,讓呂進步去了。他要送弟弟meimei上學去,今年小雨也要讀書了,家里一共四個小學生,農場學校的學費比村里還貴些,好在他們家有兩個工人,也不用為學費擔心。 為弟弟meimei辦完入學手續,顧立春就去沼澤邊轉轉,跟著大家們一起撿鴨蛋鵝蛋,看著滿地白白圓圓的蛋,他心里就高興。再看看水面上層層疊疊的荷葉,他也覺得心曠神怡。果然,做為一個種花家的人,他天生就有種田的基因。 大家也跟他一樣,內心充滿了收獲的喜悅。 回來的路上,知青中的代表宋勇和何鐵梅表示,大家伙想請顧立春吃飯,一是回請他,二是慶祝他從助理升級為顧秘書。 宋勇說道:“大家都說你能當上鄧場的秘書,十分地不容易。一定要慶祝一下?!?/br> 顧立春道:“算了,你們的心意我領了。別你們請客,又被人說成是腐蝕革命干部?!?/br> 何鐵梅笑道:“我們知青聚在一起,時不時地互相蹭吃蹭喝,誰閑得發慌老搞舉報?!?/br> 大家伙沒想到的是,還真的有人閑得發慌。 知青們的客還沒請,顧立春就被舉報了。舉報的罪名還不?。鹤哔Y本主義辦場路線,搞利潤掛帥,用金錢腐蝕職工。 顧立春:“……” 舉報信是直接塞到農場革命委員會辦公室里的,鄧場和白大姐他們也是革委會來了解情況時才知道。 五場的職工們一聽到革委會,是既憤怒又緊張又擔憂。這個機構……不提也罷。 他們是真心的擔心顧立春的前途,更擔心自己的生計。 白大姐先來找的顧立春:“小顧,你不用太過緊張,我們五場的干部職工會站在你這邊的?!?/br> 顧立春感動地說道:“謝謝白大姐,謝謝大家?!?/br> 朱書記也來告訴他,要他說話時,一定要注意思想政治的正確,千萬別被革委會的人抓住小辮子和漏洞,該認錯時就認錯。 最后是鄧場,他蹙著眉頭,嚴肅地說道:“他們找你談話時,你該怎么說就怎么說。你可是顧小刀,他們就是一堆熟過了的西瓜?!?/br> 顧立春:“……”這是什么比喻? 顧立春從場辦出來后,一路上大家都用或同情或擔憂的目光瞧著他,有人安慰他,有人為他打抱不平。顧立春一一回應。 他原本想回家跟家里人說一聲,結果走到半路,就有兩個人攔住他:“顧立春同志是吧?我們是革委會辦公室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br> 作者有話要說: 很抱歉,在這里說明一下,從4月1號開始,本文從日六變成日三,每天還是九點更新,至少三千,狀態好時會多更。 我已經日六2個月,沒有存稿,每天還要工作,空閑時間只有晚上和早上上班前,現在文進入中后期,感覺越來越力不從心。4月事多,還要出趟遠門。 先暫緩一下更新,我順便補充一下資料,休息一下,等我狀態好轉再加更。請大家放心,這文不會坑,有事會請假,我會竭盡全力日更到完結。希望大家繼續支持,群么。 第92章 爪子磨利,抓耗子 顧立春打量眼前這兩人, 一個又高又壯,長著一張大黑臉盤子,像一口鍋倒扣下來似的。 另一個是個光頭, 長得白白胖胖的, 腦袋光溜溜的像只大鵝蛋。 這兩人一個像鐵鍋, 一個像鵝蛋, 倒是挺搭配的。 顧立春看著兩人,語氣相當平靜:“兩位,革委會只是要找我問話, 我的罪名還沒確定下來,你們別弄得像押送犯人似的。麻煩請在我后面跟著, 不要走在兩邊?!?/br> 黑鍋冷笑道:“顧同志,看來你對自己的處境還沒有自知之明呢。我們可是革委會的, 大家稱我們為‘尖刀二人組’,就是像兩把尖刀狠狠地刺進敵人的心臟?!?/br> 顧立春笑著反問:“那請問我是敵人嗎?我可是根正苗紅的貧下中農, 未來的無產階級革命事業接班人,是你們的階級兄弟, 你們要把尖刀刺進兄弟的心臟嗎?請問你們對得起革命導師馬克思和列寧的教導嗎?對得起偉大領袖的教導嗎?你們這是要搞內部分裂!” 白鵝蛋對黑鐵鍋使了個眼色, 他對顧立春說道:“顧同志, 我們倆的任務是押……是護送去你革委會辦公室,你有什么話去跟我們李組長交待?!?/br> 顧立春問道:“李組長?是負責招生組的組長?他改行了?” 白鵝蛋耐心解釋:“李組長本來就是革委會的委員,只是臨時負責招生, 大家都習慣這么叫他?!?/br> “哦,那是老熟人了?!敝皇巧洗蜗嘁娨膊辉趺从淇炀褪橇?。 顧立春這么一通反駁,兩人也不好再像押送別人那樣一左一右押著他走,而是跟在后面,三人就像是普通的同行者。 顧立春既不緊張也不磨嘰,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躲不過,那還不如迎面而上,早干完早結束。 二十分鐘后,顧立春出現在了革委會辦公室。 革委會里除了李組長,還有其他幾位成員,顧立春只認識李組長。 他們看著顧立春,就像狼盯著闖入窩里的羊。 偏偏顧立春還沒有做為綿羊的自覺,他大搖大擺地進來,像在自己家一樣自在,走過去在李組長對面坐下,手放在桌子上,面帶笑容:“李組長,你有什么話就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李組長一臉深沉嚴肅,慢吞吞地說道:“顧立春同志,有群眾寫信舉報你,說你對五場的家屬和職工搞物質刺激,還有多勞多得那一套,你這是擴大資產階級法權,請你具體交代一下罪行?!?/br> 顧立春坦然答道:“搞物質刺激?我覺得你應該換個詞,我那是關心群眾生活,改善無產階級的生存條件;后面那個也不該叫擴大資產階級法權,這是在馬克思、列寧、偉大領袖的光輝思想指導下,在社會主義國營農場場辦企業內部,由無產階級工農職工主動提出,我順應民意做出的小范圍內改革試點,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它的學名叫按勞分配,到了共產主義社會,它就叫做按需分配?!?/br> 李組長聽著一串長長的名詞解釋,臉都黑了。 顧立春十分誠懇地說道:“李組長,看來你對馬列主義、領袖思想領會得還不夠深刻呀,你怎么能把按需分配的曾用名跟資產階級的東西聯系在一起呢?” 李組長壓著火氣,說道:“顧同志,你確定要跟一個革委會成員討論馬列主義和領袖思想?” 顧立春一臉驚詫:“李同志,你這是何意?我們之間為什么不能討論這些?是你不配還是我不配?若說你不配,那是你個人的問題,我在這里不多加評價;若說我不配,那更是你的問題。領袖的光輝思想像太陽一樣普照萬物,任何人都可以受到他的照耀。我更是在這種光輝思想的指引下進了農場,鍛煉我的一顆紅心?!?/br> 李組長:“……” 接下來,兩人進行了一番爭辯,李組長千方百計地想抓住顧立春話中的漏洞和小辮子,好為他定下罪名。 顧立春就是不上他的當,每次不但回答得滴水不漏,還能順便反將一軍。 李組長只是紅河農場的革委會成員,見的世面還不夠多,他還從來沒審過像顧立春這么滑不溜秋、心理素質過硬的人。 兩人你來我往了一個小時后,李組長氣得面色鐵青,嗓子因為話說得太多而變得沙啞。 顧立春神色平靜,笑容和煦,聲音依舊清亮悅耳。 李組長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涼茶,潤潤嗓子,歇息一會兒,他正打算繼續審問顧立春,卻聽到門外有人在喧鬧。 辦公室的人往外一看,卻是五場的一幫家屬來了,站在革委會門口吵吵嚷嚷。 原來有人發現了顧立春被革委會的人帶走了,他回去一嚷嚷,大家伙都知道了。 就有些膽子大的人說要來看看怎么回事,吳胖也知道了,要輪膽大,沒誰比得了吳胖,他當下就帶著一幫家屬匆匆趕來。 吳胖高聲嚷道:“怎么回事,你們革委會的人就可以用私刑審問我們的革命干部啊?!?/br> 有人過來跟吳胖解釋說他們接到舉報信,在例行問話。 吳胖說道:“行,只要舉報你們就可以問話是吧?你們等著,一會兒就有人舉報你們,我看你們怎么自個問自個?!?/br> 負責押送顧立春的黑鍋和鵝蛋,走上前,氣勢洶洶地說道:“這位同志,麻煩你說話注意點,這里可是革委會辦公室?!?/br> 吳胖寸步不放:“我知道啊,還用你說,你們想怎么著?” 顧立春怕吳胖跟他們鬧僵了,便對李組長說道:“李同志,你看外面鬧得這么兇,我是不是得出去勸阻一下?” 李組長不耐煩地道:“去吧?!?/br> 顧立春一出門,吳胖和眾人就一臉擔憂地迎上來問長問短。 “小顧,他們沒用什么手段審你吧?” “就是,你說話可一定得小心,不知道哪句話就被揪住小辮子了?!?/br> 顧立春心平氣和地安撫大家:“沒事的,他們只是例行問話,我跟李同志聊得挺好的,把他的嗓子都聊啞了?!?/br> 李組長:“……” 顧立春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李組長,笑著說道:“李同志,你的話也問完了,你看我的工作還沒做完,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李組長沉著臉不說話。 這時,辦公室的電話響了。 李組長進去接電話,皺著眉頭,嗯嗯啊啊了幾聲,最后一臉不情愿地朝黑鍋和白蛋做個手勢,讓他們放顧立春離開。 大家伙這才松了一口氣,一個個臉上都露出劫后余生的神情。只有顧立春知道,這事還沒完。也不知道那個電話是誰打的,顧立春憑直覺感覺是鄧場打的。 大家簇擁著顧立春往回走去。路上,顧立春問吳胖那兩個像鐵鍋和白蛋的人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