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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陸疏清心里一暖,尤其是那位吳婆婆,他們不過是投宿一晚的過路人,竟然這么上心。 幾人告別這些大漢后,趕往了吳婆婆的家。 見到他們回來,吳婆婆愣了許久方激動的不行,拉著薛璃和陸疏清念叨著,“你們沒事就好,可擔心我這老婆子了,尤其你們兩個女娃娃,這河上可古怪得很?!?/br> 吳婆婆的絮絮叨叨中的關切,讓幾人心里都是感動。 “你們都留下吃頓晚飯再走吧,我讓老頭子去買點菜來?!眳瞧牌判呛钦f著。 幾人也不好推辭,反正回山門也不急著這一時片刻。 晚飯很是豐盛,還有些鎮民前來做客,一行人相聊甚歡,推杯換盞到了深夜。 “璃jiejie,你怎么坐在這里???看星星嗎?”陸疏清在屋后走廊尋到了獨坐的薛璃。 “疏清,我與幻妖相處甚久,身上也有妖力侵擾,不知尊岳宗可會介意?!?/br> “原來璃jiejie擔心這個啊,你可是受害者,怎么會介意呢!” 薛璃撩開袖子,雪白的手腕上錯雜的疤痕已經淡卻,但那枚印記還在。 陸疏清看著有些心疼,薛璃那幾年也過得很不容易吧,她和沈紫潺都是過得很不容易的。 “疏清,你幾次遭逢幻妖,身上可有這印記?”薛璃問道。 陸疏清想了想,搖了搖頭,她身上真沒這些印記。反正有系統護著她,幻妖也奈何不了。紫隱千窟那回,是最嚴重的,可她也有沈紫潺的本命物辟邪護著,幻妖應該是沒對她造成傷害。 薛璃還是有些不放心,紫隱千窟那次太過危險了,就算有辟邪護著,也不可輕視。 “璃jiejie,你別為我擔心了,放心吧,你一定可以拜入我尊岳宗的?!?/br> “嗯嗯?!?/br> 沈紫潺站在門口,看了一陣,慢慢往回走,走了幾步,那股氣息又侵擾上來,他用力握著手。 幻妖殘存的氣息太強,而且很干擾他的修行,這段時間,他一直沒辦法完全消除。 而且幻妖最容易勾起人心底的欲念,令人誤入歧途,他的那份執念也在被放大。 “小師叔?你,怎么了?小師叔——” 陸疏清訝然站住,任由沈紫潺將自己抱在懷里,整個人完全懵住,“你,你怎么了?” 沈紫潺沒有說話,只是又抱緊了幾分,他不想修仙,不想飛升,只想與她攜手走到盡頭。 “沈紫潺,你到底怎么了?”陸疏清想要推開他,發現根本就推不動。 “阿清,別動,我就抱一會兒?!?/br> “沈紫潺......” 陸疏清不知為何,聽到沈紫潺這有些祈求甚至還有點難過的語氣,竟也無法再推開他,兩人就這般親密的相擁著。 在落星鎮待了一晚,幾人便準備回山門。 經過昨晚那個相擁,陸疏清總覺得和沈紫潺之間的氣氛很怪異,一直都挨著薛璃走。 沈紫潺幾次想要過來,還是止步了,之后的御劍飛行也是獨自御劍先離開了。 “疏清,你和沈仙君鬧矛盾了嗎?”薛璃關切問著。 陸疏清耷拉著腦袋,好會兒才拔劍出來,帶著薛璃往尊岳宗而去。 半月沒回尊岳宗,貌似也沒什么別的變化,去了鎮仙樓,發現紫玄竟然去了褚南之淵悟道了。 陸疏清望著坐在紫玄座位上的中年男子,心里莫名生出懼意,這個道浩就是那位一直閉關的師叔祖了。 不同紫玄的外嚴內溫,這個道浩真的就是嚴厲的徹頭徹尾,且古板的不行。 “你們師父去了褚南之淵悟道,尊岳宗便暫由我代管?!钡篮普f著又瞥了眼薛璃,微微皺眉,“此人是?” 沈紫潺代為稟告,“這是與我們一路除妖的薛璃,前來拜師修仙?!?/br> 道浩神情沒有變化,良久慢慢走下臺階來,“薛璃?” “是,薛璃見過道浩長老?!毖α睦镞€是有些忐忑。 “身負妖氣,可是被妖所傷?”道浩皺著眉頭問道,又上下看了看薛璃。 “是?!毖αв行╈?。 道浩的神情明顯緩了緩微微頷首,“與妖無牽扯就好,你的修行天賦不亞于紫潺,也罷,你就投到我門下吧?!?/br> 聞言,四人懼是驚訝的表情,尤其是陸疏清,這還真讓沈紫潺說中了,道浩師叔祖還真就收下薛璃了。 薛璃也沒想到這般順利,還以為身上的妖氣會多些波折,一時間竟然有些無措。 道浩負手道:“怎么,不愿意?” “弟子薛璃見過師父?!毖αМ敿垂蛳?。 道浩扶起她,“拜師儀式還在后頭,不必著急,你身上的妖氣為師也會為你除去,身為修仙者,那是萬萬不可與妖有任何牽扯,那么是一點的妖氣!是妖,便要誅殺!” 陸疏清聽得渾身一顫,還想爭辯幾句,沈紫潺拉住了她,輕輕搖著頭。 尤其是道浩若有如無掃過來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她好懷念師父啊。 “你就是紫玄師弟的愛徒,修仙憊懶,天賦極差,真不知師弟看上你哪一點,以后如何擔當得起除妖衛道的責任!”道浩說著就將話題轉移到了她身上。 莫名其妙的挨了頓罵,陸疏清很不爽,對這個老頭子更加沒好感了。 “紫潺,此番歸來,修為為何不增反退了?”道浩斥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