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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園子外邊的一株大桃樹下等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見長安騎著馬奔騰而來。 長安剛下馬,虹園里的丫鬟還沒迎上來,金小樓已經走上了前去。 小樓姑娘!長安眼有喜意,離開京城前能再見你一面真是太好了,我也好向七爺交代。你還好嗎?鋪子開得怎么樣了? 金小樓點頭:很好,鋪子馬上就要開業了,你知道我的,生意肯定會不錯,叫他放心。 嗯。長安應到,你是特意來找我的?是有什么話要帶給七爺? 金小樓笑了笑:不是話,是這個。 說著,便將手里用錦帕包好了的鐵匣子遞了過去。 長安接過了,什么也沒問,只是一句:放心,我定然將此物安安穩穩的交到七爺手里。 金小樓相信長安能說到做到,謝過了他后轉身便要走,剛走出去兩步,便聽見南陽的聲音從園子響起。 南陽自然是不會理財金小樓的,可是她卻拉著長安問他手里拿著的是什么東西。 包得這樣好,還香香的,長安,你不會是背著我和七爺,在外邊養了個小姑娘吧!南陽說著哄笑起來。 長安窘得幾乎紅了整張臉:胡說!這是小樓姑娘托我給七爺帶去的! 金小樓?南陽的嗓音拖得有些長,探頭向外看,正好看到金小樓慢慢走遠的背影。 哪知正看著金小樓,金小樓卻忽地轉過了身來,雙眸一下與南陽對個正著。 南陽眉一挑,眼皮略微上翻著將眼神移到了別處。 下一刻,便聽金小樓遠遠的朗聲問道:長安,你什么出發去烏黎江? 長安側頭見金小樓還沒走,趕緊回道:進園子里收拾了東西立馬便走! 金小樓點頭,終是轉身走了。 南陽垂下頭冷冷一笑,抬起頭時笑容變得真實了許多,她接過了長安手里的鐵匣子,緩緩沖他道:你一個大男人,哪里會收拾,去鋤月軒里坐著喂會兒魚吧,我幫你收拾妥帖。 長安一把攬過了南陽的肩頭:還是你對哥哥好!那一切都交給你,我可真喂魚去了? 去吧去吧!南陽推了他兩下,轉身便走。 待進了屋子,她才沉下了臉,將手里的鐵匣子往桌面上一扔,砰地一聲響動,驚得一旁的問梅和臥云皆嚇了大跳。 問梅忙上前來:姑娘怎么了,什么事值得生這樣大的氣? 南陽一揮手:臥云,你先去替長安收拾衣物去。 是,姑娘。 待臥云走后,南陽一把將那錦帕扯開,里邊露出來一個黑峻峻的盒子:那金小樓可真是賊心不死,爺離得這么遠,她也要上趕著,托人帶著,去撩爺的心。 話說著,南陽便去開那鐵匣子的蓋子,只是連掰了兩回也沒能掰開。 口中更是氣憤:千里之遠,我倒要看看,她要把什么寶貝送到爺的跟前去! 問梅趕緊出門去向花匠尋了個小鐵鋤來,關嚴了房門,兩人將那鐵匣子放在地上,問梅舉起鐵鋤來重重一下砸在匣子上。 一連砸了五下,這才將那鐵匣子給砸開了,問梅忙扔了鐵鋤,拿起匣子來遞給南陽。 茯苓餅?!南陽掀開蓋子,一見里邊躺著的東西,眼眸不住的轉動,好哇,真是個高手,千里送甜餅?這是要將這心意甜進爺的心里去。難怪二十年來,爺始終不與人親近,即便是我與長安,也摸不準爺的心思,說不上什么話,這個金小樓一出現便叫爺上趕著與她在一起,瞧瞧這手段! 即便爺是石頭做的那般冷硬也能叫她給哄軟了。 問梅開口道:姑娘別氣,這東西如今不是叫我們給截下了么,那金小樓手段再高,在我們面前也耍不出什么花樣來。 問梅接著道:不過,這金小樓也是傻的,這京城到烏黎江好幾個月的路程,即便沒我們攔著,送到了七爺跟前,那也早爛成了一灘泥。 你懂什么,她要送的只是這份虛情假意,哪里管爺吃不吃。南陽冷冷說著,將匣子里的餅取了出來,遞給問梅,拿去郊外莊子里,喂那些圈養著的豬仔去!她做的東西,也配送去給七爺。 是。問梅垂首應下了,又抬起頭來,有些猶豫的到,那長安公子那里,我們怎么說? 什么也不用說。南陽伸手指了指那錦帕,去園子里找兩塊青瓦,用這帕子包上了放他包袱里去,反正他也不知道這里邊究竟裝的是什么。 第一百四十章 琳瑯坊沖關大改造 金小樓回到琳瑯坊越想越是不對。 雖與那南陽接觸不過短短一面,可金小樓已然領略了她的性子,自己拖長安帶給高瑯的東西,既被南陽看見了,只怕她不會輕易讓這東西送出去。 金小樓取出放好的另一匣子茯苓餅,再一次用錦帕好生包起來,交給綠筠道:去南城門口等著,待長安出來,將這交給他。 綠筠點頭應下了,當即便叫了輛馬車趕去城門邊。 沒站一會兒,便見長安縱馬疾馳而來,眨眼便穿過了城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