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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小二便將熱水送來了“客官,熱水送來了?!?/br> 蕭云旗放下手中的書道:“嗯,送進來吧?!鳖I頭的那個小二帽子有點兒大,低著頭看不清樣貌,他帶著兩個人將熱水抬進來倒進了大浴桶里,還有兩桶冷水放在旁邊用來調節水溫。 蕭云旗讓他們出去打算自己調水溫,領頭的那個小二讓另外兩個人走了而自己卻站在原處不動,蕭云旗以為他想要打賞便在荷包里拿出了一角碎銀拋過去給他:“賞你的,下去吧?!?/br> 那小二抬起自己的臉拋了拋手中的銀角子道:“呵呵,蕭國公的長孫果然大方?!?/br> 蕭云旗臉色一變,他們住店的時候根本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這個小二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這家店的小二?” “您說呢?” “呵,你膽兒到是挺肥,居然敢一人前來,就不怕走不出這個房間?”蕭云旗低聲說著然后不動聲色的靠過去打算直接將那人擒住。 “能不能走出這個房間還請蕭公子看看這個再下定論吧?!蹦侨藦膽阎腥〕隽艘恍〈咸粗樽?,那串珠子很明顯是小孩子戴的。 他將刻著名字的三顆珠子轉向蕭云旗,蕭云旗的瞳孔驟然擴大,那紫檀珠子是他用空間里的小葉紫檀親手給自己兒子蕭大力做的。 他去打仗之前便提前當作滿月禮戴在了大力的手上,如今這人拿著自己兒子的珠串那…… 能劫持他家人的恐怕只有安王了,蕭云旗咬牙道:“你是安王的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蕭公子猜的不錯,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讓您跟小的走一趟?!?/br> 劫持了老子的兒子不是什么大事?聽著他的話蕭云旗簡直想一拳將他的頭打爆,盡管氣得握緊了拳頭他還是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我怎么知道我兒子現在是安全的?” 那人見蕭云旗居然還能如此鎮定便加大了籌碼:“您兒子一直跟著貴夫人待在一起,請您放心?!?/br> 蕭云旗狠狠的瞪著他不說話,身上散發出恐怖的氣場,那人承受著無形的壓力,漸漸冒出冷汗來,終于,蕭云旗開口了:“你主子想讓我做什么?” 那人松了一口氣:“我的任務只是將你帶回去見我家主子,具體要做什么還得見過之后才能知道?!?/br> “好,我跟你走,不過我要先跟我的手下說一聲?!?/br> “蕭大公子,你當我是傻子嗎?” 蕭云旗撇了他一眼:“你是想我帶著大隊人馬一起跟你去安王府的話我可以不將我的人遣走,不過這里離京城近,到時候起了什么沖突或者走漏了什么風聲可不是我能管得住的,而且萬一他們以為你劫持了我一不小心將你打死了……呵呵,反正我已經知道了我的妻兒在你主子手中,我也不是不認識去安王府的路,就算將你殺了我也能自己找過去,只是到時候是從正門進去還是爬窗可就說不好了?!?/br> 那人想了想最終點頭道:“那好吧,你可以將他們遣走,不過我要在場看著,你不能暴露我的身份?!?/br> 主人只是讓他來帶蕭云旗回去可沒說要帶其他人。 “嗯?!笔捲破鞗_著門外道:“來人?!?/br> 外面守著的一個護衛推門走進來道:“大少爺有何吩咐?” “你去叫育叔過來一下?!?/br> “是?!笔捰姆块g就在隔壁沒一會兒便過來了:“大少爺,有何吩咐?” “育叔,我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跟你們分開走,陵縣現在盤查很嚴格你們過去若是沒有信物是見不到祖父的,你拿著我的牌子帶上行禮先一步去陵縣吧?!?/br> 調遣府兵的牌子可以一分為二作為信物,一般遇到了緊急情況時才會用上,所以外人并不知道蕭家的調令牌還有這個用處,蕭云旗意味深長的看了蕭育一眼將半塊牌子遞給他。 蕭育壓下自己心中的疑惑接過了蕭云旗遞過來的半塊兒令牌道:“是,屬下定將東西完好無損的送回桐城?!?/br> “嗯,你們今晚便走吧,我要沐浴了?!?/br> “是?!笔捰咧鞍抵锌戳艘谎垩b著在隔間倒洗澡水的店小二,然后才轉身出門吩咐門外守著的護衛道:“你們兩個快去通知其他人收拾行禮,咱們要連夜趕路?!?/br> 護衛們都有些奇怪:“育統領怎么突然就要走了?” “這是大少爺吩咐的不要多問,照辦就是了?!?/br> 兩個護衛對視一眼道:“是,屬下這就去通知其他兄弟?!笔捰龓еo衛們走后蕭云旗才慢騰騰的洗好了澡,穿好衣服也跟著安王派來的那個人走了另一條路趕往安王府。 一個月前,南村。 蕭云澤十歲了,在農戶人家十歲的孩子已經能當半個大人用,雖然他們家不是農戶人家,但是蕭云澤覺得自己也算是半個大人了。 家中父兄都不在,他作為唯一的男丁要承擔起照顧女眷的責任,在南方,三四月份天氣已經漸漸回暖,也有很多獵物在山間覓食,這天蕭云澤一大早便拿著弓箭帶著小白上山打獵去了。 因為沒有大人在身邊所以他只能在不深的樹林里打些野雞野兔,此時臨近中午,有了一些收獲后他便坐在一個大石頭上喝著自己從家里帶來的水。 雖然外面也有小溪,但是他大哥總說外面的水不干凈讓他打獵的時候一定要帶上自家燒開放涼的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