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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只箭被趙義楮擋下了,但是蕭云旗趁著自己的位置還沒有暴露便直接來了個三連射,而那司徒義看到有救兵來,剛才射向自己的箭又被擋住以為自己已經安全了,好死不死居然離開了趙義楮的保護范圍。 這下三支箭飛過去雖然趙義楮攔下了兩只但是有一只卻是射在了司徒義的膝蓋上直接將他的膝蓋穿透了。在射出這三只箭之后蕭云旗的位置也已經暴露,他看到趙義楮指揮著人攻上來便急忙帶著人抄小路腳底抹油溜走了。 原本趙義楮想要帶著人追過去但是司徒義被蕭云旗射中了膝蓋一直在哀嚎,還讓他親自護送回去:“?。?!趙義楮這都什么時候了,本世子受了重傷你居然還想著去追那些個小賊,那些人本世子用屁股想都知道那些是朝廷的人,等我們打下了這天下害怕找不著他們么?現在當務之急是先將本世子帶回去治傷,本世子都快要疼死了!” 趙義楮聽到司徒義的哀嚎急忙讓人上來幫他簡單的包扎一下。 “世子息怒,末將這就讓人護送您回去治傷,末將看那偷襲的人的箭法十分熟悉,能將箭法練成這樣的最有可能是蕭家的人,現在蕭良是領兵元帥輕易不會率兵攻打元帥,蕭牧應該正在準備圍攻桐城,能帶兵來這里偷襲三連發還如此精準的只有蕭良的長孫蕭云旗,那蕭云旗畢竟年輕,想必還沒有他的祖父和父親那般厲害,若是能活捉了他……” “放屁!蕭云旗那草包我還不知道么?只會捉雞斗狗逛青樓的玩意兒他能有這么好的箭法?你少廢話了,快些親自送本世子回去,若是讓這些飯桶護送誰知道會不會又遇到偷襲他們死光了都到不了桐城!”司徒義不顧形象的嘶吼。 在場的將士看著地上因為忠心護主而死的護衛不免有些心寒,心中想著自己的下場會不會也是這樣?雖然在場的將士都知道司徒義這是因為受傷又氣急了才會這么說但是誰知道這是不是他原本的心思而現在只是借著傷痛說出來了,都說酒后吐真言其實氣急或者傷后也能吐真言。 最后趙義楮被司徒義鬧得沒辦法只能憋屈的就這么讓蕭云旗帶著人毫發無傷的溜走了。 雖然司徒義沒有死但是后來得到確切消息稱他那條被蕭云旗的箭射穿的腿已經廢了,蕭云旗的偷襲計劃也算是完成了。 現在安王的軍隊都龜縮在桐城,因為桐城有趙義褚鎮守朝廷的軍隊目前想要攻下很困難,桐城里的人想要突圍出來更是不可能,兩軍陷入了對峙階段,安王的軍隊人數多,每天也要消耗很多軍糧,而桐城進出的道路已經被朝廷的軍隊全部堵住了。 蕭良就是想要將他們堵死在里面,等他們軍心渙散之后再一舉拿下。而太子司徒義見到目前戰事穩定便打算帶著司徒彥回京侍疾,老皇帝知道他們在戰場上占據上風之后已經親自來信催他回去,想必他是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而蕭良和蕭牧都走不開,前來投靠的將領不知道太子現在在南方,太子帶來的其他將領作戰的經驗都比蕭云旗豐富,所以護送的任務便又落在了蕭云旗身上。 蕭云旗接到任務的時候還感嘆自己還真是個好保鏢的人選,備戰和開戰那么久他跟著父親在前線攻城殺敵的次數一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除了那次偷襲是單獨作戰之外其他時候除了護送糧草還是護送糧草。 此時蕭云旗坐在蕭牧的營帳中抱怨:“爹,您說我這是不是生來就是當護衛的命?以前給糧草當護衛,現在給舅老爺當護衛,下次沒準兒還能護送一次國寶啥的?!?/br> 蕭牧正在看兵書,聽到他那不像樣的話撇了他一眼將書丟過去砸他,蕭云旗一蹦躲過去了:“爹君子動手不動口啊,您可是斯文武將的代表人物可不能自毀形象?!?/br> “瞎說什么呢?護送你舅老爺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事兒,再讓我聽到你瞎說仔細你的皮,將我的書拿過來?!?/br> 帳中只有他們父子兩個,作為小輩的蕭云旗只好沖到了小廝的角色,將父親的書撿起來又狗腿的給他斟了一杯茶:“爹,我都出來快半年了,您的大孫子沒準都會爬了,現在離家又這么近……” 蕭牧喝了一口茶然后打斷了他的話:“你甭想,沒門兒?!?/br> “哎,爹您還沒聽完我想干嘛呢?!?/br> “我還不知道你的那點兒小心思?不就是想回家看看么,我就兩個字‘不行’,要是讓我知道你偷偷跑回去看我不打斷你的腿?!?/br> 蕭云旗有些怕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腿委屈道:“那我不回去寫封信混在送回南村的將士的信件中讓人送回去報個平安總行吧?下邊兒的將士還能寫家書呢,我一個參將還不能寫了?” 蕭牧想了想后道:“行吧,咱們出來也有些日子了,雖說為了女眷們的安全不能多聯系但是混在將士們的家書中還是可以的,畢竟當初咱們出來的時候用的便是當兵的名義?!?/br> “多謝爹,我這就寫信去!” “嗯,你去吧?!?/br> 七日后蕭家的女眷便收到了各自在外征戰的丈夫的書信,蕭良和蕭牧寫的都是一些保平安的事情,大多是報喜不報憂,而蕭云旗已經猜到了他們在軍營的狀況只要不涉及機密祖父和父親他們都會說,所以他便不再多此一舉。 蕭云旗只給林婉兮捎了一封薄薄的信心中只有一張信紙,紙中只有一句詩“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