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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怎么可能不想?” 他一點都不別扭,說的坦坦蕩蕩,直擊心房。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現在就與她相擁,吻遍寸寸山河,看她動情沉淪。 或許是生來如此,也可能是褚恒的教導所致,褚瀾川就像不易折的傘骨,外面抵御著冰涼風雪,內里的溫暖炙熱蕩滌靈魂。 云昭嘴角掛著甜絲絲的笑意,眼睛也一樣,是笑彎了的月牙,沒有任何甜言蜜語比他的直白來的暢快。 今天的查證并不順利,褚瀾川心知云桉蹤跡不見后,他一手打造的“毒品帝國”并沒有消亡,究竟是誰來接的手?這個問題是重中之重。 可眼下,他將這些念頭暫且摒棄,在小姑娘面前,姿態尤其放松。 褚瀾川招手,又懟近了幾分鏡頭:“躲那么遠干什么?” 果然,哪怕他離鏡頭那么近,男人的五官還是找不出一絲瑕疵,光是頂著這張臉就不知道能招來多少小姑娘。 “今天曬傷了,現在很丑?!彼Y聲甕氣,想著曬傷就發愁,都不知道回江城之前能不能消掉。 褚瀾川輕哂了聲,被這種少女奇怪的幼稚腦回路繞暈。 他眼睫覆下,聲音虔誠:“即使你七八十歲了,也不丑?!?/br> 如果要選擇陪伴彼此走一輩子,什么模樣都會見得到,本就沒有美丑之分。 可她今晚不依不饒的,摻雜著無賴的發問:“那你到時候會嫌我老,去找更年輕的小姑娘對不對?” “不會?!彼月吨鴾睾偷男σ?,斬釘截鐵地說:“昭昭你要知道......有些人無可取代?!?/br> 她對他而言便是這樣的意義。 褚瀾川自幼反叛乖戾,玩過架子鼓,飆過車,甚至打架打的別人滿地找牙,他有一身反骨,傲然不屈。 褚恒對他的教育方式不是打罵,而是自我反省,但是革命家出來的爺爺不一樣,秉著棍棒教育精神,一生忠貞正直,容不下少年的浪蕩,沒少家法伺候。 盡管曾經鮮衣怒馬,少年心性,如今一再沉淀,心房的柔軟也只能容納的下一人而已。 她聽過了很多告白,但無可取代四個字的意義是最獨特的,壓在心頭重若千鈞。 隨著鏡頭的拉近,他才看見了桌上散落的明信片,不緊不慢地問道:“在寫什么?” 云昭火速遮住那些字跡,上面全是他的名字。 像極了中學時候,只敢趁著午休片刻在草稿紙上傾訴暗戀心結。 “沒,沒什么?!彪S著飛撲的動作,少女整個人匍匐著,曲線蜿蜒,更多雪白迤邐而出。 他喉頭一緊,躁動全往一處涌。 云昭絲毫沒察覺,收好明信片又自如地說:“我跟蔣巧過幾天要從大理飛江城了,你一個人......要平平安安的?!?/br> 肩帶松垮,少女的肌膚如剝了殼的雞蛋,糯團子呼之欲出。 他又想到了那一晚的手感,又香又軟,是令人心馳神往的溫柔鄉。 她試探著問了句:“哥哥......你聽得見嗎?” 見褚瀾川沒說話,云昭眼底蒙上疑惑,以為是信號不好,更加越矩湊上前,所有的美好在他眼前不斷放大。 他鼻息加重,不禁涌上口干舌燥的感覺:“該改口了,昭昭?!?/br> 嗓音帶著喑啞,聽了就能酥/軟一把骨頭。 海景房外星空閃爍,夜晚的海風吹的玻璃呼呼作響,海浪從不歇息,潮漲潮落,在沙灘上留下痕跡,鳥鳴幽微,打破周遭的僻靜 小姑娘眸子里閃著細碎的光,故意吊著他胃口:“不叫哥哥,那叫什么?” 明顯的明知無問。 可她屈著腿坐起,手指貼著唇,一臉天真爛漫:“叫叔叔可以么......?” 第52章 獨發 52獨發 說罷, 她還變換著表情,嘴里念叨著:“褚叔叔不太好聽, 還是叫褚瀾川叔叔好了?!?/br> 褚瀾川也不惱,眼底光線明滅,很輕地說:“小孩兒不聽話可能是欠收拾了?!?/br> 云昭一直覺得褚瀾川的聲音很適合說情話, 用那種近似呢喃的語氣講著所謂的狠話,竟然也能讓人心生悸動。 她毫不露怯,調笑著反問他:“那你打算怎么收拾?嗯?褚瀾川叔叔......” 其實,云昭平時在褚瀾川面前就一個“慫”字。 今天晚上能這么大膽, 純粹是天高皇帝遠, 反正在離開大理前,他要完成任務,兩人估計沒什么機會見面。 要收拾, 他也沒機會。 褚瀾川腮幫子抽動了下, 看的出來他在咬著牙關極力忍耐。 偏偏小姑娘不知死活地撩/撥他的定力。 云昭自覺扳回一城, 狡黠的光點綴在瞳仁中。 她假模假樣打著哈欠,神態慵懶,像一只趴在膝上正準備小睡的貓。 伸懶腰過程中,少女腰背風景大露,如同白軟的雪, 只會在情動下翻上粉色的光澤。 這通電話看樣子是沒法兒繼續了。 本來就是有意裝困, 云昭突然渾身一機靈,想起男人在耳邊的低語,鬼使神差地問他:“褚瀾川, 如果有一天我多了個所謂的哥哥,你打算怎么辦?” 她又回想起男人對自己的稱呼,靈靈嗎?她原來是叫這個名字的? 可是為什么她怎么回想,五歲之前發生的過往在腦海沒有絲毫印象? 越回憶,越讓她頭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