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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轉入次廂房看見昏厥倒地的婆子時,不由尖叫,“小月蓮不見了!” 她往門口跑了兩步,恰巧看見轉入巷內的王氏揚起的衣角。 月娘子并沒有看見王氏抱著小月蓮,但作為干媽的直覺讓她深度懷疑那衣角主人就是偷走小月蓮的老賊。 她轉頭喊了一聲,“我出去追!” 完后提起裙擺就快步追了上去。 轉過巷腳看到奔跑中的王氏懷里果然抱著小月蓮,不由高呼,“老賊給我站??!” 王氏一驚,不想這么快就被人發現偷了娃,連忙提快了腳程,拔足狂奔。 兩人你追我趕,在巷子里繞來繞去,最后沖出到臨安大街上。 臨安大街人多,王氏在絡繹不絕的人群中穿梭,漸漸地拉開了與月娘子之間的距離。 月娘子心里著急,又很難撥開人群直追而去,只能鉆來鉆去地緊緊跟隨著,目光黏在王氏身上,深怕一個眨眼就把人跟丟了。 所以她竟然沒有發現不知何時人群自動讓開了一條寬敞大道。 直到身后疾馳而來的踏馬聲近至耳邊,一道疾風差點將她推倒時,才不自覺地扭身縱躍閃到一旁。 一匹高頭駿馬在她身邊揚蹄停下,頭頂傳來低沉好聽的聲音,“這位姑娘可有受傷?” 月娘子眼里只有跑遠的王氏,沒聽清也沒發現高頭駿馬上俊逸豐朗的男子是何人。 她抬頭抱歉地道了一聲得罪了,隨后飛身上馬,順腳將男子踹了下去,將他手里馬鞭搶過,留下一句,“盈月樓月娘子,還請稍后前來找我索賠損失,多謝了!” 駕! 月娘子清越的聲音響起,目光堅定地看著前方的王氏,一夾馬腹狂奔前去。 小月蓮不見了的消息同時炸翻了盈月樓的后院。 梅娘直接就哭暈了過去,她那剛出生才三天的女兒,到底是多喪盡天良的人才會做出這么人神共憤的事情? 安娘子忙看顧著梅娘,其余娘子則領著眾婆子追了出去。 還有一撥自然是請了夫子來給打暈的婆子看傷。 “有一位自稱是梅娘老家的鄰居阿姐來賀小月蓮的洗三,”追趕過程中有位婆子說道,“怕就是那個騙子打傷老吳家的,還偷走了孩子?!?/br> 雪娘子聞言,“梅娘自幼沒了爹娘,樓里收養她這許多年,就沒聽她說過有什么鄰居阿姐!定是她無疑!” 一行人一邊罵一邊追。 待到了臨安大街上,遠遠看見月娘子抱著襁褓騎著馬回來,馬背上軟軟地趴著一個婆子。 “小月蓮搶回來了!” 月娘子笑得明媚,擦擦額角的汗,抱著小月蓮一躍而下。 “就是這個人!”方才說話的婆子忙指認,“就是她偷了孩子!” 月娘子咬牙嘿嘿一笑,看了眼被她打昏的王氏,“先押回樓里好生問問,這種人,我看就要送她去官衙立案打入監牢吃牢飯!” ------------ 第一百六十五章 了結 歐陽氏出席完小月蓮的洗三禮,回到侯府見了兩個有急事的管事,剛處理完事情就又聽說了小月蓮被偷的事。 于是顧不上歇口氣,匆匆又回了盈月樓。 彼時被月娘子打昏的王氏方才悠悠醒轉。 她被扔在了梅娘主廂房的一角,整個人捆了個扎實。 瑟縮地往墻角退了退,王氏驚恐地看了眼雙臂環胸斜睨著她的月娘子,害怕道,“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br> 話說當時月娘子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地追到她的身邊,一個彎腰就把她懷里的襁褓搶了過去。 隨后,王氏只看到一只高高飛起的精致繡花鞋,頭一痛,便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這明媚靚麗的繡花娘子竟然是個絕世高手!甚至……王氏偷偷看了一眼月娘子,莫非她還是個修士? 念頭至此,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再次將自己縮成團。 “我問你,”月娘子低哼一聲,“你是什么人?為何要在我盈月樓傷人偷娃?” 王氏低垂著臉,眼睛骨碌轉了轉,誠惶誠恐地說,“回女俠,小的是奉那玉蘭坊的薛管事之命來的,小的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 “玉蘭坊?” 房里眾人齊齊眼眸一瞇,盧嬤嬤走前一步,“你是那薛管事的什么人?為何要聽命行事?” “小的是薛管事家里的一個仆婦,”她把具體身份掩蓋了去,“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br> 歐陽氏進來時正巧聽到了這些話,不由得咬牙一笑,“好個玉蘭坊,真當我盈月樓后頭無人?來人,替我去‘請’薛管事過來!” 過了一刻鐘,就有兩名漢子半拽半拉著嘴里塞了破布的薛實進了后院。 薛實被捆住了雙手,漢子取了他口中破布,丟他跌坐在院子中間。 他掙扎地爬起來,看到廊前被捆成粽子的王氏,瞳孔一縮。 “歐陽夫人,這般請鄙人過來可是待客之道?” 他先發制人。 歐陽氏氣笑,“薛管事央人來我盈月樓傷人偷娃又是怎生個道理?不若我們一起去官衙處好生說道說道?” “傷人偷娃?”薛實一驚,不自覺地看向王氏,他可沒料到王氏竟然有這個膽子,連忙推諉,“歐陽夫人,這話可不能亂說。鄙人可從未有央人做過這等傷天害理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