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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彥芷冷笑,她狠狠的拍了一下那瓷缸的沿,厲聲道:你還敢來問我想做什么!我還沒問你和盧氏要做什么! 那缸被她拍的發出一聲低沉的聲響,云彥茉被那聲音嚇得一哆嗦,她被云彥芷氣勢所鎮,竟是沒有說話。 謀害主母,迫害嫡出子嗣!怎么?盧氏她嫌自己活得太舒服了嗎?!她一字一頓的說道。 云彥茉卻是此刻才反應過來,她故作輕松地笑道:二jiejie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明白?我姨娘不過是送了幾條魚給母親,怎么還扯上謀害主母了呢? 她雖是語氣輕快,但眼皮卻是不住的跳。 云彥芷冷笑道:既然不是謀害主母,那meimei為何要偷偷把盧姨娘送的魚丟了呢?見云彥茉似要反駁她,她唇角一勾,譏諷道,你可別告訴我,是因為你不喜歡吃鯧魚,所以才丟了去。 云彥茉被她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卻是不知道,這個一向軟弱可欺的二姑娘口才竟然這般的好。 她一時面上的表情變得極是猙獰,聲音陰毒如正在覓食的蛇一般:你知道那魚有毒又能如何?你可知道我們是如何下的毒? 云彥芷被她的話堵得說不出話來,她死死的瞪著云彥茉。 云彥茉見到她這般兇狠的眼神,卻是笑了:你沒有證據。僅憑一個丫鬟的證詞,如何扳的倒一個有孕的姨娘? 云彥芷眼睛亮的驚人,她微微一笑,道:不錯,一個丫鬟的證詞在祖母那里的確扳不倒盧姨娘,但是,在父親那里呢? 云彥茉似是被戳中死xue一般,突然僵在那里,一動不動。 是啊,云昌衡對他這個正室妻子十分看重,檀香的證詞定是能扳倒盧姨娘的。 就算他看重盧姨娘懷中的孩子,但那不過是個庶子,而如今盧姨娘謀害的可是正兒八經的嫡子! 云彥芷又厲聲道:姨娘,說穿了還不過是個下人罷了!做主子的厭惡了她,想要發賣,難道誰還能攔的住,需要什么緣由嗎? 云彥茉被她這句話說得逼出了眼淚,她狠聲道:云彥芷!你難道不要你的名聲了嗎?發賣自己父親的妾室!若是傳出去,你的名聲還能好聽嗎? 云彥芷卻是淡淡一笑,連看她一眼都嫌多余般,輕聲道:不用我動手去發落,只怕父親聽到了這消息后,早就氣的要親自發落盧氏了。 云彥茉似是被她這句話戳中了死xue,她們都有人撐腰,有人維護!偏偏只有她,還要帶著拖油瓶一般的生母,與這些人相斗。 她再也忍不住眼淚,扭頭便走。 云彥芷則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她的背影。 作者有話要說: 更~ 云彥茉:豬隊友,帶不動,帶不動。 晚上睡覺前刷了下晉江,結果發現編輯大大居然給了榜單,我的天,作為一個新晉首頁還沒爬上的萌新,真的是太大的支持了 感謝編輯古月大大和一直支持我,給我評論的小可愛們,還有一直給我提意見,幫助我的基友們~ 謝謝每個看我文的人,給你們一人一個大么么(?deg;зdeg;)-? 第22章 水銀 云彥芙與云彥蕖這日早早的下了學,這些日子云彥芷不再和她們一同讀書了,她們見面的機會便少了許多。 這日林先生染了風寒,便提前下了課。云彥芙便拉著云彥蕖一同來看望云彥芷。 進了綠猗堂,她便看到云彥芷和雪霽沉默的站在院子里,垂著頭看著一口瓷缸。主仆兩人皆是一模一樣的姿勢,連她靠近了都沒能察覺。 她玩性上來了,便走到云彥芷身后,猛的一拍她,同時大叫一聲。 云彥芷被她嚇了一跳,連忙轉身,見到是她,方皺著眉頭道:你這丫頭,真是的,嚇了我一跳。 云彥芙見她當真被嚇的不輕,反倒有幾分歉意,她吐了吐舌頭,笑道:不好意思啦,二jiejie,我沒想到你居然看魚看的這么出神。 云彥蕖亦是走到那缸子身邊,拍著自己胸口道:別說二jiejie了,就連我這個有準備的,都被你嚇了一跳。她探頭看了看那缸中的鯧魚,笑道,二jiejie怎么想到在這缸子里養鯧魚的? 這瓷缸做工精巧,一看就是用來養錦鯉的,哪有人養這種食用魚,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云彥芙笑著道:二jiejie不是饞了罷? 云彥芷聽她們調笑,但她心中掛著事情,絲毫沒有和她們玩鬧的興致,只隨口說了句:是。 云彥蕖見她似乎心情不好,便不再逗她,與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書本上的事。云彥芙最不喜歡那些經史典籍了,她雖然心思不在此,她趴在水缸的邊上,一邊瞧著那缸里的魚,一邊分了精神去聽她們說話。 云彥芙聽的無聊,她見那鯧魚都是在水底游著,也不浮上來,便從自己的荷包中掏出了一塊白果糕,撕成碎屑,丟進了水缸了。 那些魚倒是與眾不同,見到有人扔了食下來,竟然沒有一條浮上來搶食吃。只等著那糕點渣子吸飽了水,沉到了缸底,才搶奪起食物。 云彥芙覺得有些新奇,便笑著回頭對兩人道:你們看這魚,當真是不一樣,從來不浮到水面上,就連我喂食,它們都不浮上來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