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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季淮疑惑道,“你們倆這是什么表情,還躲在外面說悄悄話,多大年紀了呀,也不知羞?!?/br> 許明月氣得直翻白眼:“我三歲!行了吧?” “季淮哥,我們是想問,楚楚姐在跟霍正深談戀愛嗎?”果果眨了下眼,主動解釋道,“以前在劇組的時候,他們倆就經常在一塊兒,沒想到現在一點兒都沒變,而且還……” 她從前也是不贊成這樁婚事的,尤其在葉之衡有意無意的洗|腦下,完全成了獨身主義擁護者,可現在想想,這兩個人好像還挺搭。 許明月打起精神,眼巴巴的朝他看過來,偏偏季淮不肯正經回答,只說道:“你們問我|干什么,問當事人吶?!?/br> “唬什么人呢,你肯定是不知道!”許明月揭穿他,滿臉嫌棄的拉著果果離開,沒想到轉頭就對上了站在門口的葉之衡。 也不知是站了多久,但她們倆根本沒聽到任何聲響。 于果果眼神四處亂瞟,竟忍不住開始心虛,許明月也有些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口好好解釋:“葉……” “季淮,果果,還有你,一起進來?!比~之衡轉身回房。 平靜的語氣中,果果愣是從中聽出了一絲風暴的前兆,她想起這些年葉之衡對于眾人的單方面碾壓,偷偷扯了下許明月的袖子:“明月姐,我們……別去了吧?!?/br> 許明月拍拍她的手背,安撫道:“現在不去,你會被他懟一天,晚上說不定還會親自找上門,橫豎是躲不過去,何必呢?” 于果果:“……” 殘酷的真相中夾雜著過往的血淚。 另一家酒店里。 吳嬋娟將小兒子扔在沙發上,沉著臉質問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吳培,我想盡辦法帶你來華夏,你怎么一點都不聽話?” 她來華夏一趟很難,各種意義上的艱難。 原本是想著讓他們姐弟三人好好相處,至少以后有人幫扶,也算一條退路,可吳培今天的做法,無疑是將后路切斷,想要徹底跟他們撕破臉。 葉之衡對她僅存的母子之情,恐怕也將要消耗殆盡。 吳培不以為然,黑漆漆的眸子里劃過一抹無辜:“mama,何必呢?你現在所做的一切,對于爸爸來說都是冒犯,難道你想離開他嗎?” “不要跟我提他!”吳嬋娟尖叫一聲,臉色越發難看。 吳培臉上露出笑容,古怪中夾雜著一絲天真,屬于孩童的嗓音在房間中響起,對于吳嬋娟來說,卻猶如惡魔低語:“待在爸爸身邊不好嗎?他那么愛你,你卻還想著離開他,mama已經拋棄了兩個孩子,難道也想拋棄我嗎?” 一句句,一字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利刃尖刀,狠狠扎進吳嬋娟的心中。 她踉蹌的往后退了兩步,臉上露出些許驚恐,扶著墻壁才堪堪站穩,她心中又何嘗不難過?正是因為當年經歷過一次,所以她才千方百計的帶著吳培回來。 她希望他再也不要回去,哪怕是回去,也不要牽扯太深,可吳培,她親手養大的兒子,根本不會聽她的安排。 “你沒有爸爸,他不是你爸爸!”吳嬋娟努力直起身,慘白的臉色上浮現出一絲堅定,“你根本沒有爸爸,知道嗎?他不是!” 吳培的小臉瞬間冷了下來,黑漆漆的眸子里滿是陰鷙:“如果不是你當年出軌犯錯,爸爸只會更愛我,現在爸爸都不嫌棄你,你有什么資格否認他?” 吳嬋娟慘笑一聲,對上他黑漆漆的眸子,只恨當年為什么沒能及時在襁褓中掐死他,什么出軌,什么犯錯,她當年做出的犧牲,簡直像是一個笑話。 她生下孩子是為了穩固地位,卻萬萬沒想到是親生的骨rou,親手斷送掉她的一切努力。 “什么出軌,什么犯錯,這些都是他默許的?。?!”對上他滿是嘲諷和譏笑的眼神,吳嬋娟心理防線一點點崩潰,揚手給了他一巴掌,“我當初真不該生下你?!?/br> 吳培冷笑著偏過頭去。 這些話,說多了還有誰會在意呢? - 這一趟出行那么出了些小差錯,但最終的游玩依舊很快樂。 兩天后,葉楚楚踏上回程,為接下來的試鏡做準備,沒想到霍正深轉頭也跟著離開,說是要忙公司的業務。 季淮、果果、許明月三人組成的小分隊,齊齊的朝著葉之衡看去,目光中透著一絲懷疑……說好的他們之間清清白白,比蒸餾水都干凈呢? 葉之衡心中惱恨霍正深的不識抬舉,偏頭瞪了霍正驊一眼。 霍正驊莫名委屈:“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又不是主動想做他弟弟的,你不能每次都推到我身上,葉之衡,我不背鍋!” “你們看著的確不太像親兄弟,是抱養的嗎?”季淮摩挲著下巴,控制不住的腦洞大開,“不然抽空去做一個親子鑒定吧?!?/br> 霍正驊頓時覺得更委屈了:“你以為我沒做過嗎?小時候我考六七十分,成績死活上不去,我媽就跑去做過?!?/br> 哇——! 眾人露出饒有興味的吃瓜表情,甚至對霍正驊產生了一絲絲的同情,這得被家里人嫌棄成什么樣,才會被做親子鑒定??? 霍正驊也實在太可憐了,周圍一圈都是學霸,還有葉小臭臭時刻壓榨,最后還要被親生父母致命一擊……能心智健全的長這么大,實屬奇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