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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沒有,不是的,”小女生被嚇的色變,連忙否認,“我跟大家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故意往下丟東西,我絕不會干這種事?!?/br> “你們快去吧,我送霍正深去醫院做檢查,有消息通知我,”葉楚楚頓了下,面無表情道,“之衡,順便統計一下在上晚自習的名單?!?/br> 驚嚇過后是憤怒,葉楚楚望著昏迷的霍正深,實在沒辦法原諒這種意外,這是她費盡心思,押上重重危機,從主世界手里奪回來的一條命,憑什么這樣輕易的任人糟踐? 如果再偏哪怕是兩公分,都能要了霍正深這條命。 坐上車,快到醫院的時候,霍正深才昏昏沉沉的醒過來,他睜開眼,下意識的抓住葉楚楚的手,忍著額頭前以及右眼的隱隱不適,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葉楚楚將他按回去,躺著。 霍正深稍稍松了口氣,力氣還是這么大,應是沒受什么傷。 “楚楚,你……”霍正深猛地頓住,借著車內昏暗的視線,拉近了葉楚楚的手,捧在眼前,值班醫生心神一震,連忙偏過頭去。 想來是沒什么大事,都這樣了還不忘拉小手。 葉楚楚抿了下唇,臉上散發出絲絲熱意,有些不安的想把手抽回來,但霍正深卻牢牢抓著不放,視線鎖定。 她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直接點明:“霍正深,你抓著我手干嘛?” 霍正深愣了下,連忙放開她,兩只手有些不安的落在身體兩側,動來動去,好像放在哪兒都不對,格外多余。 他猶豫了下,解釋道:“我剛剛……楚楚,你手腕上那顆舍利子,好像又多了一條裂紋?!?/br> 透過紅絲線編織的網,能看到綁在里面的舍利子,但露出來的部分并不多,他看得不是很清楚,情急之下才拉近了。 從上次發現裂紋后,他便對這顆舍利子上了心。 葉楚楚收回那只手,心底竟生出一點點說不出的失落,輕飄飄的瞥他一眼,移開視線:“哦,可能是你太重了,抱不動?!?/br> “……” 霍正深臉上莫名有些發熱,哪怕他知道這些是實話,從小到大每次犯病,不都是被葉楚楚抄來抄起,不是扛在肩頭,就是公主抱。 還是有那么一絲絲難為情。 等到醫院做完檢查,霍家人也匆忙趕到,霍勝寒忙著找醫生詢問,霍夫人拉著葉楚楚的手不肯放,險些淚眼汪汪的哭起來。 霍正深悄悄用手探了下傷口的位置,被葉楚楚嚴厲喝止,霍夫人連忙跟腔:“對!聽楚楚的,千萬別碰!正深你能不能老實點兒?多大的人了,為什么非得動它?” 霍正深:“……” 第二天一早,兩個民警趕到醫院。 “有幾間教室的監控壞了,但從其他教室的監控看,范圍鎖定在四樓右側第三個教室,”民警頓了下,又說道,“當時教室里有數十個學生在上晚自習,靠窗的有三個,往窗戶邊去過的有兩個,調查范圍不算大,但……霍先生,這些孩子們都還未成年,您是個什么想法?” “十幾歲,也不小了,”霍勝寒不以為然,“做出什么事就該承擔相應的后果,這是我們校董會的意見,也是我身為一個家長的想法?!?/br> 葉楚楚想起葉之衡撿回來的那只飲料瓶:“應該會有指紋殘留,不能做鑒定嗎?” “這不算是刑事案件,”民警解釋道,“想做技術偵查需要很多流程,向上申請也需要時間和手續,我們不建議用這種方式?!?/br> 霍勝寒點點頭:“我聯系了一家機構做鑒定,結果很快就能出來,兩位再等等?!?/br> 民警:“……也好?!?/br> 半個小時后,鑒定機構送來了結果。 葉楚楚漫不經心的掃了眼上面的名字,嘴角扯出一絲嘲諷。 一個是柳晴雪,另外一個是趙銘。 - 柳家別墅,柳晴雪心中發慌,昨晚發生的噩夢一遍又一遍的在腦海上演。 她不是故意的。 她原本只是想惡心一下葉楚楚,潑她一身飲料,讓她在學校中|出糗,可沒想到瓶身上凝結了不少水汽,又濕又滑,一個不慎直接從她手中滑落。 這只是一個意外,一個意外而已。 柳晴雪一遍遍安慰自己,但仍舊止不住后怕,她想起教室中毀掉的監控,心緒稍稍平復了一些。 這只是一個意外,跟她沒關系。 懷著忐忑的心情,柳晴雪還是照常去了學校,但沒多久就被叫去辦公室,而趙銘早已站在了辦公室里。 不是班主任,是民警。 柳晴雪一瞬間心頭發慌,面色發白,努力平復著說道:“警|察叔叔,有什么事嗎?” “這瓶水是你的吧?”兩個民警把裝在塑料袋里的瓶子放在她眼前,柳晴雪臉色微變,對上趙銘看過來的視線,心底越發慌亂,連忙說道:“不是我,警|察叔叔,你別相信趙銘的話,這瓶水就是他買來的?!?/br> “可我是買給你喝的!”趙銘不敢置信的看向柳晴雪,兩個民警對視一眼,又追問道:“這瓶水到底是誰的?” 兩個人都沒說話,趙銘偏頭看向窗外,胸口起伏不定,而柳晴雪低著頭,半咬著嘴唇,臉色難看。 “根據指紋鑒定,你們兩個的嫌疑很大,尤其是你,柳晴雪,”一個民警說道,“你的位子剛好靠窗,是最有可能的人選?!?/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