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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手機,錄下葉之衡小朋友慘兮兮的小苦臉,聲音中滿是幸災樂禍:“我得多留點兒證據,以后說不準有大用處?!?/br> 葉小臭臭:“……” 所以,愛會消失,禮物有時限,對嗎? - 鑒于葉之衡小朋友前幾日的特殊狀況,李媽特意買了許多核桃回來幫他補腦,她正準備拿著小錘子敲開硬殼,卻被葉楚楚先一步接過。 “我來吧李媽,你去忙吧,這核桃我幫之衡剝?!?/br> 李媽頗有些不贊同,生怕小姑娘為此傷了手,但在葉楚楚當面捏碎兩個后,她便沒了意見。 伴隨著“咔嚓咔嚓”的響聲,一顆顆圓潤可愛的小核桃被拆出果仁,挨個兒羅列在盤子里,就像一顆顆被擰掉的小腦瓜。 捧著大字典遲遲不愿動工的葉小臭臭連忙收回視線,乖巧的拿起鉛筆,抄寫今天要學的第一個詞語:可愛。 造句:“葉之衡是一個可愛(ai)的小月月友?!?/br> 葉楚楚:……?! 怎么還有趁機夸自個兒的saocao作,說好的寫小作文夸她呢?! 好一個葉小臭臭! 姐弟倆心思各異,一個捏核桃一個學漢字,臨到半晌時,葉遠明突然到訪。 他身后還跟著一老一少兩個和尚,身披僧袍,手捧佛珠,除卻腋窩下夾著的大皮包外,看上去慈眉善目,很是莊重。 “楚楚,我聽說小侄子高燒不退,你想找一位高人指點?”葉遠明笑吟吟的走來,一臉關切和擔憂,“這不,我尋摸了好幾天,才找到最為靠譜的王大師,人我給你領來了,之衡他……還撐得住嗎?” 王大師是他多年好友,他這些年能夠平安活下來,全靠他在背后指點,前兩天一直狂風暴雨,他是故意拖延了這么久才帶來。 他這對小侄女和小侄子,的確是有點兒邪門,必須讓王大師好好看看面相! 葉遠明心里打著小算盤,臉上的笑容越發真心實意,勸誡道:“之衡在臥室嗎?這種事最不能拖了,他還那么小的年紀,千萬別出什么事才好?!?/br> “哦……”葉楚楚漫不經心的應了聲,隨手捏開核桃,挑了一塊核桃仁遞過去,“小叔,吃嗎?” 葉遠明望著那塊核桃仁,不知怎么便打了個哆嗦,心口發緊。 “之衡他已經不燒了,正在書房寫字呢,王大師如果有興趣,不如直接給我看看?”葉楚楚盯著王大師的眼睛,笑瞇瞇的說道。 她不清楚在葉之衡身上到底出現了什么變故,可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是殘魂是穿書,她都不想讓葉之衡遭受一丁點兒的風險,至于這位到底是真正的高僧,還是招搖撞騙的光頭佬,拿她做個實驗即可得知。 “啊哈哈,這也行啊,王大師,勞煩您了?!比~遠明十分客氣的說道,他來之前已經跟王大師通過氣,想來很多情況都能輕易地分析出來。 王大師微微闔眸,道了一聲佛號,輕聲說道:“施主大善,并無什么不妥,以面相看來,施主自是大富大貴的命格,必會一生順遂,事事如愿?!?/br> “那我呢,我呢?”葉之衡憋不住悶,偷偷從書房溜了出來,正趴在樓梯扶手上朝下看,他問出這句話又覺得太沒面子,連忙填補道,“你們真的是和尚嗎?” 一老一少齊齊道了聲佛號,王大師面色不變的點頭:“出家人不打誑語,這位小公子面色紅潤,并無異樣,前額寬廣,雖命格極好卻多有波折,但只需多行善事,便能平安順遂?!?/br> 葉之衡琢磨著他的話,目光卻停在他光溜溜的腦袋上,小聲嘀咕道:“頭上好光呀,怎么都沒有丑丑的小疤……” 他曾經不喜歡唐僧,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光禿禿的頭上生了好幾排小疤,很是丑陋,聽楚楚說那是他們長期不吃葷腥,營養不良。 看來這位和尚肯定吃了不少rou。 小朋友的低喃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在場的人聽清,王大師眼皮子跳了跳,連忙又道了一聲佛號,向佛祖賠罪:“既然兩位小施主無礙,貧僧先告辭了?!?/br> 葉遠明頗有些遺憾,可事到如今也只能放他們離開,師徒二人飛快的走出葉家別墅,身旁的小和尚問道:“師父,咱們不是打算說他命硬,克父克母……” “克屁!”王大師擦掉頭上的冷汗,隨意將佛珠往身上一塞,沒忍住破口大罵,“你敢說一聲試試?沒看那小姑娘力氣多大?單手捏碎了核桃,這是給你我下馬威呢!” 小和尚滿臉糾結:“可是師父,那咱們怎么繼續掙錢???” “當然是為葉先生排憂解難,”王大師一臉正氣坦蕩,“人傻,錢多,好騙,還心里有鬼……送上門的羊毛,不比從別人身上薅舒服?” “哦……” 等葉遠明從葉家出來,本該等在外頭的師徒倆早已不見了蹤影。 葉遠明心中唏噓,卻仍是賺了一筆錢過去:“大師,麻煩了,您再看看這對姐弟是不是真的命硬,克不克我呀?我八字是……” - 夜色漸漸深了,葉楚楚躺在床上,透過窗戶隱約能看到外面的月光,樹木繁盛的枝葉在窗戶上留下一抹剪影,隨著清風微微搖晃。 她迷迷糊糊的睡去,腦海深處卻突然傳來一陣聲響,沉寂已久的系統悄悄上線,葉楚楚頓時來了精神,追問道:“到底怎么回事兒?我怎么到了這兒?還有我哥是什么情況?你怎么出現又消失,根本不負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