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大佬想攻略我 第51節
施欲對這種性格剛毅、外表冷酷的型男挺有好感的。 和刑野待在一起, 給她一種非常濃厚的安全感。 更何況他以前還是刑警,制服誘惑什么的……完全抵抗不住啊。 但她也不是不知趣的人,如果刑野真的對她毫無興趣, 她也沒必要硬撩人家。 看著窗外掠過的夜景, 施欲覺得,有必要捅破那層朦朧的紙。 “野哥, 咱也認識半年了, 你覺得我怎么樣?”她轉過臉, 笑吟吟看著開車的刑野, 半是玩笑半認真地問了出來。 她話里的暗示這么明顯, 如果刑野對她有意思, 不會無動于衷吧。 刑野握著方向盤的手松了一下,打轉向。 沉默片刻, 喉結滑動,開口的聲音略喑?。骸巴??!?/br> “僅此而已嗎?”施欲撐著一條腿, 望著他俊逸的側顏,進一步試探, “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安靜了足有一個世紀那么久。 刑野的睫毛飛快翕動一下:“……沒有, 不想談?!?/br> “哦?!笔┯瓜卵劢? 沒再繼續問,轉頭看窗外被燈光點綴的高樓大廈,有一點點失落。 她這算是,被拒絕了吧? 車子駛入僻靜的富人區,望著如宮殿般奢華的流水美墅,刑野把車停下來,開了窗,點了支煙, 默默看她下車。 施欲笑音婉轉,站在車外同他告別:“邢老師,謝謝你送我回來?!?/br> “這是你家?”刑野淡淡問。 他撩起眼皮,看見站在噴泉池邊一身黑色華服的白發管家。 兩只大型犬在那個男人身邊搖尾巴。 “嗯,沒課的時候,我會來這邊住?!笔┯麛[擺手,提著包,“我走了,你路上慢點?!?/br> 刑野點了點頭,慢慢抽完一根煙,在煙灰缸里捻了捻。 看到她朝白發男人走過去,豪墅的燈光將她的身形勾勒得曼妙動人。 刑野坐在車里,遲遲沒有挪開眼。 腦海里浮現出一起出生入死的摯友被毒販一槍穿頸的畫面。 皮膚嬌嫩的年輕女孩靠在墻上,嗓音嫵媚:“野哥,你能不能背我一下?” 車窗升上來,刑野將胸膛里盤踞的情緒壓下去,幾不可聞地說了兩個字。 “不配?!?/br> …… 周末一大早,施欲沒去學校,也沒去公司。 電話不接,微信不回,裹著毯子在樹上蕩來蕩去,垂下眼眸,表情寂寥地擼貓。 管家遛狗回來,見廚房里的早餐紋絲未動,他溫聲詢問女主人:“您胃口不好嗎?” “是啊,寒叔?!笔┯е浐鹾醯牟寂?,可憐巴巴抬起眼,鼓起腮幫,吹了吹額前礙事的一縷頭發,“我失戀了?!?/br> 雖然從頭到尾,只是她一個人尬撩人家而已。 刑野忍這么久,也是挺有修養的。 陸清寒溫柔地望著她,輕聲問:“怎么回事?” “我們學校有個男老師,八塊腹肌,大長腿,人也超級好?!笔┯肫鹉莻€完全長在她審美點上的男人,嘆了口氣,“可是……人家沒看上我?!?/br> 想起昨晚在車里的對話,施欲其實也沒多少意外。 她撩漢的時候被刑野撞見多少次了,會介意也是正常的吧。 管家垂斂眼睫,目光如水,靜靜聽她發牢sao,末了他慢條斯理發表看法:“或許他有隱情?!?/br> 施欲摸著懶洋洋的小貓咪,輕輕戳了戳它的小肚皮:“誰知道呢?!?/br> “……是送您衣服的男人?”管家問。 施欲回憶了一下。 她穿刑野衣服回來的那一天,正好發燒了,管家照顧了她一夜。 事后衣服也是管家給自己打理好的,她帶回學校,交給了刑野。 “是他?!笔┯麤]精打采地說。 見她心情低落,管家不知該如何安慰她,一言不發地陪在一邊。 施欲發著呆,修長的小腿垂下來,在寬大的吊椅上晃來晃去,不知不覺過了一上午。 直到落地鐘當一聲響起,她收回神思,才發覺寒叔還在這里。 這個溫柔細膩的白發男人,默默守了她很久。 施欲心里百感交集,把貓抱在軟墊上:“寒叔,你還沒吃飯吧,不用管我,廚房的菜我自己熱一下?!?/br> 一片靜謐中,管家終于說了三小時以來的第一句話。 他語調柔和,宛如一片羽毛,讓她放松了戒備:“您很喜歡他?” “就,挺有好感的?!笔┯痤^,望向身形優雅的管家。 其實經歷了上輩子的事,她已經不愿意相信男人了。 愛情再美,她也沒有觸碰的欲望。 但刑野是個優秀的男人,話少,可靠,最可貴的是待人真誠,她對刑野很有好感。 “我不是十七歲的小女生,我已經二十五歲了,與其說喜歡,不如說是吸引?!?/br> 施欲是個理智的女人,既然知道對方的答案,她會及時從消沉的狀態中走出來。 管家若有所思地沉寂片刻,一本正經問:“被八塊腹肌和大長腿吸引?” “……” 施欲如果在喝水,大概會被嗆住。 從溫和、恭謹的管家嘴里說出這句話,還真是莫名的……萌。 “寒叔,你太可愛了?!笔┯α似饋?,兩眼彎彎,像綴滿了星辰,露出潔白的八顆牙齒。 管家微微一怔,笑而不語。 …… 吃完飯,施欲回到房間里,關上門,脫了上衣,對著鏡子看后背的情況。 那天晚上被花臂男敲了一棍,沒傷到骨頭,但也留下了淤青。 兩個混混還在看守所拘留著,等待檢察院的介入,流程走下來一般要半年的時間,意味著他們要在局子里待半年。 這次她不會這么輕易算了。 施欲拿出活血化瘀的藥膏,擠了黃豆大小的一點,對著鏡子涂抹自己的后背。 位置太靠上,她捏了捏酸痛的胳膊,繼續上藥,好不容易才把整個淤青的位置涂抹完。 走廊上,管家輕輕叩了兩下門,送來了周末下午的茶點。 施欲迅速把上衣穿好,過去開門,擰開三層保險。 “嗒”的一聲,彈簧的清脆聲音響起,她抬起頭,撞上了管家意外的眼神。 ……管家該不會以為,她在防著他? “放桌上吧?!笔┯谏嘲l上坐下來,胳膊肘撐著扶手,看著管家永遠一絲不茍的紳士著裝,以及盤子里精致的法式甜點,心里暗自驚嘆。 萬惡的有錢人,居然是我自己。 “寒叔,如果我開不起工資,你會不會離開我?”施欲眼眸含笑,很期待他的回答。 管家緩緩直起身,朝她望了過來,破天荒地反問:“您怎么想?” 沒聽到想聽的話,施欲撇了撇嘴:“我努力掙錢養你?!?/br> 頓了頓,她意識到這話有歧義,因為她對裴池玉也說過這樣的話。 她改口:“和那渣男不一樣,寒叔,你可別誤會,是發工資?!?/br> 管家眉眼含笑,默默望著她不答話。 他站在房間里,沒有離開的意思,施欲坐在離他五米遠的沙發上,刻意和他保持著距離。 良久,他神情溫淡:“您受傷了?” “……寒叔,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笔┯涯翘焱砩辖洑v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站起來朝他走過去,“你怎么知道的?” 管家:“有藥膏的味道?!?/br> 他望著她的后背,一抹極淺的情緒如游弋在水草中的魚,隱匿在深邃的眼睛里。 施欲在高背椅上坐下,拿起锃亮的叉子,鏟了一小塊蛋糕,送進嘴里。 舔了舔嘴角的碎渣,她無意中抬眼,看到寒叔安靜地立在她身旁,面上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寒叔,你有心事嗎?”施欲放下叉子,關切道,“我給你放幾天假吧?!?/br> 管家極輕地搖頭:“您不必擔心?!?/br> 雖然他這么說,施欲還是堅持給他放了一周的假,讓他帶薪回家休息。 這么大的家,全靠管家在打理,井井有條的背后,是寒叔多年的付出和辛勞。 第四天晚上下班回家,偌大的豪墅里只開了地燈。 空蕩蕩的客廳里只有她一個人在。 工作一天累得快散架,給貓狗喂了食,還得遛兩只精力旺盛的大狗。 光是在花園里走一圈,施欲就已經感受到了管家的不容易。 她換上寬松的露背綢質睡衣,半躺在樹下的吊椅上,過了幾個郵件,后背的淤青疼了起來,不得不趴著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