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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為啥 蠢作者只能攤手:唔知啊 第11章 瑣事 自王廷之走后,別莊再未有別的訪客,那位裴耀祖也再未出現過。自然,有了那次教訓,楚蓁每次出門都帶了護衛,雖有些引人非議,也好過再遇上此類事端。 九月初六宜嫁娶,護國公府嫡長女楚茜大婚,嫁予承恩侯顧家二房嫡子顧允明。雖是二房,但承恩侯背靠太子,聲名顯赫,護國公府卻已勢微,正是門當戶對。楚蓁姐弟之所以搬出府,也是想到大房今秋有兩起婚事,二房在府中守孝不清靜,不如搬到別莊。 楚茜大婚楚蓁并未回府,只派碧春回府送了她一匣子珍品寶石,又送了一支珊瑚翠玉石榴簪為她添妝。聽說那日承恩侯府前的鞭炮響了半日,楚茜的嫁妝足足一百零八抬,比侯府世子夫人也不差什么,真正的十里紅妝。 二姑娘雖是庶出,也一向不起眼,她姨娘卻是大太太李氏的陪嫁,多年來惟李氏馬首是瞻,李氏好面子,自是不能委屈自己人。趁著秋闈,挑了個新進進士。雖不比大姑娘是勛貴之后,卻也是京兆府難得的殷實之家,家中良田千畝,世代書香。 十月初八,二姑娘楚蕁出嫁,嫁妝是結結實實的六十抬,李氏作為嫡母,實在是挑不出錯。楚蓁也讓人送了東西添妝,她想起當年外祖父出事后,李氏偶爾來聽濤苑刺母親幾句,仍有些恍惚。說起來,不過是大伯父當年曾想娶母親卻娶了李氏,李氏心中不忿,李氏并未真正的難為過二房,僅是不管不問罷了。 二姑娘出嫁后,跟著新婚夫婿外放去了河南府任府丞,日子頗為和美。 時光如流水,奔流向前,從未停歇,任何的哀痛都會慢慢撫平。轉眼三年過去,二房出孝的日子到了。 楚蓁親手為父母抄了七七四十九篇佛經供奉在玉泉寺,楚祎請了寺中高僧為父母超度,楚祺已長成了小大人,他手執檀香,虔誠的磕頭,他雖年幼,父母的音容卻仍有記憶。 楚蓁姐弟為父母在玉泉寺點了長明燈,又在寺門口施了七日粥,為父母祈福。府中兩房也來寺中參加了法事,大房除了大奶奶生的襁褓中的寶哥兒,連霈姐兒和二奶奶所出的弘哥兒都來了。三房三太太道四爺跟五姑娘都病了,只帶了六姑娘楚芳來。 楚蓁姐弟不由有些惱怒,四爺楚祥已十六,該說親的人了,多么重的病讓他連親叔叔、嬸嬸的除服禮都來不了?理由也未免太牽強了。 小王氏看著楚蓁姐弟泛青的臉色,原有的幾分不自在變成了怒氣:又不是嫡親的叔叔,哪兒用得著人人都到???菡姐兒不舒服,女孩子家可不能不當回事兒,楚祥一大早就不見了人影,她也沒法子。 楚蓁不想為無謂的人置氣,整整齊齊為父母辦了除服禮。除了交好的幾家姻親,永寧侯也打發人送了祭禮。自楚蓁立誓要為樊克之守節后,樊侯爺便常使人送東西。只祭禮該是如今主持家事的樊家二房送,卻是樊侯爺命人送了來,其中意味,自不必言。 七日后,楚蓁姐弟時隔三年多,再次回到聽濤苑。陳嬤嬤領著二房留在府中的下人,齊刷刷等在聽濤苑門外,見了楚蓁姐弟,不停地抹著眼淚。 楚蓁望著父親所植的金桂還是那樣翠綠,覺得恍如昨日。 護國公府二房的回歸,沒有激起半點漣漪,畢竟三房原就早已分家。大房除了一個庶出的四姑娘楚瑩還未出閣,就是cao心幾個小的。三房卻是連最長的四爺楚祥還未婚配,聽說三太太想在世家勛貴中挑,無奈四爺實在不爭氣,跟他老子一樣只知吃喝玩樂,沒有哪家的姑娘瞧得上他。 這些楚蓁都不予理會,她正cao心楚祎的秋闈。楚祎雖守孝在家,卻沒有斷了每日的功課,鐘先生陪在他身邊,亦師亦父,將底子打得十分扎實。出孝后,他去國子監參加了考試,盡管三年未在國子監學習,仍是過了,取得了秋闈的資格。 大周朝的國子監生,只要過了最終的考試,便能參加秋闈,進而取得功名。楚祎已十七,二房亟待他強大起來,大到可以庇護守節在家的jiejie,可以守護尚且年幼的弟弟。 最近一段日子,楚祎幾乎足不出戶,日日在書房苦讀,若非鐘先生為了他身體著想,每隔兩日帶他騎馬射箭,楚蓁真怕他熬壞了身子。她惟有嚴厲約束聽濤苑的下人,無事不得去打擾三爺,甚至把楚祺拘在身邊,親自看著他。 守孝三年多,葷腥不沾,楚蓁怕楚祎在貢院熬不過,每日親自定菜單子,讓陳嬤嬤盯著廚房,變著花樣為楚祎進補。 景泰二十四年的中秋,是護國公府四年多來最有氛圍的一個中秋。老太太的意思是大辦,大奶奶便讓京中的玲瓏閣制了上百盞各式花燈,有嫦娥奔月,有玉兔捧燈,有福祿壽三仙,也有百子嬉戲陣,府里的長廊、屋檐、樹端,綴滿晶瑩,五光十色,絢爛非常。 往年世子爺與二爺會帶大奶奶、二奶奶、姑娘們出門看燈,東邊的學士街整條街都掛滿了燈,襯著如白晝一邊,游人如織??上?,今年大房的姑娘們只剩了楚瑩,幾個小的又太小,便只在府里弄了弄。即便如此,霈姐兒跟弘哥兒都樂瘋了,滿院子轉悠。 老太太在福壽堂的正廳設家宴,楚蓁姐弟自是去了。廳外廊下垂著幾盞蓮花燈,上頭畫著臨水而照的美人,別有一番趣味。菜色合口味,楚蓁不覺間竟吃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