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2021年10月14日

    這場戲目的最后，是井口舞幾乎精疲力竭地收場。

    場面設定明明是她強jian青年，卻搞得像是被狠狠地逆襲強jian。

    不過，畫面拍得異常誘惑與精采，超乎監督跟編劇原本的預估。

    看得他們兩位，都浮現出想要找個地方去發洩自己欲望的神情……事后，許綱沒有休憩地先行離開，將三島與井口提議的晚宴餐敘視而不見。

    當然他不是刻意要回絕，然是真的有重要行程。

    他再三承諾這部戲殺青后，會好好跟她們慶祝后，千尋導演才悻悻然地放過青年。

    她難得放下身段主動提出邀約，沒料到被青年正面回絕，有點傷了她的自尊心。

    但她并不清楚上次也有個這樣的女孩，反而是跟許綱合作后就迷戀不已，一直有想與他再拍一部作品的打算。

    無奈兩人的檔期配合不上，加上沒有適合的劇本，暫時放在一旁。

    這兩次地拍攝下來，親和十足許綱已獲得劇組人員不少的好感。

    哪怕他是從別的工作室被邀約來出演男優，但并因此有任何擺架子的舉動，加上會主動幫忙工作人員的場務，這是業界的男優鮮少會做出的行為。

    畢竟，男優在ＡＶ界本來就是較為不吃香的綠葉職業，能受到工作人員們欣賞的人是少數。

    大多數男優在片場，常常是默默在一個角落休息，等待至要拍戲時才上場現身。

    快馬加鞭地來到學校，夜上海歌舞廳的場地布置來到完成度九十五左右，剩下就是細節的完善。

    今日，須藤老師傅是沒有在現場施作，而是在會議室外的階梯，一樓通往二樓這區域。

    老人家一時興起，手癢地弄出幾個無比華麗的木作拱門，融合霓虹與巴洛克的特色，展現他匠人宗師的高超手藝，打算放置在階梯口當作廣告布景。

    原因無他，是這次的案件讓他非常舒心。

    除卻工作時間有點緊湊外，施作的材料與預算幾乎是沒有上限，他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大大發揮出他的想像力與匠人技術，再輔以黑木澤無償提供的高科技機器設備，如虎添翼，一發不可收拾。

    青年先是大力地拍著須藤老師傅的馬屁，將老人家捧上天后，再來就是巡視查核場地的品質進度，與監工人員仔細地親自檢核，并給予鼓勵與金錢獎勵。

    神樂二舅媽的背書下，他說出的所有話皆可當真，沒有參著任何水份。

    其次，就是關心一下同儕間的準備。

    雖是把這差事交給身為副總召的美玲，讓她統領著其他同學，為了這次的夏日祭打拚。

    且有茱莉亞大舅媽的從旁協助，歌舞廳服務生的培訓意外地順利，這段時間下來，每個人的行為舉止均是有模有樣，彷彿真的生活在那個年代。

    當然，許綱依舊是照著事先規劃的目標，每段時間就考核同學們的表現。

    跟他預期的沒有出入，大伙們都表現很棒，尤其是她的小女友，為最出色那位。

    餐飲的部分，由于同學的廚藝天份有限，來幫忙的黑木淇并沒刻意為難，在許綱的示意下，決定更改成提供單一飲品與手工餅干，大幅度地減少負責餐飲的工作量。

    活動將會主打現泡紅茶跟手工餅干，不想搶了這次活動的核心主軸。

    對此，青年還提出他的建議，認為可以採用入場費抵扣餐飲費。

    換言之，就算進來不點東西也沒差，點了東西就從入場費扣，多點的餐品再付款。

    這的想法可以避免有人只想進來參觀，而大伙們并非做白工。

    盡管，這次的活動本來就是沒有盈馀的可能性。

    光事前支出的人力跟物力便是龐大的數字，不可能靠一天的活動來將營業額打平，而收取費用僅是一種使人心安的作為，杯水車薪地填補坑洞。

    無論賺取多少，數字就是一個努力的象征。

    這段忙碌的奔波下來，許綱是消瘦不少，體重比起活動開始前，足足少了數公斤以上，幾乎是快要回到一年多前剛才病床上甦醒的干癟虛弱態樣。

    沒辦法，學校跟工作兩頭燒，加上他身為總召的責任感與任務失敗的紅色抹殺，體重減輕是莫可奈何，非戰之罪。

    不過，青年現在的模樣卻是更能扮演好女主唱的角色。

    原本男性的剛強特征因為減重而變得較不明顯，就算穿上旗袍也不會有像之前那般若有似無地中性，取而代之是淡淡的陰柔嫵媚。

    夜晚，黑木澤家中。

    客廳的多聲道音響放送著許綱編寫的樂調，他穿著全套的表演服裝，容不下一絲的馬虎跟敷衍，佇著那個年代的金屬支架麥克風，對著家人們唱誦著他表演用的歌曲。

    融合華夏與霓虹的特色，編織出獨一無二的音樂，配合青年特意修飾的女性嗓音，聽得家人們是如癡如醉，拍手稱好。

    其中最入迷的，莫過于他的小女友。

    咦？美玲怎么會在這呢？！這就要提起美玲的父母，夫妻倆目前是經營一家精密材料工廠，常常會為了爭取訂單，需要飛往全國各地。

    他們算是中途起家，有經歷過貧困，故更是兢兢業業地守

    著自己的家產，每個訂單都是親自簽約，不交給旁人代行。

    他們倆人這次是去九州一趟，預計五天后回來。

    留守的美玲獨自一人在家，就很自然地跑去許綱家做客，打算小住幾天。

    反正，她已很習慣有事沒事就往這邊跑。

    恰好，又有「夏日祭」

    這理由。

    女兒的外向，駒場夫妻早就習以為常，只要孩子開心平安就行。

    再者，黑木澤也親自過去見過對方父母并詳談，并給予承諾，保證不會讓孩子們發生任何不愿看見的意外情況。

    至此，兩家人們是皆大歡喜。

    殊不知，是無良的舅舅掩護變態的外甥，好讓他們這對小情侶，可以將羞羞的小情趣正當化。

    除卻尚未摘下美玲的處女頭湯，其馀的性互動，這對小情侶都有意無意地開始逐漸嘗試。

    別忘了，身旁還有專精此道的行家們，就算是個剛出新手村的初心者，也能短短的時間就變成能夠高等級的屠龍勇者。

    哪怕實戰不行，相關的知識卻不能少！照慣例，許綱會在睡前進行今日的總檢討。

    他拿著原子筆在自己的筆記本上書書寫寫，是他從小就培育出來的習慣。

    晚點，還會把檢討的結論，輸入到自己的筆記型電腦裡面。

    比起紙本的資訊紀錄，青年是慢慢調整習慣改用電子化來儲存，簡潔又比較不容易遺失。

    缺點就是設備的維護跟多方備份，才不會有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的悲劇慘況。

    好比作者，曾經無奈地損失數十萬的文稿，吐血到不行，鬱悶萬分。

    「綱，我洗好了?！?/br>
    美玲赤裸地從浴室走出來，正用干凈的毛巾包裹著她的烏黑秀發，擦拭上頭未干的水珠。

    這個動作很日常，但對青年來說是很美麗的舒適畫面。

    隨著兩人的契合度越來越高，他們也不像過往般矜持。

    加上小女友時不時地來黑木家入住，許多之前刻意掩蓋的行為，是跟著漸漸地釋放。

    像是衣衫不整地抓肚子、摳屁股，張大嘴打哈欠，挖鼻孔，甚至放屁等，別以為日常生活就跟影視或是般美好，沒有人是完美無缺的。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瑕不掩瑜的小缺點。

    「好的?！?/br>
    許綱應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

    坐在書桌前，將自己的筆記型電腦打開，將方才撰寫的文稿放在立架上，雙手開始在鍵盤上舞動。

    美玲是自顧自地靠過來，親暱地用她清洗干凈肌膚觸感和耳朵聽覺去磨蹭青年的臉蛋。

    「嗯？寫日記嗎？」

    小女友感受著許綱鬢角短發的搔撩，惹得她一陣輕癢，不經意地提問說：「就不怕我看嗎？」

    美玲暗自竊笑起來，瞇著眼眸猶如一隻狡猾的小狐貍。

    「想看就看，我沒什么好隱瞞的?！?/br>
    青年是落落大方，毫不在意女友的窺看行為，「且我的電腦沒有上密碼，你開機自便就行?！?/br>
    寫這些東西，就是一種對日常生活的紀錄。

    況且，他心裡沒鬼，也不像這年紀的男孩子，對于性愛的莫名嚮往，會偷偷私藏慰藉物品，搞得一副神神秘秘，深怕被給人發現自己的珍品。

    他是直接真槍實彈，還有工資可以領。

    性愛的領域，對他而言早就不是不可詳知的世界。

    此外，黑木澤的家中，很明顯就沒所謂「迴避」

    這檔事情。

    大伙們均是有話直言，相互調侃，從來不把心裡話放到隔夜。

    就連性愛這件人倫大事，更是說干就干起來，且不會避諱，還歡迎一同加入。

    啾！比起在家裡，在黑木澤家中的小女友是幾乎完全開放的。

    美玲邊吻起男友的耳朵，邊看著許綱在鍵盤上打字，渾身都被許綱的氣味給壟罩，簡直就是她過去曾幻想過的夢寐生活。

    兩手溫柔地摟住青年，像件披風般包復，又問說：「你都不會在裡面寫關于跟其他女優合作的心得嗎？」

    「會啊?！?/br>
    許綱坦然地回復。

    小女友持續追問，捉狹地說：「有包含茱莉亞舅媽嗎？」

    青年是停頓了一下，才點頭回答：「嗯，有的?！?/br>
    「那我想看，可以嗎？」

    美玲興致勃勃地說。

    這時，許綱才有一絲害臊的感覺。

    雖這些紀錄是用中立客觀的口吻去撰寫，但仍舊是他跟別的女人拍攝ＡＶ的心路歷程。

    現在要給女友來觀看，總會有種小小的怯意。

    「嗯……你真想看？」

    青年再次確認。

    美玲狂點頭，神采奕奕地說：「想?！?/br>
    「好的?！?/br>
    許綱露出微笑，寵溺地望著女友。

    美玲的眼神，并未流露出嫉妒，而是求知的神

    色，才是他答應的理由。

    兩人交往的狀態，跟正常的男女朋友有些不同。

    實際上，比較像是成熟男孩照顧小女孩的相處模式，而非兩個人不斷地互相磨合，去適應對方。

    許多時候，都是許綱佔據主導，小心地照顧美玲，滿足對方各式各樣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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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辦法，無論是課業、體育、藝術，甚至是工作經歷與內心的成熟度，許綱是遠遠將美玲甩出一大截。

    雖然這樣的交往有點不平衡，但熱戀中的男女，是不會計較這么多。

    他讓出自己的座位，讓赤裸的女友坐上。

    儘管對光熘熘的她會產生悸動的本能反應，但青年是克制自身的躁動，不會獸性大發。

    男友正人君子的行為，是美玲相當欽佩的地方，才會像現在如此信任，可以大辣辣地在他面前衣衫不著。

    房間內的空調吹撫，送出舒適的溫度，就算沒有穿衣服也不會著涼，還能除掉她身上多馀的水氣，恢復干爽的胴體。

    果然，美玲接手過筆電，就是直接地點開男友的日記，沒有意外地就去選擇關于茱莉亞舅媽的資料夾，瀏覽裡面的內容。

    裡面的資料很客觀，但鉅細靡遺地記錄著他與茱莉亞舅媽每次的ＡＶ拍攝。

    從初次理奈的處女喪失，到……青年都有詳細地整理歸類，按照時間日期。

    裡面亦是寫下大舅媽的招牌技術「前列腺koujiao」，已然被青年給完全掌握這招式的核心概念，還附上他用繪圖軟體搞出來的示意圖，可說是教科書等級。

    拿去外面出版，肯定會有很多人搶著買。

    看著裡面的內容，美玲才發現許綱在她看不見的所在，付出無數多心力。

    每一幕的拍攝他都會用文字去描述，并寫下檢討之所在，及未來可以改進的地方，圖文并茂，相當生動。

    女友精神奕奕地將記錄仔細地觀看，比平日的學習還要認真。

    要是課業的書籍能跟許綱的日記這般精彩，她肯定是廢寢忘食地學習。

    看完后，她喊請男友的名字：「綱?！?/br>
    「怎？」

    正在床上翻看閑書的青年，轉頭回問。

    「我也想要……被你寫進筆電裡面…」

    美玲面泛潮紅，支支吾吾地說：「…能嗎？」

    就算單純中立的圖文紀實，但依然繪寫下不少露骨的場面描述，透過腦袋的幻想，自然是會刺激欲望。

    少女是不自覺夾起雙腿，面不改色地的掩蓋自己的情欲冉動。

    理所當然，許綱是不會白目地問說：難道你也想跟我拍ＡＶ嗎？這種擺明就送死的回答，聰慧的他怎可能犯下如此錯誤。

    青年淡淡微笑，點頭承諾：「就從今天開始吧?！?/br>
    「那…那我能偷看嗎？」

    「想看就看?！?/br>
    對于女友的提議，許綱不僅覺得新鮮，更有種全力以赴的沖動，「我不會拒絕?！?/br>
    「那…我也可以在裡面寫備注或心得嗎？」

    美玲又問。

    「沒問題?！?/br>
    類似交換日記，又不同單純的日記交換，就在這夜開啟頁扉……深夜，許綱從夢裡清醒。

    強健的體魄讓他的睡眠時間大幅度減少，不如常人需要六到八小時休憩，才能恢復精力。

    看著旁邊熟睡的小女友，他躡手躡腳地從床上爬起，漫步地走到房間外的陽臺，享受靜謐晚間的暖風。

    之前有提過，黑木澤家是位于郊區的三層半獨棟別墅。

    除卻一樓是公用空間外，二樓有四間房，分別居住黑木澤、茱莉亞與黑木淇三人，是各自單獨的套房。

    多馀的一間是有放置浴池的盥洗間，方便一家之主臨時起意想洗鴛鴦浴。

    反正舅舅就是隨時都可以化身發情的公狗，無庸置疑。

    三樓的房間是供許綱、神樂與董雯玥使用，同樣是獨立的套房。

    郊區的空氣明顯比都市還要干凈，這也是青年喜愛獨自一人在陽臺靜坐，用冥想來洗滌心靈。

    對于清醒后的生活，他總是有點不真實的感覺，彷若這些多采多姿的日子，其實是存在于他的腦袋中。

    真實的他，尚未從病床上甦醒……特別是，擁有外掛系統后，他更有這樣的感受。

    因為外掛的逆天技能，他這段時間下來，幾乎是沒有經歷挫折，比起空難前是正常人的平凡生活，有如天差地別。

    如此的順遂無逆境，更添增不少不真實的觀感。

    「綱仔，大半夜不睡覺，鬼鬼祟祟是要當賊嗎？」

    倏地，他聽見舅舅的慵懶聲音。

    嗯？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房間的下方應該是茱莉亞舅媽所居住，而舅舅房間的上方，是隸屬神樂二舅媽的。

    他曾說，這個家唯一能壓住他的，僅有神樂才有機會，其馀的人這輩子都別想。

    眼見黑木澤的聲音從下面傳來，肯定今晚是留宿大舅媽的房間。

    明明自己的房間就在隔壁，走兩步就可以回去，不是嗎？許綱是隔空喊話，說：「舅，你自己不也沒睡，還

    好意思說我?！?/br>
    「你知道的，大人的生活，不像你想得這番輕鬆?！?/br>
    舅舅故作黯然地說，「很多的應酬，都是不得已呀……」

    說坦白，黑木澤是偷偷跑來這邊抽菸。

    「我看你是被茱莉亞舅媽給榨干，慌亂地跑來陽臺避難?！?/br>
    青年沒有客氣地吐槽。

    「本舅會是這樣沒用的男人嗎？要不要來下來看看你舅媽現在的樣子？」

    黑木澤不在意外甥地挑釁，深深地吸著他的香菸，感受尼古丁的芬芳，說：「我又不是你，小美玲到現在還是處女?！?/br>
    被戳到痛點，許綱是叫囂回復：「淇舅媽不也一樣?！?/br>
    「然而…我有四個老婆啊?！?/br>
    黑木澤云淡風輕地，嘲諷地說：「至于你，身分證上還是單身，呵呵?！?/br>
    「信不信我揍你?！?/br>
    「小樣的，上次的教訓還夠不痛嗎？」

    黑木澤嘴賤地回擊。

    許綱是嘴裡不饒人，嚷嚷說：「要不是看到你腿受傷，我早就把你打翻在地上狗爬?！?/br>
    「小屁孩，我讓你兩條腿都不是我對手?！?/br>
    他呵呵地恥笑。

    舅舅與外甥兩人，隔著上下陽臺無意義的互噴對話，一點也沒有顧及他們逐漸放大的音量，越演越烈。

    「有本事你上來??！」

    「有膽你下來?！?/br>
    在黑木澤喊出這句話后，許綱是按耐不住地發啟主動技能，直接就從三樓的陽臺往下翻，一登一踩一翻，用像是電影才會出現的特技動作，帥氣地降落在舅舅面前。

    「我下來了?！?/br>
    不知為何，黑木澤總能降低許綱的智商，讓他淪為小孩子般。

    變相來說，青年是在舅舅面前，才覺得自己是個孩子，可以有所依靠。

    面對外甥這番異于常人的表現，舅舅并沒有什么特別的驚訝反應。

    這一年來青年的超綱變化，他全數都知悉，就連上次他偷偷露出外掛的能力徒手爬上住家二樓的這件事情，都被他暗藏架設的監視器給完整紀錄，僅是沒有開誠布公，揭破外甥的真正實力。

    并非他有偷窺的怪癖，而是神樂會居住在這邊，適當的安保是必要。

    黑木澤伸出右手，平舉在青年的面前，像是要阻止他靠近。

    左手將燃燒到一半的香菸，放在旁邊的小茶幾上。

    下一秒，許綱就發現自己的視野上下顛倒，咚的一聲摔倒在地上，以他開啟技能的爆發能力，竟然仍是沒有察覺自己為何會摔倒。

    舅舅蠻不講理的武力值，像是天塹，佇立在許綱面前。

    此外，他還惡作劇地蹲在外甥面前，狠狠地用指頭彈了許綱的鼻頭。

    流暢的動作，根本不像是腳踝受傷且開刀的傷患。

    「疼！」

    這下又痛又重，許綱忍不住噴出眼淚。

    「清醒一點沒？」

    黑木澤頗有含意地問。

    他摸著胡渣，取回菸頭美美地吸一口，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倒在地上的外甥，雙眼猶若洞悉一切。

    「舅……」

    「別太緊繃，適度放權不是一件壞事?！?/br>
    舅舅語重心長，故作深沉地說：「我知道你想把事情做到最好，但不一定全數都要攬在身上。無論是我、茱莉亞、神樂、雯玥，或淇淇，都是你最強的后盾，沒有必要靠自己一個人孤軍奮戰，聽明白嗎？」

    黑木澤顯然注意到外甥因忙碌而異常消瘦的模樣。

    儘管有著他們的協助，卻總是每件事情都想要插一腳，自然會引發舅舅的心疼，自然需要點醒。

    剛好趁這臨時起意的機會，收拾一下自己的外甥，讓他能夠稍微放鬆些。

    他是不會承認，自己的外甥越來越優秀，讓他有點吃味。

    殊不知，舅舅的舉動卻意外地化解了外甥對現況的不真實感。

    身體的痛感瀰漫，心臟的怦怦跳動，活著的感覺蔓延，讓他忍不住大大地呼口氣。

    「舅…謝謝?！?/br>
    許綱真心地道謝。

    「嘿，不用客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