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夫婦掉馬日常、路過人間、重生之貴女嫡妃、侯府小公主、抱錯大腿之后、[原神] 大風紀官他終于開竅啦、豪門老公他有讀心術[穿書]、[綜漫] 審神者之子織甜作、落魄影后,在線翻身、[排球少年同人] 我跟侑互換身體后
今日大朝會,大臣們都是早早的到了。雖說因為陛下未曾進殿而等在外面,但也能清楚看到宮人在上面龍椅旁另加了一把椅子。 因著御史在上面盯著,他們只小聲嘀咕幾句,有相熟的互相交換個眼色。如今陛下無子嗣,那把椅子自然是給太上皇準備的。 勛貴們也都意識到了什么,一個個支棱起來頗為興奮。只等著太上皇回來掌權一雪前恥,定要給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帝好看。 鴻臚寺的官員都是一臉苦相心里犯愁,湊到鴻臚寺卿身旁問道:“大人,這戎狄來京的事兒不若下朝之后單獨呈交,上皇若在,怕是不好交差?!?/br> 他們昨晚便碰頭商量好了大致章程,就等著今日拿到大朝會上討論一番。但若是上皇在...只怕會生氣,到時候什么也弄不好。 鴻臚寺卿則是微微皺眉,他壓低聲音道:“昨日我與謝尚書一同去覲見,陛下是知道的?!?/br> 他們私下傳遞眼神,心中知道鴻臚寺怕是要成了新帝踩上皇的筏子了。上皇畢竟執政二十來年,雖說沒什么政績還專干荒唐事,但也憑著仁厚寬容很有一批簇擁。 尤其那些勛貴本就因為祖上建功有些驕傲,在上皇的縱容下更是要捅破天去。遠的不說,就是新帝剛處理的甄家可就是上皇的心頭好。 鴻臚寺卿看時辰快到了忙整整衣物,低聲道:“還是照昨晚商議的報上去吧?!?/br> 眾人便點頭應下,對此也都接受良好。畢竟上皇專愛溜須拍馬之輩,他們既被發配到鴻臚寺這個養老的地兒自然是不會殷勤討好人的。 忽然宮道上傳來整齊的腳步聲,大臣們迅速分作兩列站好。劉康揚聲唱道:“陛下駕到!” “臣等叩見陛下,陛下萬福?!?/br> 趙鈺一身朱紅色的龍袍拾級而上,坐定后瞥了一眼一旁稍小的龍椅暗自一笑。沉聲道:“諸愛卿平身?!?/br> 待人都在相應位置站好后,鴻臚寺卿便出列道:“陛下,臣有本啟奏?!?/br> 說著便將奏折送上,微微躬身道:“啟稟陛下,戎狄敗幣以求和。且明日入都,此為臣與謝尚書所制迎儀,乞陛下過目?!?/br> 又悄悄看了眼謝桂昌,正要將儀制一一說出來時外面便有內侍唱道:“太上皇駕到!” 果然來了!眾人心中一驚,請安的動作卻是絲毫不慢。群臣看著太上皇的腳面,黑色的龍袍本該顯得霸氣無雙,但因為漿洗過幾次到底有些舊了。 趙鈺站起身,目光淡淡的看著緩緩走過來的太上皇。太上皇一步一步的走近趙鈺時,他忙謙卑的躬身請安,又道:“請父皇上座?!?/br> 太上皇見先前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兒子當著群臣的面這樣謙卑,輕蔑一笑。他就知道,自己身體一好這個兒子就得給自己讓路。 正要依言入座時,卻聽右僉都御史道:“上皇陛下且慢,請聽臣一言?!?/br> 大臣們早知會有這一出,均是打起精神來仔細瞧著。當今可不是個軟柿子,剛上位就敢誅甄家九族,今天那午門外還有四個人在被片rou呢。 太上皇聞言看去,見不過是正四品的僉都御史,擰眉道:“講?!?/br> 他態度不卑不亢,直言道:“常言道:‘天無二日,土無二王’,如今在位之君乃陛下,陛下當坐正位。臣以為上皇陛下當坐偏位以示王已避位?!?/br> 下面親新皇派的心里已經暗暗叫好,退位的皇帝還算什么皇帝?他們可不答應這事兒,萬一陛下真被太上皇拿捏住了,本就風雨飄搖的乾朝也不用救了,直接拾掇拾掇埋了算了。 太上皇有些不滿的看著僉都御史,心中滿是怨憤。自己不過退位月余,這滿朝文武便都叛變了。若是自己再躺幾天,只怕天下就沒與自己的容身之處了。 他的目光掃視到一些出身勛貴的官員,冷不丁和站在前面的北靜郡王對上。 舊勛貴家族的官員悄悄對了個眼神,還是膽大人傻的柳芳出列道:“大人所言差矣。乾朝以孝治天下,有道是父為子綱。上皇陛下乃陛下之父,為何當不起正位?便是陛下也要主動謙讓,不然也無法使天下萬民信服?!?/br> 這話說得很是合理,太上皇聽了便嘴角微翹,很是和藹的看著柳芳。這是個懂事的,也不枉自己叫他襲了一等子。 柳安聞言出列,語氣輕緩道:“御史大人言之有理,上皇地位顯耀尊崇便更要注意自身言行。否則若被萬民誤以為父子失和,豈不是...還望上皇仔細考量,莫要因小失大?!?/br> 柳安出面反駁柳芳的話也是為了避免被趙鈺認為自己和父親是一派的,心里有些苦澀。自己與謝齊志同樣是父子同朝為官,境遇卻大不相同。 不過他也早已習慣了柳芳這樣混賬,只當自己沒這個爹就罷了。畢竟連襲爵之人都不是自己,可見自己這個嫡長子在父親眼中的分量。 大臣們都清楚他們是父子倆,雖然柳安的話是對的,但有些較為頑固的大臣心里不免有些不得勁。天下哪有這樣的兒子,父親出來說話便要反駁。 心里暗暗記下,準備日后得了機會便參上一本。 趙鈺見是柳安出面說話不由一愣,正準備說話的劉修也不知自己到底該不該繼續說。趙鈺回過神忙給劉修使了眼色,劉修這才繼續開口勸解太上皇退步。 像是觸發了什么信號一樣,一群大臣均是勸起太上皇來,把原本預備著坐龍椅的太上皇氣了個倒仰。他當皇帝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了不容人違抗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