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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姿容昳麗,氣度不凡?;谢腥?,一對神仙眷侶,惹 得不少人矚目唏噓,竊竊私語。 「想當年,紀駙馬也是從岐王府出來的進士,如今要作為新任宰相引領中書 省,前途無量……」 「短短數年,在官場青云直上,這運道了不得啊……」 「那一年,大家都以為華陽公主就是玩玩漂亮郎君,誰知成婚多載,紀駙馬 還是盛寵不衰……能哄得住天家公主,駙馬好本事……」 「誰說不是呢,公主也是個脾氣大,難伺候的……」 賓客如約而至,岐王出席主持局面,輕咳兩聲,便領著這一年的數十位年輕 進士向朝堂權貴逐個引見。 紀瞻溫文有禮,對待新科進士的疑問,也是有條有理地作答,認真謙遜,絲 毫沒有上位者居高臨下的姿態。 言談舉止間的涵養和氣度,無形之中令人心生折服。 有紀瞻在,衛連姬也不想管這些選才評官的麻煩事,在一旁與沈英英喝著清 酒,說些閨中私密話。 沈英英看了眼被眾人包圍的青年郎君,笑瞇瞇地夸贊:「你家駙馬脾氣可真 好呀……」 衛連姬眼皮微抬,不以為然:「那是對別人,對我就是管東管西?!?/br> 「身在福中不知福!」沈英英好笑打趣,慢聲道:「有位這樣體貼的夫君, 多少娘子求都求不來?!?/br> 紀瞻的溫柔體貼一直做的很到位,但沈英英的新夫婿也是個性情溫和的世家 才子。 衛連姬笑道:「你家顧榮也不差?!?/br> 似是想到什么,她小聲喃喃一句:「比那什么周好多了?!?/br> 沈英英聞言面色不改,目中浮起幾絲悵然,轉瞬又被一抹溫柔壓下去,輕聲 細語說:「年少輕狂,在長安鬧了一場笑話,還好顧郎不嫌?!?/br> 她望了望一側在上席端坐的人影,話鋒一轉,神色略帶凝重:「今日,衛太 子也過來了?!?/br> 衛連姬笑意轉淡:「都是陳年舊事了?!?/br> 沈英英不知公主這是在意、還是不在意,畢竟她曾窺見過太子對皇妹隱秘的 心思。 那時華陽因為皇后薨逝而病重,她作為密友去探望,卻不經意地看到太子失 態地跪在床前,眼中含淚,拉著公主的手不放。 這番舉動,在兄妹間未免太過親昵。 待衛連姬醒來知曉此事,便與太子疏遠了距離,可太子對她在朝堂上、私下 里仍是多有照拂。 直到公主很快成婚,太子的心意再不敢肆意表露。 沈英英欲言又止,小聲問:「連姬,太子對你可還……」 「英英,慎言?!剐l連姬出聲打斷,低低道:「我與他都已各有家室?!?/br> 沈英英還想說什么,卻聽到身后有一道清越溫潤的聲音喚「連姬」。 回頭,是駙馬過來了。 衛連姬上前,作出妥帖的模樣,輕聲慰問:「你忙完了?渴不渴,喝杯茶?!?/br> 說著倒了一盞茶遞過去。 紀瞻接過茶水,細細品了幾口,朝沈英英歉意一笑,拉著衛連姬出了殿門。 …… 外面還在下雨,兩人只在長廊漫步。 春雨霖霖,春寒料峭,衛連姬裙衫單薄,打了個寒顫,仰臉不滿質問:「紀 瞻,你又發什么瘋?」 相處這么久,衛連姬太了解紀瞻的性子了。 每次他心有不快,就要拉她到沒人的地方審問一通。她早見怪不怪,只是這 別扭性子不知是來折騰她,還是先把他自己氣得半死。 紀瞻擁上她的肩,放柔了態度問:「你方才和沈娘子說了什么?」 衛連姬不客氣地縮在他懷里汲取溫暖,意態閑閑:「沒什么呀,就是聊些家 常?!?/br> 紀瞻面容沉靜,隱晦提醒:「聽你們提到了太子?!?/br> 衛連姬坦坦蕩蕩:「太子昔年對我多有照拂,自當感激?!?/br> 華陽公主在貞懿先皇后膝下長大,皇后瘋癲,打罵幼女是常有的事。而衛太 子生母早逝,在深宮中也是夾縫生存。 兩兄妹在幼時曾互相交好,惺惺相惜,這都是宮里宮外眾人皆知的。 但紀瞻還是目露遲疑:「只是感激嗎?」 「不然呢,還能有什么?」衛連姬口氣極為不耐煩。 「沒什么?!辜o瞻淡然,沉思良久,斟酌著言辭緩緩開口:「我覺得太子看 你的眼神……不太一般?!?/br> 衛連姬一下火了,從他懷中掙脫,怒視道:「難道你還懷疑我跟他有什么茍 且不成?」 紀瞻默然。 衛連姬這情態,分明就是知道太子對她的心思。 每年的宮宴上,她都刻意避著太子,起初紀瞻以為是兄妹之間礙于男女大防, 所以避諱。 可后來發現,只要有衛連姬在的筵席,太子的目光總會不由自主地 落在她身 上。 今日太子一人赴岐王宴會,未帶妻妾,視線一直偷偷追隨她的身影。 旁人不易察覺,但紀瞻心細,又對衛連姬的事格外上心。 他忍不住開口問:「太子的心思,是在我們婚前就有的嗎?」 衛連姬低頭不答。 紀瞻只當她默認,又問:「你當初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也有想躲避他的意思?」 衛連姬抬眼,啟唇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