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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過驛道,遠遠地在陵坊前看到有一隊御前人馬。 待走近,向守陵的將士問起,才知是天子駕臨。 除夕佳節,晚上還有盛宴,皇帝跑來皇陵做什么。 衛連姬才不相信衛明帝是來緬懷先祖。 大衛皇室對祭祀一事規矩嚴謹,每年冬至會專程放三天假,皇帝帶百官去禮 儀天壇舉行隆重的祭祀典禮,祭天、祭祖、祭社稷。 皇陵里還埋著誰,能讓皇帝這般牽掛。 可惜人都死了,骨頭都爛成泥了,還擺出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兒給誰看呢。 遲來的深情,未免可笑。 衛連姬掀起車簾,向外面做了個手勢,馭馬的侍從會意,駕車拐去了林間小 道。 紀瞻知她是不想與衛明帝碰上,只是這眉頭緊蹙、唇瓣輕咬的模樣讓人看了 心疼。 貼過去,擁上她,紀瞻卻不知該說什么。 什么話都是蒼白無力,上一代的糾葛恩怨,他們這一輩的人無法評判。 不品人間酒,不知其中醉。不陷世間情,不知其中苦。 各人有各人的難處。 衛連姬在紀瞻懷中悶悶地開了口:「我父皇,他是一位好皇帝,朝臣滿意, 百姓稱贊,但他卻不是我母后心中的好夫君?!?/br> 「別人都說我父皇待我母后仁至義盡。母后因妒發瘋殺害宮妃龍嗣,眾朝臣 上疏朝廷,請求廢后,父皇抗下所有爭論壓力,也只將她奪權禁足。哪怕行喪, 他也依舊給她皇后的尊嚴和體面?!?/br> 紀瞻的嘴唇動了動,喃喃:「連姬……」 「但我心里永遠不會原諒他?!剐l連姬的聲音拔高、拔尖,冷漠地微笑: 「他對我的好,不過是在贖罪!」 紀瞻不愿看到她郁郁寡歡的悲戚神情,輕聲安慰:「連姬,都過去了,別想 了?!?/br> 撫上她的小腹,他又說:「心情郁郁會動胎氣,你也要做母親了?!?/br> 衛連姬抬眼,幽艷的眸子定定地盯著他,卻不經意地流露出一抹脆弱:「紀 瞻,你會背棄我嗎?」 紀瞻認真地回答:「除非你不要我?!?/br> 「你若叫別人碰了你,那我肯定就不要你了?!剐l連姬湊上去,在他唇上親 一口,倨傲地宣告:「你是我的,知不知道?」 紀瞻溫柔地笑笑:「你說過喜歡干凈的東西,我記著呢?!?/br> 湊近她耳鬢邊小聲道:「只給你用?!?/br> 用什么呀,除了那根東西,他身上還有哪里能給她用。 衛連姬嬌嬌嗔他一眼:「別勾我,最近不能做?!?/br> 紀瞻抱著她靜笑不語。 衛連姬道:「待會帶你去見我母后?!?/br> 紀瞻低頭看她,假意疑惑:「那我是侍奉你的郎君,還是你的夫君?」 「你說呢?!剐l連姬笑著反問,翻了個小小的白眼:「這么久了,你還糾結 這個呀……」 「你沒給過準話?!辜o瞻記得清楚。 衛連姬掩口輕笑,慢悠悠:「不給,一輩子都不給,怕你恃寵生嬌?!?/br> 紀瞻拈起往事打趣道:「我們倆誰更恃寵生嬌……乖女兒?!?/br> 「嗚嗚,紀瞻,你占我便宜?!剐l連姬佯作委屈。 紀瞻捏她粉嫩雙頰,眼神寵溺:「誰叫你說過那么離經叛道的話?!?/br> 去年回江南去吳府參宴時,她是與他咬耳朵,悄悄說過爹爹cao死女兒的葷話。 衛連姬鼓起腮幫子,俏皮一笑:「什么離經叛道,我看你是樂在心里吧?!?/br> 她別有深意地提醒他:「還記得有一回,我喊了你一聲爹爹,你激動地一下 就射了?!?/br> 紀瞻面上紅了紅,正色提醒:「不準胡說八道?!?/br> 衛連姬偷笑撇嘴:「裝?!?/br> 紀瞻摸上她小小的紅唇,意帶威脅:「再亂說話,我不介意給你嘴巴吃點別 的?!?/br> 衛連姬驚訝:「……」 哎呀,還長本事了。 第六十章:孕中歡愛,足交……caoxue 懷胎頭三個月實在難忍,不止衛連姬身子倦乏的厲害,紀瞻每晚抱著懷中人 柔軟香膩的軀體,卻什么都不能做,渾身也是燥得難受。 公主懷孕了更是嬌氣,不給口就罷了,用手也不肯,時常央求許久,才會允 許他抵住她的腿心磨蹭一會兒,勉強射出來。 紀瞻極為欲求不滿,眼巴巴地從冬末熬到開年暮春,孕期前三月的危險期已 過,總算可以拉著她縱情一番。 這夜,窗外月上枝頭,房內燭花搖曳,火光透過琉璃燈盞輕飄散開,暈染一 室緋紅旖旎。 衛連姬剛洗沐好,就被紀瞻擁在懷里,他眼含欲色,身下那根熱燙硬邦邦地 頂著她。 「急什么?!剐l連姬好笑地推了推。 紀瞻難得急色:「連姬,你答應今晚要給我?!?/br> 如水的眼波斜斜地橫 過去,衛連姬抿唇輕笑:「就想成這樣?!?/br> 紀瞻表情正經,呼吸急促:「連姬,我想cao你?!?/br> 若不是看他眼尾忍到發紅,衛連姬會以為,他在與她論書談政。 紀瞻實在是一個氣質很清淡雅致的郎君,言行舉止如行云流水般從容不迫, 又生得清朗眉目,一副正人君子面相。 若是一身白衣在青山煙云中駐足,說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