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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他話音未落,他突然給左右侍從遞了眼色,而后,其中一個侍從便抽出腰間佩刀,猝不及防地朝著樊青的脖頸砍了下來 樊青!無歡歇斯底里的吼叫出聲。 然,一切都晚了。無歡的話語還未來得及落下,一簇鮮血便以瓢潑的形式朝他而去。緊接著,他兜頭便被淋了淋漓鮮血。 溫熱的血流流過皮膚的感覺無歡或多或少有所了解。但還是第一次,他竟是覺得這血中像是帶了一把把無形的刀,只割得他皮開rou綻,肝腸寸斷。 樊青無歡壓抑出聲,只覺一股滔天怒意自心頭而起。他大力地在掙扎,就連鐵鏈也被他拽得叮叮當當亂響。 然,那鐵鏈畢竟是實打實的結實,一直到無歡雙手雙腳都被掙得磨破了皮,磨出了血,那鐵鏈依舊巋然不動,毫發無損。 而后,樊青那表情還沒死透的頭顱便一路翻滾,滾至他的腳下。那一雙仍舊睜著的驚駭的雙眼,一看便知是死不瞑目。 啊元恪,你他媽無歡直呼元恪名諱,他赤紅著雙眼瞪著元恪,恨不能將他扒皮抽骨,拆吃入腹。 一時間,柴房之中只剩下無歡暴躁的磨牙之聲,與他粗重的喘^息,以及那從樊青脖頸斷裂的傷口處,正在流出的汩汩血水聲響。 元恪望著無歡幾乎是發瘋一般的表情,無聲地冷笑,而后,他將那手中一直握著的手杖扔在腳邊,徑自地朝著無歡走了過去,在無歡夠不到他的地方,又堪堪地停下來,與無歡大眼瞪小眼。 無歡驀然看到元恪走近,他整個人好似都要燃燒起來,他拼命地掙動著鐵鏈,然那鐵鏈豈是人力能夠撼動? 他苦苦地掙扎,一直到發現自己實在是無能無力,他這一個外冷內熱的漢子,竟是頹然地紅了眼眶。 你他媽,我殺了你!他惡狠狠地瞪視著面前之人。 若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想必那無歡已經將那面前的元恪殺了百八十遍。但可惜,他這般兇狠的眼神非但沒有給元恪帶來多大的威懾,反而更是激起了他身上那股肆意瘋長的偏執。 元恪抬手重重地給了無歡一拳,將無歡的臉打偏在一側。他鮮少有這般暴力的時候,可見他如今真是被氣得失了分寸。而后,他在無歡將口中的碎牙吐出時,又憤憤踹出一腳:無歡,你最好期待蕭子杞識相。從現在開始,他蕭子杞一日不歸,我一日便殺他一人! 元恪的聲音帶著肅殺之氣傳來,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音,讓無歡當即從頭涼到了腳。 你簡直喪心病狂!無歡啐出一口,憤怒地瞪著元恪,就你這樣的還想當皇帝,恐怕就是那鄉野間的垂髫小兒,都要比你強上不止百倍!你簡直 啪!元恪反手就是一掌,將無歡將要脫口的話生生給打偏了。 逞口舌之快!元恪冷冷道道,又一把掐住了無歡的下巴。瞇著眼仔細審視了,不得不承認面前這小子長得實在是好,既美艷又囂張的好。就連這當下的生氣,都被他活生生演繹成了憤怒的風流。 無歡隨著元恪的動作,挑著眼睛瞪視回去。醞釀在口中的臟話正準備脫口,他心中一驚,隱約在元恪的臉上看到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那神色,他自小到大,只在幼時的軍營,那群如狼似虎的骯臟丘八臉上看到過。 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油然而生,無歡全身沸騰的血液頓時凝滯下來,渾身上下忍不住發起抖來。他還來不得再次掙脫元恪的鉗制,就聽到元恪的話擲地有聲地傳來,冷硬有如寒冬臘月結在屋檐下的冰棱。 曾靈,將他丟在戍軍中,讓他自生自滅 尋常人家,總說春雨貴如油。但今年的春天,顯而易見是孟春、仲春春雨貴如油,季春的雨就像是不要錢似的,一陣大過一陣,一陣比一陣還大。 那連綿的春雨一直下到初夏,總算是有了停下來的勢頭。 就在前幾日,那雨方停時,天氣還不冷不熱,冷暖適宜,誰知這才沒幾日,高高的大太陽便無情無義地開始炙烤人間,等到再回過神來,所有人都已換上了單衣,窗外蟬鳴隱隱聒噪,就連宮中的狗都開始總垂著大舌頭。 陶清漪擦了一把臉上的細汗,她抬起頭來望向元夕:皇上,蕭公子他們一眾畢竟救過您的性命,您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去死啊她的臉上帶著惶急神色,幾乎是個面紅耳赤,除了一陣一陣流下虛汗,她的眼眶亦是通紅顏色,就像是哭過一樣。 元夕做皇帝做得不久,還沒有學會拿腔作勢,此刻站起身來,他親自走過去扶起陶清漪:樓夫人,我與二哥商量罷了,他已經松口準我立你為太后了。他答非所問道,意味深長地又抬眼望了陶清漪;樓夫人,你要知道,朕雖為皇帝,但兵部大權卻在二哥手中,大多時候,朕還是要仰仗二哥 元夕的話再明顯不過,無非是說他手中沒有實權,他不敢公然違抗元恪命令。 陶清漪求了半天,誰知卻是這個結果,心下一冷,當即便要告辭。 誰知她前腳剛要走,后腳元夕又追了出來:樓夫人,朕雖幫不了你,但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