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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著牙單腳撐地護在元恪身前,又拉了一個平日中比較信得過的隨從,大聲呵斥道:帶殿下走! 那隨從也是條好漢,見曾杰小腿被箭刺穿,連一句話也不再多說,拉起那滿臉憤懣的元恪,轉身就鉆入了密林。 元恪每走一步,那心就每涼一分。直到那身旁保護他的最后一個隨從倒在自己的腳下,他那一張臉上頓時就連生氣都沒有了。 他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握著自己的佩劍,那一張臉上甚至透出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神色。 密密匝匝的樹林間,遮天蔽日的樹木橫亙在頭頂,恰到好處地隔絕了太陽光。讓整個林間,盡是一片潮濕黏膩的冰涼。 元恪在這冰涼間無端地打起冷顫,那一瞬間,他忽的深吸了一口氣,生出了一股視死如歸的豪情。 元恪武功不行,又驚心動魄地跑了這些時候,眼下,他幾乎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而就在這時,他的身后突然一陣疾風略過。而后,一聲令人牙酸的刀劍碰撞之聲響起。想是有人為他接下了致命的一劍。 他下意識地回頭去看,卻看到江騁一張令人膽戰心驚的臉。 那江騁此時,活像是自地獄而來的修羅,一身衣裳破破爛爛,滿頭滿臉,皆浴滿了鮮血。撇下他的形容不談,光看他利落砍下人頭的身手,元恪便是一陣心驚。 此刻,那江騁正與一眾重甲私兵纏斗在一起。手中執著的長劍,被他舞得虎虎生風,盡往他人的致命處而去。似乎是覺得用劍刺人不太過癮,他在轉身之余,手上還不忘挽出一個劍花,而后切瓜砍菜一般,接連砍下了三個人的頭顱。另外幾個重甲私兵見他生猛,有些踟躕著不敢上前,被江騁突然一個健步抬腳奔出好遠。 然,這一場精心策劃的絞殺,哪是一個江騁就能奈何的了的。在他拉著元恪準備逃跑之際,那身后一陣劍雨又射將來。饒是江騁武功了得,此時也只是自顧不暇,只好對著身后僵在一處的元恪大吼:走! 被這渾厚的聲音一吼,元恪總算回過神來。他遲鈍的大腦來不及思索這場莫名其妙的追殺因何而發生,也沒來得及弄明白江騁為何要奮不顧身的救他,也不等江騁再催促,便提著長劍牟足了勁兒向前奔去 身后,血rou橫飛,死傷枕藉。這一場廝殺,還在繼續 第117章 (一百一十七)絕處逢生 而就在元恪死里逃生之際,曹居衡一行人正急急匆匆地往宮中設營之地走。 元恪為了掩人耳目,故意將蕭子杞引向設防稍怠的峽谷地帶。這峽谷密林叢生,山路漫漫,又避開官道,可是讓曹居衡一路好找。 此刻,那曹居衡坐在高頭大馬之上,一路一馬當先。 這時候的時間早過了正午,陶清漪先前提著一顆心不知道餓,這時候稍一松懈,便覺得饑腸轆轆起來。 而她的頭上,那摔下馬時的傷口早就結了痂,唯獨留下一陣接一陣的疼痛,配上此時的餓意,可謂是雪上加霜。 而身前那匹馬上的蕭子杞也好不到哪兒去,他的肩膀方才被刺了個對穿,那條胳膊連拉扯馬韁的力氣都不夠,只能單單用一只手拉著馬韁,隨著顛簸,他的臉色似乎越發的蒼白,陶清漪甚至有一種再奔波一刻,他就要從馬背上暈過去的錯覺。 正望著蕭子杞出神,那前頭正走著的曹居衡兀自停了下來。 再往前便是官道,那邊有京郊駐軍,此地暫且安全,大家先歇息歇息吧。他說罷,當先跳下了馬背。 不許停,再往前走不遠便是今日射獵的范圍,先過去再說。蕭子杞的聲音從曹居衡身后之處傳來,那聲音并不大,甚至可以說有些虛弱,但所有的黑衣人在稍一滯后,立刻整裝待發,重新拉扯了馬韁。 曹居衡的眉頭跳了跳,臉色簡直難堪的要死。而后望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得又翻身上馬,追蕭子杞去了。 陶清漪早看出了這一支黑衣人并不是皇帝派來的,這些人各個對蕭子杞恭敬非常,可見是聽命于蕭子杞的。 這樣一路又行了一陣,一直到那腳下出現地標,眾人皆松出一口氣來。 那些黑衣人的頭目,站在樹上尋了一個易于隱藏的山坡,眾人皆下馬原地休憩。 蕭子杞由一個黑衣人扶著,背靠著大樹坐下身子。他肩膀上的傷勢方才已經簡單撒了藥,此時已經不再流血。但那凝在衣料之上的血茄,依舊讓人望之觸目驚心。 陶清漪踩著新鮮的泥土,沒話找話地走了過去。遮天蔽日的樹冠蓋住了大片太陽光,此時那早起燦爛的天色漸漸晦暗下去,不過下午時分,那天色已經頹敗的像個垂暮的老者了。 陶清漪的后背一路驚起冷汗,此刻被風一吹,竟拔出一陣陣冷意。她略微瑟縮了一下,有些擔心地開了口:公子,您的傷口還疼嗎? 蕭子杞睜開眼,便看到那站得離他頗遠的陶清漪。他心中有些好笑,但實在是有些有氣無力,怕陶清漪擔心,他仍舊強打起精神,微笑著搖了搖頭。 不疼。他說,又看向陶清漪的額頭。 那額頭只是見了血,但其實傷得并不算重,只是破了油皮,看起來有些狼狽。 你呢,你的額頭還疼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