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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的人也最好被說動。 “可我怎么聽媽說是顧憲青自己把錢交出來的?”顧麗丹已經開始將信將疑起來。 “那是奶奶為了掩飾自己想出來的說辭?!鳖櫷裉N傷心的抹了抹眼角,“奶自己招認的時候,我也是嚇了一跳,如今奶在里面關著,我做孫女兒的心里天天難過,吃飯都吃不下去?!?/br> 顧憲青在旁邊聽著,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 天地良心,顧婉蘊昨天可是吃了三塊奶糕! 顧麗丹看顧婉蘊這么難過,心里便認定了這是誤會。 “姑沒看錯你,你還是姑的好侄女兒,既然知道是個誤會,那咱們趕緊動身去公安局,等你撤案后人放出來,我替你跟你奶說情?!?/br> 顧婉蘊擦拭著眼角的手放下來,直直看著顧麗丹,“大姑,現在不能撤案?!?/br> “為啥?”顧麗丹皺眉,“難道你還想把撫恤金從奶手里要過來再撤案?孩子,她到底是你的長輩,做人不能這么自私啊,你們姐弟要實在過不下去,姑每月可以接濟你們些?!?/br> 她上趕著做冤大頭,顯得自己多么高尚,還不忘拉踩顧婉蘊自私。 圣母的愛是漫無邊際的,影響到別人就不合適了。 顧婉蘊心里白眼已經翻上天去了,可面上卻心事重重的搖搖頭。 “大姑,這件事可是趙剛廠長親自跟我說的,我才去報了案,他肯定是要個結果的,如果簡單把人放出來,那趙剛廠長肯定覺得自己被咱們顧家人耍了?!?/br> “而且我姑父現在可還在磚窯廠上班,要是被廠長穿了小鞋就不好了,姑父本來就因為大姑你整日救濟咱們家的里心里不舒服,要是再惹了廠長,姑父心里的火氣恐怕就……” 書里,顧麗丹結婚后還一直照顧接濟娘家人,家里工資每月都剩不下來,顧家人還總是去蹭吃蹭喝,后來吳軍寶難以忍受跟顧麗丹離了婚。 現在兩人才結婚幾年,顧婉蘊原本想著給顧麗丹提個醒,至于她聽不聽得,就不關自己的事兒了。 顧麗丹皺眉想了一會兒,無所謂的開口,“你姑父哪兒倒是沒什么,都是一家人,心里不舒服也得多幫忙才對?!?/br> “只不過,趙剛廠長哪兒是個問題,我現在每月還要給你大伯送錢,這要是被開除或者降了工資,你大伯日子咋過啊?!?/br> 顧婉蘊:…… 雖然顧婉蘊沒見過吳軍寶,聽了這話,竟然有些同情起他來。 但這個世道,就是各人自掃門前雪,她既然提醒過了,也沒必要管那么多。 “是啊大姑,所以咱不能撤案!” 顧麗丹猶豫了一會兒,“那你奶怎么辦?” 顧婉蘊:“我問過警察了,奶這么大年紀的就算判定了盜竊罪,也不會關押太久的,大姑,眼下還是先保證姑父的工作啊,你們跟我大伯都依靠姑父了?!?/br> 她說的情真意切,沒有半點假意,關可能真的不會關很久,但里頭的活兒那可比磚窯廠還累人。再者,吳軍寶在顧麗丹心里,不就是這么個工具人的作用。 顧麗丹坐著又想了一會兒,雖然還是有些難過,但最終不得不同意了顧婉蘊的說法。 她本來打算一會兒先去趟公安局,可眼下顧麗丹從顧婉蘊家出來后,直接回了家。 顧婉蘊看著她離開的方向這才轉身回去,卻沒瞧見,沈玉萍家的窗戶上,一個身影正趴在上面偷看著顧婉蘊。 好啊,原來顧婉蘊忘恩負義,把自己的親奶奶給送進了警察局! 沈玉萍在屋里狠狠的啐了一口,心道她一定要把這個事兒給宣揚出去,讓大院里的人都看看她顧婉蘊是個啥樣的人。 * “一會兒你去文娟姐家里把明明接過來,咱人回來了,再叫她看著不合適?!?/br> 顧婉蘊一進屋就開始忙活起來,她先把昨兒特意留下的糯米奶糕裝好,一邊跟顧憲青說著話。 “哦,我待會兒就去……你呢?”顧憲青看她一直忙來忙去于是問道。 “當然是去找工作了?!鳖櫷裉N理所當然的看著他,“就算把撫恤金要過來,咱們總不能坐吃山空吧?!?/br> 說著顧婉蘊就在直接出了門,朝著磚窯廠方向走去。 一邊走顧婉蘊心里一邊算著時間,聽顧麗丹所說,昨天王芳才進的縣城,今兒應該就要找到顧明珠所在的周家了。 原書中,顧二孬夫妻倆的工位一直賣不出去,姜桂英就讓王芳進城去找顧明珠,看能不能借用周建民的人脈賣出去,或者直接給周建民,隨便換點錢回去。 而顧明珠因為重生的金手指,知道磚窯廠缺一個采購員,就拿著兩個工位去跟廠長換了采購員的工作。 用車間工人換輕松的采購員工作,趙剛廠長本來還不想同意,顧明珠就哀求了周建民出面,這才辦理下來。 而顧明珠有了這個工作當跳板,人脈越來越廣,就連社會上的混混都有跟她交好的。 顧明珠為了報復前世的仇怨,在某次顧婉蘊帶顧憲明來城里看病時,叫人把顧婉蘊押到小胡同里猥褻,而且還是當著顧憲明的面。 等顧婉蘊清醒過來后,被嚇到的顧憲明已經走丟了,要不是顧憲青來的及時,顧憲明就要被人販子拐走。 這件事一直是顧憲明的童年陰影,一直伴隨到他大學輟學,從天臺跳下去的那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