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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只希望三日后一切順利。 作者有話要說: 通知:為準備考試,5月16日開始隔日更三千(即下次更新時間在5月18號晚到19號凌晨之間),更新時間每晚十二點左右,最遲一點,小可愛們可以第二天看。 第40章 出逃 十一月初八這天夜里,晴空萬里,月光朗照大地,明亮異常,山間萬物籠罩其中,一切都顯得美好而靜謐。 但深山里的一處卻顯得不那么安靜。 嬉笑怒罵、喝酒劃拳、叫好拍掌之聲不絕于耳,篝火熱烈地燃燒著,大堆大堆的木頭躺在火光下,不停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不過這聲音被周圍的熱鬧喧囂完完全全掩蓋了,只有湊得近了才能聽見。 火光映紅了天空,人頭攢動,美酒和佳肴的氣息熱熱鬧鬧地混在一起,這是山匪們的狂歡。 距此地稍遠些的一排屋子隱隱約約能聽見附近的歡鬧聲,不過并沒有什么人關心這個。 親眼瞧著鎖煙踩在一個車夫的肩膀上接過了團兒,安全落地,謝華晏這才彎腰低頭,從窗洞里爬了出去,順便蹬了一腳身下桌椅疊起來的搖搖欲墜的高塔,不出所料地聽見了桌椅重重砸在黃土地上發出的聲響。 她抬手整理了一下有些被弄亂了的發髻衣裳,先確認了一番周圍的確沒有人看守了之后,眼神掃過眼前眾人,經過了扶著陸君衍的一臉蒼白的杜紅袖,連多一秒都不曾停留。 走吧。確定所有人都出來了之后,她吩咐著,微微皺了皺眉,情況和預想的不大一樣,山匪們設宴的地方比我們原先想的要近的多,如果要拿行李就勢必要經過他們宴席。 這是難以完成的。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建議直接離開。 沒有人反對,除了永定侯夫人做出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走吧。老夫人微微頷首。 永定侯夫人咬了咬牙,看著自顧自離開的眾人,到底還是跟了上去。 深秋山間,清風朗月,倦鳥早已歸巢,蟲鳴早已消失,此時當是蛙聲一片的時候。 謝華晏她們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宴飲時的歡鬧之聲隨著他們的行走而逐漸微弱下去,此時已幾乎聽不見了。整支隊伍都在沉默而快速地前進,耳邊只有鞋履踏過地上厚厚落葉時發出的沙沙聲。 太安靜了。 安靜得有些過分,便會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謝華晏猛地停下步子,輕聲喚道:父親,我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 話音剛剛落下,林子里明亮的光芒突然消失殆盡。 謝華晏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天,烏云密布,最后一絲月芒也隱匿在濃得化不開的夜色之中,再也不肯露臉。 經過原先商議出逃計策的事情,永定侯多少也認識到了這個兒媳婦的聰慧。這會兒她這樣一說,永定侯就停了腳步,連帶著前后的人也紛紛停了下來。 于是林子里更是半點兒聲音也聽不見了,靜得像是空氣都停滯了。 永定侯一手不自覺地抓住了腰間佩劍的劍柄,謹慎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眉心漸漸浮現出一道深深的川字紋,輕聲道了一句:有問題。 一瞬間,隊伍里的所有人連大氣也不敢出,一雙雙眼睛驚慌失措地轉動著,企圖發覺周圍究竟存在著什么危險。更有那膽子小的,已經嚇得兩股戰戰,雙眼緊閉,口中念念有詞。他倒也不拘佛道,只管亂念一氣,盼著總歸有一個能有用。 不知何時,烏云又散開了些,草叢中一縷寒光一閃而過,在這漆黑的夜里猶如一把銳利的劍,直直地刺向人的眼睛。 謝華晏一驚,雙眼不由自主地瞪大了。 鑫國狗賊真是事兒多我聽大壯說外頭基本上都順了他的意,頂著一頭小辮走來走去的。 那那些不順從的呢? 哎呦你小子是真蠢!那肯定是殺了啊。在這些鑫國狗賊眼里,他們才是皇帝!這叫什么!這叫什么懂嗎! 違抗圣旨! 哎對!總算是聰明了一回! 滾滾滾! 不過那我們還這樣束發,會不會出事???不是說鑫兵已經跑到山溝溝里開始搜查了嗎? 嗐!有咱們大王在,你怕個屁??! 前幾日聽見的山匪的閑聊似乎猶在耳畔。謝華晏看著那點銀光,慢慢地、慢慢地抿緊了嘴唇。 父親她輕輕開口,卻很快就為另一種聲音所掩蓋。 他們在那里!抓住他們! 火把在擁擠的人頭之間奮力抓住頭頂的一片天,火光輕輕搖晃,在一雙雙眼睛里投映出明亮又熱烈的光芒。 山匪來了。 謝華晏面色微微變了,趕忙快走兩步到了永定侯身邊,聲音低而急促:鑫兵在此。 永定侯瞪大了眼,下意識地掃視了周圍一圈,卻什么也沒看見。他想了想,最終選擇相信謝華晏一次,點了點頭,毫無抵抗地被山匪們抓了回去。 看到領頭的永定侯忽然不抵抗了,永定侯府眾人雖然心下疑惑,但也都跟著乖乖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