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一邊又問:“誰手機錄像好看,快點拿給我?!?/br> 這是我們第一次參加申城衛視的跨年晚會。 星臺總喜歡將跨年舞臺放在簕城,申城衛視的跨年晚會卻是在就在申城。 舞臺設置在外灘邊上,十二月底的江風帶著水汽,那些看起來漂亮的小裙子這會兒穿起來只覺得四處漏風。 “你說,”我和邢楚姚坐在一起悄悄討論:“申城一直沒有固定的零點嘉賓,是不是因為太冷了,大家參加完今年就不想參加明年的?!?/br>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毙铣τX得我說得相當有道理:“咱還得站那倒數,前前后后舞臺上站半個小時,錢不好賺啊?!?/br> “一點思想高度都沒有,”周詩遠也妝造結束,披著羽絨服坐在我倆旁邊:“這是賺錢的事兒嗎?解散后再聚,你沒看粉絲們興奮成什么樣了嗎?” 說來奇怪,人們好像很喜歡緬懷過去。 組合存續期間,有個“f-satr今天解散了嗎”的賬號天天帶著各種話題倒數,等我們真解散了,那個賬號卻是改了名,變成“f-star今天合體了嗎”。 那天那個練習室視頻最后由王歌發出,雖然申城衛視早已公布了我們將全員作為零點嘉賓參與跨年的消息,但是在練習室視頻發出后,依舊有大量粉絲在微博下慶賀。 “f-star今天合體了嗎”更是一個人又轉又評,要不是點贊只能點一次,我甚至懷疑皮下會將點贊鍵點到爛掉。 很奇怪的感情。 我不大理解,并猜想是不是什么新的追星方式。 “人家都畢業多年后再聚,咱們剛畢業沒半個月又跑來跨年,搞得跟詐畢一樣?!?/br> “詐畢又是什么新詞?”邢楚姚皺著眉頭:“今兒最后一趟啦,過了今天,就真的沒有f-star了?!?/br> 我們要向前走,而f-star會被留在2024年。 就像那些被海浪沖刷掉的團名,像練習室被關上后再也不會亮起的燈,永遠留在了2024年。 “沒就沒唄,”一直坐在一邊的徐昕然說道:“總要有自己的路嘛,我們這群人一直綁定在一起也不是個事兒?!?/br> 顏智恩在一邊默動作,生怕自己因為寒冷一上臺就大腦短路,聽到徐昕然這么說,居然抽出了個空來附和她:“沒錯?!?/br> “知道你最想解散啦,”韓可嘉走到顏智恩旁邊:“但是帶我一起再走來一遍?!?/br> 韓可嘉前段時間瘋狂加班,連帶著明天一共也只請出來五天假。 顏智恩是因為對自己要求嚴,韓可嘉則是因為排練機會少,怕萬一出點什么紕漏,我們好不容易的合體舞臺留下瑕疵。 根據愛湊熱鬧法則,只要兩個人開始做同一件事,就會有第三個人加入,緊接著第四個人,最后九個人干脆在休息室里走起了站位。 解散前休息室里都是熟悉的工作人員,對我們的行為早已見怪不怪,這會兒休息室里除了臨時被發來的玄玄和一直跟著朗月的趙青青,以及被我帶走的阿揚,其余都是新面孔,看我們如此不約而同,均是瞪大了眼睛。 聽到我們說,“還好要徹底散了,不然隔三差五來這么一遭勞心勞力”時,又覺得剛才看到的一切好像都是幻象。 可是這就是我們呀。 時間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一年的最后幾十分鐘。 最后一次確認完妝容,我們被藝統帶著走向后臺。 接過畢業時成城和井星闊送給我們的話筒,戴上耳麥,開始做登臺前最后的確認。 周詩遠看著我貼了鉆的麥克,和王歌說她回來也得給麥上貼一點。 “確實,”邢楚姚在一邊補刀:“你那個藍色本來就暗了點,這么看確實有點不起眼?!?/br> “就你的綠色鮮艷對吧?” “你懂什么,”邢楚姚撫摸著自己的麥:“我這是松石綠,可高級?!?/br> “得了,”玄玄覺得這場嘴仗接著往下打不知道又會有誰的加入,說到:“快上臺了啊,你們悠著點?!?/br> 心跳如鼓。 似乎很久沒有這么形容過我上臺前的感受了。 或許是因為這是去掉f-star前綴后的第一個舞臺,讓我找回了第一次公演時的心情。 耳返戴上后,外界的聲音消失不見,只剩下導播的聲音。 “碎星準備,威亞準備?!?/br> 雖然做了十足的安全措施,可是從三四十米的高空站在吊著威亞的“花籃”里降下,多少還是有些令人緊張。 主持人已經下場,燈光暗下來。 音樂聲起,隨著邢楚姚的聲音,我們緩緩出現在觀眾的視線里。 舞臺是撫慰緊張的一劑良藥,原本激烈的心跳在巨大的聲場中微不可聞。 比彩排時好一些,會場圍起了六七米高的圍擋,加之鎂光燈的照耀,舞臺上并沒有想象中的寒冷。 加上我們三首歌都不是站樁唱的哪一種,蹦蹦跳跳也能帶來一些熱量。 我并不會說我們對于舞臺的熱情可以驅散嚴寒,但會承認,舞臺給了我們溫暖。 解散后我們不再按照排名站,所以我站在了朗月旁邊。 我們對于這種由于姓氏帶來的巧合十分滿意,因為這樣,我們就可以在新年鐘聲敲響的那一秒擁抱彼此。 看到我倆一直抱著不松手,王歌友情提醒道:“直播啊,你倆差不多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