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謝謝大家!” 我們九人手拉著手,再次鞠躬。 直到耳返里傳出第五導演“時間不多了,快起身”的聲音,我們才不得不直起身來。 在我們鞠躬時,身后的起降機降下,再次升起時上面多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有顏色各異的九支話筒。 井星闊已先一步走到了桌子旁邊:“請大家前來交換畢業禮物?!?/br> 之所以說是交換而不是領取,是因為我們不僅要拿起按照我們的應援色特別定制的話筒,還要將手上那支海洋金色的話筒放下。 那九支陪我們走過了三個春天,四個夏秋冬的話筒要在今天和“f-star”一起被封存起來,堆進記憶的角落。 我頑皮地給話筒留下一個唇印,其她人也像是獲得了啟發,對自己手上那支麥留下了最后的印記。 周詩遠甚至企圖給麥柄上留下一排牙印。 然后戀戀不舍,將舊的話筒放下,拿起新的話筒。 純金黃色的話筒也很好看,只是沒了海洋金那樣波光粼粼的感覺,顯得有些沉悶單調。 我已經想好,回去之后要給話筒上貼上水鉆,讓這一只話筒也擁有璀璨星光。 我們舉著新的話筒,和臺下示意,隨著升降臺緩緩下降。 臺下觀眾無不錯愕于漸漸暗下的燈光和突然消失的我們,直到led屏幕再次亮起。 最后一季的團綜我們去了很多海邊,在不同的海岸上或用砂礫畫下或用石子拼成了f-star的名字。 幾乎每一集團綜正片結尾,鏡頭都會定格在浪潮來臨之前,而今天卻是將海水把團名沖刷干凈的畫面混剪在了一起。 最后一個沙灘上的團名也被浪潮沖掉了,舞臺上原本一直亮著的f-star團徽隨之熄滅。 led屏暗下去。 觀眾席上先是出現零星的哭聲,然漸漸地,哭聲連成了一片。 有人開始喊起:“f-star?!?/br> 先是一兩個人喊,很快便聚集成震耳欲聾的呼喚。 然而在后臺的我們卻沒有什么心情去聽這些令人激動的,感動的呼喊。 我們在忙著搶最后一輪妝。 前幾輪成城搶裝,成城都十分淡定地坐在觀眾席上,這一輪她卻是提前在后臺等我們。 “等一會兒走位一定要精準,每一個定點都要定在地燈亮起的地方,千萬別差了?!?/br> 是的沒錯,我們還有一首歌。 我們的解散曲《the one》。 “大姚,大姚過來補一下粉底?!被瘖y師手忙腳亂給邢楚姚補著她有些哭花的妝。 不止邢楚姚,這個環節我們都需要補妝,每個人臉上都或多或少留下了淚痕,只是她最嚴重罷了。 “好了嗎?”對講機里傳出第五導演的聲音。 “好了好了?!背沙窃谶@邊答道。 隨著一閃一閃亮晶晶的旋律響起,led屏上逐漸出現一些不知道有何意味的字符。 臺下的人耐心地等待著,看著那些字符一點一點拼成我們九人的名字。 不分先后,同時出現。 f-star沒有了,我們成為九個不再被排名約束著的個體。 舞臺再次升起。 最后一套衣服,是我們的最后一套制服,之前沒有穿過,今天之后大概也不會有機會再穿。 是一套純白色的制服,幾乎沒有任何裝飾,素凈到像是一套半成品。 這樣素凈的衣服,只適合今天的舞臺,因為這一場是光與影的魔法。 《the one》的歌詞化用了許多我們之前唱過的歌,成城強調要精確走位,是因為在不同的定位我們投影會將我們的白色制服投射成不同的階段穿過的演出服。 如同跑馬燈一般,用這樣的方式,和f-star正式告別。 最后一遍副歌之前,燈光又暗下來,只剩led屏還亮著燈光,led屏上放映著我們初舞臺第一次和大家打招呼時的模樣。 稚嫩,青澀,眼睛里卻是帶著最初始的,對于舞臺的向往。 而我們借著暗場,火速拆掉了制服上的機關,原本看起來沒什么區別的裙子變得九模九樣。 第一次的招呼已經放映完畢,音樂聲又響起,我們站在距離led屏最近的升降臺上,升降臺升到了今天最高的高度,投影打在我的身上,像是還原了我初舞臺時穿的那條我穿到不愿再穿的金色蓬蓬裙。 同理,朗月身上此時就像是穿著那條讓許多人一眼陷入愛河的黑色高開叉裙子,連系在腰間的紅色絲綢腰帶都通過服裝老師的巧思和燈光老師的努力得以復現。 最后一遍副歌結束,這一場盛大的典禮終于迎來結局。 “在最后,請允許我們進行自我介紹?!?/br> “你好,我是韓可嘉?!?/br> “你好,我是金閃閃?!?/br> “你好,我是朗月?!?/br> "你好,我是王歌。" “你好,我是邢楚姚?!?/br> “你好,徐昕然?!?/br> “你好,我是顏智恩?!?/br> “你好,我是周思睿?!?/br> “你好,我是周詩遠?!?/br> 沒有了前綴,不再按照排名,而是遵循姓名的字母排序。 對此,周詩遠曾提出過異議,因為不管怎么排,她都在最后。 但也只是提出異議,畢竟這樣的排序對于以后的我們已經是最優解。 雖然畢業,但是王歌依舊是隊長:“謝謝大家來看我們的畢業典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