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情緒宛如臺風吹過,我冷靜下來:“給玄玄吧,讓玄玄幫忙寄到酒店去?!?/br> 清醒過來的我覺得自己像是被酒精和烤rou腌過,難聞極了:“我先去洗澡了?!?/br> “其實……”朗月叫住了已經起身的我:“我覺得祝珀海不至于讓你這么崩潰的,他所做的一切在之前都已經有跡可循,不是嗎?” “哦,還因為我cpbe了?!?/br> “周沐和馮翎?” “對啊對啊,你不要問了,再問我又要哭了?!闭f完我直徑走向浴室,讓朗月的疑問在風里飄蕩。 那張房卡不過是導火索,前幾天晚上和周沐說過的話才是真正的催化劑。 我在浴室待了很久。 久到我已經忘記今天是為什么大哭,腦子里開始不斷復盤周沐和馮翎的故事。 可是無論我怎么復盤,無論怎么推演,她們的故事似乎都是一個死局。 她們走到今天,不是因為dreaming x的戀愛禁止條例,也不是因為兩個人對彼此的心動來的太晚。 只是因為兩個人都把彼此放在了粉絲后面的位置,或者說,把職業道德放在了更前面。自己套給自己的枷鎖,讓彼此漸行漸遠。 可是,遵守職業道德是錯的嗎?以此為生,所以遵守著相應的規則是錯的嗎? 開始有一句過去很流行的詩在我腦海里盤桓。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曾經我看到這句詩只覺得矯情,什么情啊愛啊,既然皈依佛門,吃素齋念圣佛,哪里來得那么多心思。 又或者,既然有了動了凡心,為何不干脆瀟灑一點,將什么佛啊經啊統統拋在身后,瀟灑在紅塵間走上一趟。 等我也開始面臨類似的問題才明白,兩難從來不是自己給自己設置的障礙,而是一開始就有的,亙古存在的。 無法跨越,難以消滅。 大約是我洗的實在太久了,朗月在外邊叫我:“你還好嗎?” “我沒事,快好了?!?/br> 我推開浴室門時,她正在吹頭發,想必應當是在隔壁的公用浴室洗了澡。 “我頭發干了,要幫你吹吹嗎?” 朗月舉著電吹風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我卻嘆了口氣:“你知道我一直在糾結什么吧?" “你不說我怎么會知道?!?/br> “不知道算了?!蔽覐乃稚夏么碉L機:“吹風給我?!?/br> “我幫你吹吧?!彼龘荛_我的手,不顧我同意與否,幫我吹起了頭發:“你頭發好多?!?/br> “你頭發也不少,餓了嗎?要不要給你煮個泡面?” 我們就這樣正式回到了之前的相處模式。 晚會結束后,成城給我們放了幾天假,說讓我們調整狀態準備小團綜的錄制。 雖然說是放假,因為《少年游記》在播,所以我還得配合節目組營業,并且抽了兩天時間飛了趟申城和周沐她們一起錄制宣傳《少年游記》的綜藝。 那張房卡終究還是給我留下了陰影,看到“少年游記”這四個字都覺得膈應。 那晚的事情除了我和朗月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連王歌我也沒有說。 錄完節目又是聚餐,因為到了申城,寧思的地盤,她帶著我們兩天吃了三家申城相當有名的餐館。 正巧周安在申城出差,張嘉綺上次說了要給周沐介紹周安,便說到做到,將人叫來看我們吃剩的殘羹剩飯。 周安看著我們六個人酒足飯飽的樣子哭笑不得,同張嘉綺說:“也就你敢這么把我叫來?!?/br> “不白來不白來,給你介紹一個特別有天賦的小朋友?!?/br> “閃閃不用你介紹?!敝馨餐掖蛘泻簦骸袄鲜烊肆??!?/br> “不是我?!蔽覍擂螖[手。 “納,周沐?!?/br> “前輩好?!?/br> “我們是不是見過?”周安像是努力在大腦里翻騰自己的記憶:“雖然不記得在哪了,但是應該見過?!?/br> “dx第三套公演的策劃會?” “對對對,”周安茅塞頓開:“太多年前了,一時半會兒沒有想起來?!?/br> 原來坊間傳聞都是真的,我曾聽聞鄭悅一度請到了周安來當dreaming x某一套公演的策劃,然而因為鄭悅又不想給錢又不想給權,氣得周安當場走人。 “你現在還在dx?” “畢業兩三年了?!?/br> “哦,”周安搖了搖扇子:“有作品嗎?給我聽聽?” “你在這給端啥架子呢,”張嘉綺看不下去:“我都覺得人家小姑娘有才氣,你趕緊加人家微信?!?/br> 周安才不管張嘉綺,而是對周沐說:“你也知道我對dx的很多理念不是很認同,為了不必要的麻煩,so……” 周沐很是理解,暗暗問我有沒有周安的微信,讓我發給他。 “至于嗎?”我哭笑不得:“音樂軟件上不就有,搜一下來聽就好了?!?/br> 我隱隱猜到周沐不好意思把自己的作品在包間里公放,但是周安向來喜歡對自己作品充滿信心的人,做得好也罷,做得差也罷,如果自己都覺得自己的作品拿不出手,那才是真沒救。 “我有首新歌想讓前輩指點一下?!?/br> 周沐沒有放已經發布的音源,而是放了demo。 詞曲由她一人包辦,第一遍主歌結束,我和陳清荷交換了眼神。 這么酸苦的歌,是寫給馮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