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邢楚姚從來沒有這么期待過要出差的通告。 可是天不隨人愿,她最近的通告要么在市內,要么也是跟韓可嘉一起。 她實在沒勇氣繼續住在原來的房間,說我房間大,找我收留她。那段時間我鬼迷心竅只想跟朗月兩個人待著,拒絕地要多干脆有多干脆,所以她只好躲進了周思睿和周詩遠的房間。 那個時候我就想著,我跟朗月的默契可以支撐我倆一直這么過到合約到期,到團隊解散。至于解散之后我倆何去何從,我至少還有一年半的時間來思考。 誰知道現世報來的這么快。 “咱倆就別誰奚落誰了行嗎?!?/br> “那……”邢楚姚壓低了聲音:“你喜歡她嗎?” 你看,朗月對我的喜歡明目張膽,邢楚姚甚至不用問發生了什么就知道我今天為什么躺在這里。 “別管我,讓我一個人靜靜?!?/br> 她翻了個身:“你還不如我?!?/br> 我最上說著我比你強十倍百倍千萬倍,心里卻清楚,我比邢楚姚更慫。 邢楚姚至少敢于直面一些情緒,我卻只會躲起來。 但我這個人吧,向來輸人不輸陣,見邢楚姚翻身我也翻了個身,找了個冥想音頻閉上眼睛,企圖讓自己的心情平復。 “一天到晚聽這些怪東西?!?/br> “閉嘴,睡覺?!?/br> 或許的確是冥想音頻作用,我睡得很好。 睡醒時,手機里躺著一條朗月的信息:“我出差半個月,你回房間睡吧?!?/br> “不是明天才走?”我的手在發送鍵上猶豫再三最后還是刪掉,又改成“注意安全”,可是覺得自己太海王,最后變成了一個字:“好?!?/br> 我將被子堆在還在睡的邢楚姚身上,獨自上樓。 房間里過分整齊。 明明才早上八點,朗月的床卻已經疊的整整齊齊沒了溫度。 那一刻我開始質疑自己,質疑自己當下的做法是否理智。 然后我深深嘆了一口氣。 我找不到更理智的方式。 環顧這住了一年半的套間,原本空著一半的衣柜被各路贊助和我們自己買的衣服塞得滿滿當當,原本那個小投影儀也換成了更加清晰的型號,為了追求音質,我倆甚至給房間里放了一組音響。 客廳里還多了個書架,擺了一些我的樣書。 不是我要擺的,是朗月,她說那是我的勞動成果,當然要擺出來。我拗不過她。 書架最下面那層放著兩個本子,我知道那是朗月的日記,我不曾翻過。 朗月就大大咧咧把日記放在那里,她或許是想讓我翻一翻,可是她不說,我就不會翻。 我在我的心里畫著一道楚河漢界,雖然那道界限越來越偏,越來越偏,但它依舊存在。 我腦袋有些痛,坐在沙發上揉著頭。 趙青青并沒有給我太多頭痛的時間。 “有個旅游綜藝,原本定的嘉賓出了點問題去不了了,你去救個場?!?/br> “啥綜藝?” “少年游記” 這可是天降一張大餅在我頭上。 《少年游記》是申城衛視前些年的王牌綜藝,六個人兩周時間,去國外轉一圈。 節目組會給一些生活費,但不多,嘉賓們要使用有限的生活費至少游玩節目組指定的景點。當然,如果有剩余,嘉賓們也可以自由分配。 這檔綜藝后來因為疫情暫停了一段時間,今年說要重啟,關注度自然不會低。 再加上《少年游記》之前一直做的是全男陣容的綜藝,今年也算是順應市場,全部請的是女嘉賓。 綜藝名字不改,但是節目slogan做了一些去性別化的更改,從“男人至死是少年”改成了“你我都是少年”。 于是節目熱度更高了,支持者有,說少年本來就不專指男性,反對者當然也有,說既然換了節目形式那就應該換個名字,不要蹭以前的熱度。這樣車轱轆一樣的辯論讓節目熱度更上一層。 說回節目本身,畢竟是重啟季,邀請的女嘉賓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前輩,雖然正式錄制嘉賓還沒披露,但我看著星光熠熠的擬邀嘉賓名單我實在無法想象我這個小兵小蝦怎么就能搭上這班車。 “好好表現?!壁w青青很少這么鄭重地和我說什么,但此刻她坐在老板桌的那邊語重心長地同我講:“今年去的是歐美國家,節目組看上你完全是因為你的六級成績,這次去你應該會有一個類似于翻譯的身份,不要丟臉?!?/br> “不是姐,”我有些猶豫:“我少說有四年沒怎么說過英語了,而且我六級口語成績也不咋樣啊?!?/br> “公司會給你請語言老師你不用擔心,”趙青青寬慰我:“初品那邊也很希望你參加這個節目,你的名額是兩邊一起幫你爭取的,你要珍惜?!?/br> 她完全不給我拒絕的氣口,又接著說:“節目應該是兩周之后開機,明天早上許婧陪你去辦簽證,下午開始上口語課,我相信你可以?!?/br> 還有兩周時間才開機,算什么救急。 就算出發前要先進行前采,還要拍各種物料,但是兩周時間,這個周期在娛樂圈里努力買一買營銷,甚至可以捧紅一頭豬。 我明白兩個團隊的努力,我不能讓別人的努力打了水漂。 “我知道了?!?/br> 第141章 朗月日記(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