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老規矩,慶功宴要等到最后一場巡演結束之后。下一場演出是下一周的周六,我們得趕緊回宿舍好好睡一覺,周日晚上還得回公司復盤今天的演唱會。 ”低血糖嗎?“在回宿舍的車上,借著月光我看到朗月嘴唇慘白,想著今天晚上晚飯她似乎并沒有吃幾口,從包里找了顆糖給她。 她似乎不舒服極了,接過糖塞進衣服兜里,頭陣在我的肩上閉上了眼睛。 看見她手緊緊捂著小腹,我大概大概明了,不是低血糖,而是痛經。 手腳冰涼的人生理期向來不太好過,我曾建議她去看中醫調理一下,她只說好卻未曾有過行動,每一次生理期都靠著止疼片過。 “忘記吃藥了?” “提前了?!彼е嵛峄卮鹞?。 我嘆了口氣,坐得正了一些,好讓她頭枕得舒服些。 大概是最近太累了,回到宿舍吃了藥,在藥效作用之前她疼的在床上打滾,我煮了杯紅糖姜茶給她,想著暖暖胃會舒服一些。 知道她喝了沒多久,連帶著晚上吃的那點飯一起吐了出來。 朗月漱過口,又躺回床上,看正翻箱倒柜找暖寶寶的我說:“沒事你先睡吧,我等下就好?!?/br> “肚子捂熱要舒服點?!蔽医K于還是沒有找到暖寶寶,想了想找了杯熱水將手捂熱,又將手捂在她的小腹上。 謝天謝地她不但沒有拒絕,并且不再縮成一團,身體慢慢舒展開來。 我覺得我的手有些涼了,想將手抽離去拿熱水暖一下,朗月卻在我手剛剛離開的那一瞬皺起了眉頭。 我只好搓熱雙手,又將手放了回去。 我看她眉頭再度舒展開來,仔仔細細觀察著她的臉。 飽滿的額頭,已經花掉的眼線也無法遮蓋她寬窄剛好的雙眼皮,挺拔且窄的鼻梁,薄厚剛好的嘴唇,和完美的下巴。我想她應是女媧巔峰時期的產物,多一分顯得刻薄,少一分顯得蠢鈍,朗月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剛剛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藥效終于作用,她的呼吸變得綿長而平穩,我抽出手她也沒有發現。 胳膊有些麻了。 甩一甩讓血液循環回歸正常,去洗漱間拿了卸妝油卸妝棉和大噴霧,準備幫她把妝卸掉。 手已經伸在半空又怕將好不容易睡著的朗月弄醒,決定帶著工具回到洗漱間,先卸我自己的妝。 自己給自己打個樣。 大概摸索出合適的力度返回臥室,一點一點把朗月臉上的顏色擦掉。 先是睫毛和眼線,而后輕輕擦拭掉口紅,接著用化妝棉一點一點擦掉粉底露出吹彈可破的肌膚,又用噴霧噴濕新的卸妝棉,仔仔細細將卸妝水擦干凈。 我有些變態地想著我也算是臨摹過了女媧的作品。 給女媧大作敷上面膜,我就算大功告成,準備自我慶祝的時候才想起來我這張臉上妝只卸了一半,于是又跑去把自己的妝卸掉,簡單擦了點東西回臥室幫朗月的面膜揭掉扔進垃圾桶,又洗了個澡,等我躺倒自己的枕頭上時天都要亮了。 有那么一瞬我也有想到,朗月今天也出了大量的汗,直接睡覺應當不會睡得太舒服,應該至少幫她換身衣服讓她睡得舒服一點。 但我太累了,實在沒有力氣,只能委屈朗月,放過自己。 第二天睡醒朗月那張床已經空了,我伸了個懶腰在心里感嘆,果然人累到極致的時候睡覺連夢都不會做。 我起床洗漱,看見朗月正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看書,臉色紅潤想來今天已經“活”過來。然后我發現她頭發居然是濕的,瞬間我媽上身,幾乎是尖叫著說道:“你怎么不吹頭發!” “醒了?”她甩了甩長了一些的短發:“怕吵醒你就沒吹?!?/br> “我睡起來跟豬一樣吵不醒,”我跑去沙發前撈她起來:“快去吹頭發,小心著涼肚子今天接著疼?!?/br> “我吃過藥了?!彼灰詾槿?。 她肚子不痛我頭疼:“下次肚子痛死我都不管你了?!?/br> 她將書放在一邊,由我拉著往洗漱間走:“昨天晚上謝謝你啊?!?/br> “謝我就好好吹頭發?!?/br> “好好好,我這就吹?!?/br> 朗月吹頭,我也得洗頭。 昨晚怕吵醒她我只沖了個澡,沒洗頭,這會兒頭發油得要打柳兒,和朗月站在一起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誰是沒有吹頭發的那個。 公司已經送來了早午晚飯,不是三頓飯,而是因為不知道我們會吃哪頓,所以助理一頓買了各種各樣的食物,好滿足不同時間起床的我們。 跟小時工阿姨交代過讓換一下我和朗月的床上用品,我隨便找了盒沙拉開始吃,朗月準備拿我旁邊那盒,被我用筷子打了手:“你吃熱的?!?/br> “我真的沒事了?!彼灾忚?。 “這次沒事下次呢,”我啰啰嗦嗦:“最近你沒時間,暑假一定要去看醫生知道嗎?不管是生理性的還是病理性的,總是這么疼,你受得了嗎?” “習慣了,”朗月看我皺著眉頭連忙改口:“知道了知道了?!?/br> “金閃閃,”一直旁觀我和朗月沒有開口的周思睿說道:“你現在真的很像管家婆欸?!?/br> “我,作為這個家最大的jiejie,管管你們這些小meimei怎么了?” “好好好,大jiejie,”她挑了半天挑了份排骨粥出來:“我去給你的親meimei熱個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