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周詩遠迅速在腦海里過了一遍當下正紅的國風旋律,的確,好聽的一大把,卻不是首首都適合女團表演。 “還能有什么呢……”王歌托腮想著。 “我覺得風格可以往后放,”我想了許久終于開口:“我們要做一個有內容的女團?!?/br> “怎么說?”眾人來了興趣。 “就是,我們要有態度,比起一味的情啊愛啊,我希望我們的歌是有力量的,是可以傳遞信息的,”我想了想又接著說:“比如說《崇》,《崇》就很有內容?!?/br> “但是《崇》太重了?!蓖醺杼岢龇磳σ庖姡骸叭藗冏沸谴蠖嗍菫榱朔潘?,如果我們每一首歌都像《崇》一樣這么重,的確會發人深省,但是不會讓人快樂?!?/br> “那不然,我們做一個快樂的女團?”周詩遠又提議:“比如說……二傻子風?” “你才二傻子,”徐昕然反對:“輕快一點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輕快好像沒什么記憶點?” “不要看不起小甜曲好嗎!”周思睿反對:“好多朗朗上口的歌都是小甜曲的!” “所以……”一直沉默的朗月開口了:“我們不然做混搭風吧?!?/br> “混搭風?” “一張專輯至少要10首歌,從來沒有誰一張專輯只有一個風格,既然我們名字里的f有碎片的意思,我們作為由碎片拼湊起來的團,當然可以嘗試不同風格?!?/br> 是很有趣的設想。 正常專輯收錄的歌曲的確在10首歌左右,但是根據我這么多年聽下來,每一張專輯在企劃時都會有一個具體的方向,或者說關鍵詞,整張專輯都圍繞著這個關鍵詞展開,但如果是完全不同風格的十首歌…… “其實還有一種表現方式,”我接著朗月說道:“我們九個人,可以是同一個人的九個人格,這樣的話,我們的專輯可以是九個人格對同一件事的理解?!?/br> “對對對,就比如說,愛,閃閃覺得情啊愛情啊沒有力量,但我覺得愛情是非常厚重的一個東西?!毙礻咳辉谖业恼f法里受到了啟發,甚至揶揄朗月道:“那比如說我們朗老師,一看就是封心鎖愛的代表,所以對這個東西她可以是缺失的?!?/br> “我沒有?!崩试驴棺h。 “就那么一說,別當真,純粹是因為月亮想到了嫦娥?!毙礻咳唤o自己找臺階:“總之我覺得這個提議可以,我贊同?!?/br> “我也贊同?!崩试抡f道。 “我也?!蓖醺枧e手。 “很好,全票通過?!蓖醺栊?。 “所以你們最后定的風格,是瘋子?”成城顯然聽懂了我們的想法,在王歌陳述完畢之后一副了然的表情,偏還要為了節目效果裝驚訝。 錢不好賺是不是,成老師。 “瘋子不錯?!爸芩碱=又f道:”九個人格還沒有完全確定,但是瘋子這個人格我們覺得很有意思?!?/br> “或許瘋子可以是一個極端人格,”成城倒是開始幫我們補充概念:“在極端消沉或者亢奮之中的一個狀態?!?/br> 我們都知道,對于“瘋”而言,這樣并不是最優表示,但我們這一次也不過是提交初提案,細化的東西還要經過很多輪討論才能呈現。 不過大方向已確定,我甚至開始期待,我們的專輯開始制作,演唱會開始籌備的那一天。 第90章 被質疑的提案 然而我的期待卻隨著井星闊加入群聊戛然而止。 “九個人格?是一專用這個主題還是說你們準備整個限定團存續期間都用這個主題?”井星闊在鏡頭那邊皺著眉頭問。 不怪她有疑問,是我們越聊越上頭,說我們可以每一張專輯都將九個人的九個人格升一個番,讓人格動態行走出來,從而演變出更多的可能。 是的,我們的確是想以九歸一,九個人來組成一個立體的人,而我們都會是這個人的一個影子,甚至一專封面我們都有了構思——九個人背靠背圍成圈,最后投影出一個完整的人影。除此之外,我們又覺得只有一張專輯或者一套巡演來表現我們的設想并不過癮,想著反正我們都是一個團,倒不如將這樣的概念從開始貫徹到結束。 由于我們過于興致勃勃,全然沒有注意到成城在我們開始向著真人人設發散的時候就不再參與討論,并且沒人發現井星闊是什么時候加入的線上會議。 “想法很好,但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們每個人的人設都只表現出一個面,而且你們堅持將專輯概念帶進團體概念里面,長期以往你們到底是你們還是人設?” 本來聒噪地像一池青蛙的會議室突然變得安靜,井星闊的問題使我們陷入沉思。 井星闊認真說事情的時候眉頭會有微微壓低,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格外嚴肅。加上她在娛樂圈里面“德高望重”的輩分,讓我們幾個不甘造次。 她看我們小心翼翼的樣子,好像意思是到自己嚴肅過頭了,換了語氣:“你們可以說自己的想法的?!?/br> 顏智恩看看我們,又看看鏡頭那邊,終于還是深吸一口氣說道:“在鄰國出道團帶人設出道很正常的?!?/br> “那你有考慮過,通過三個月的選秀,你們現在的粉絲們大多已經知道你們是什么樣的性格了,如果這個時候再帶人設,會不會來不及了呢?” 我本來想說,三個月的節目也未必能表現出我們性格的十分之一,人始終是復雜多面的生物,可是轉念一想,這三個月所表現出為一定不是完全的真我,卻大概率是我們當下最想被別人看見和了解的那個我,于是話到嘴邊又換了方向:“那如果我我們換一個思路,我們九個人分別去展示自己的弱點或者長處,然后拼湊出一個完整的畫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