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12章 工廠迷蹤(三) 我們斜前方的一小片空地實在是熱鬧,三個人圍著一個人,似乎是準備三個人一起瓜分她右臂上的星星,被圍住的那個人,正是朗月。 朗月死死護著右臂,像是在找機會沖出重圍。 “朗月!” 我們四個人忙小跑過去,周思睿大概是不知道我們幾個與朗月有什么淵源,遲疑了幾秒,但還是很快跟上來。 圍著朗月的三人看到我們的大部隊有了遲疑,三人雖沒立刻散開但不停交換著意見,是跟我們正面交鋒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雖說富貴險中求,但是真正的“生存戰”才剛剛開始,沒到“搏一搏單車變摩托”的白熱化階段,一切都是求穩,于是在我們五個人到達之前圍著朗月的三個人先散開了。 我們五人亦無心“追捕”,只問朗月:“沒事吧?” “沒事,謝謝你們?!?/br> 邢楚姚看朗月似乎準備轉身離開,盛情要求她與我們同行:“一起走唄?!?/br> “可以嗎?” “為啥子不行哦,走咯走咯?!壁w雨停踮著腳尖大手一揮摟在朗月的肩上。 我走在距離她們后方一點的位置,在心里感嘆朗月飄忽不定的距離感和趙雨停永遠穩定的自來熟,想著我遇到的果然都是妙人。 雖然此時選手們已經開始三五成群,但我們六個人的隊伍依舊安全的,廣播偶爾推送被淘汰選手的名字,但因為沒有星星所以被淘汰的選手并不多,想必都是已經落單的人。 我們六個人宛如逛大街一般,從主廠房晃悠著走去了庫房,又從庫房走到了曾經的儲煤場,看著眼前的運輸皮帶,趙雨停想了又想問:“這是啥?沒有水的激流勇進嗎?” 我看著她就好像看到了第一次做煤礦和發電企業審計的自己,總覺得停產之后這里會是一個不錯的游樂場。 “是輸煤皮帶?!蔽遗滤焕斫?,指著皮帶的終點跟她說:“就是把煤放在上面然后就會被傳輸到發電機里面了?!?/br> “閃閃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倒是很想跟她們分享那些年我盤煤盤樹盤雞盤豬的有趣經歷,但現在似乎不是合適的時間,于是岔開話題:“沒有啊,你忘了我rap唱的有多爛了嗎?” 趙雨停想了想,點了點頭:“嗯,是挺爛的?!?/br>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廣播開始播報新的補給點位置。 “中控?”周思睿皺著眉頭:“演唱會的那種熒光棒嗎?” “不是,”我笑得輕松,有種考試正好考到我最熟悉的考點上的那種快樂:“是發電站的中控室,走吧,我知道在哪?!?/br> 這一次去往補給點的路沒有上次好走,畢竟第二種淘汰形式已經上線,并且在過去的一小時里,不止我們六人結成了大的隊伍,還有其他的多人團隊也已經形成,正面交鋒誰嬴誰輸實在說不好。 我們只好用跑的。跑到廠房門口的時候正好碰見了從廠房出來的韓可嘉和許靜茹等四人,邢楚姚明明已經跑進了廠房,卻又扭頭出來問韓可嘉:“拿到補給了嗎?” “拿沒拿到關你什么事???”許靜茹憤憤不平:“在這裝什么好心人?” “沒問你?!壁w雨停懟了回去。 邢楚姚拋出橄欖枝:“你們方向錯了,跟我們走吧?” 韓可嘉正準備說什么,卻被許靜茹搶了先:“你怎么知道你們是對的?!?/br> “我就知道?!?nbsp;邢楚姚在她面前倒是難得的硬氣,懟完許靜茹又接著問韓可嘉:“走嗎?” 韓可嘉這次沒有給許靜茹開口的機會:“走?!?/br> 就這樣我們六人變十人。 上樓的時候,我們三四個人一排,我與王歌還有朗月走在最前面,趙雨停邢楚姚還有周思睿隨后,最后面是韓可嘉她們。 等我們一行人氣喘吁吁上到五樓,已經有人在補給攤位前排隊了。 補給站附近有安全區,不可以撕星星,于是我們放松下來,或發呆或交談。 我以為許靜茹要陰陽怪氣我們幾句,誰知道她十分安靜,甚至過來跟我們說了聲謝謝。 我本想說她要謝也是謝韓可嘉,畢竟我們能捎帶上她完全是因為邢楚姚和韓可嘉那么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過去,但是補給點前前后后六七個固定機位,再加上原本跟著我們的兩位攝像老師又加上跟著朗月的攝像,以及跟著韓可嘉還有許靜茹的攝像,前前后后十來個攝像老師站在我們附近,實在是容易禍從口出,于是我也只能回應:“沒事,互幫互助嘛?!?/br> 誰知道我這么一說她臉都要綠了,我這才想起來邢楚姚損失的那一顆星星,目光并不自覺看向許靜茹的右臂,可是她右臂只有三顆星星,我視線又偏了一些,發現多一顆的星星居然在韓可嘉的右臂上。 真有趣。 這一輪的補給只有五十份,我們十個人領完,廣播播報補給品還剩32份。 我們與韓可嘉還有許靜茹在補給站外邊“告別?!?/br> “君子協定,下一次碰見你們,我們不會動你們的星星?!痹S靜茹在我們分別的時候說道:“你們隨意?!?/br> 下一次遇見嗎? 等下一次再補給的時候,補給品只有20份。 補給站外有不少上一輪的臨時“聯盟”在說著類似的君子協定,然后一份為二甚至為三,各自散開,尋找晉級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