蝸牛軟汁糖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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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小小今天事情比較多,就在文棉旁邊席地而坐,拿著手機處理各項事情。 賀懷直接從包里掏出一臺筆記本,開啟了辦公模式。 四個人互不干擾,各做各的事,這一天過的也很快。 回去依然是賀懷開車。 先去吃了個石鍋魚,填飽肚子。 回古城的時候,恰恰好路過最繁華的酒吧街。 正是晚上的八九點鐘,街頭巷尾都亮起燈來,從店鋪里飄出來或高或低的歌聲,家家都派人出來招攬生意。 鹿小小走了沒幾步就站在一家門前,走不動了。 “棉棉,你是不是還沒去過酒吧!” 她拽著文棉的胳膊,兩只眼睛都亮起來。 文棉遲緩地歪歪腦袋:“???” 鹿小小胳膊往整條街一掃:“就是這種,可以聽歌喝東西的店!要不要進去聽歌,喝點東西?” 文棉看看這一條街上漂亮的店面,又好奇地往里瞅了瞅。 然后,轉身看向賀懷。 小姑娘拽拽他的袖子,一臉不諳世事的天真。 “我想去酒吧?!?/br> 賀懷:…… 文棉看出他不太愿意,又捏著他的袖子拽拽,小聲地叫:“師哥……” 鹿小小就站在文棉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慫恿:“棉棉加油!對,抱住他胳膊,朝他撒嬌!他肯定讓你去!” 眼看小丫頭馬上聽話地往他胳膊上抱,賀懷:…… “去去去,小祖宗們,去?!?/br> 鹿小小立刻高興地跳起來:“耶咦!她師哥萬歲!” 然后,牽起文棉地手就往店里跑。 酒吧的門口有一條窄窄的河,各個酒吧都在河上鋪了一層木板,木板直通進店里。 文棉就被被鹿小小拉著,風一樣地從木板上跑過去。 賀懷嚇得一顆心都提到了喉嚨口:“慢點,祖宗們!” 回應他的,是鹿小小無所謂的擺手:“知道了,她師哥!” 而向來乖乖巧巧的小姑娘,也像是被傳染了一樣,跟著鹿小小重復:“知道了,她師哥!” 賀懷:…… 頭疼地捏捏鼻根。 * 比起街上的熱鬧,這家酒吧里面竟然還算安靜。 駐唱的臺子上,唱歌的是位抱著吉他的姑娘。 嗓音沙啞,正唱著一首《少年錦時》。 鹿小小他們進去之后,徑自找了位置坐下。 賀懷和祝希堯緊隨其后。 有服務生拿來酒水單子過來,放到了賀懷的面前,說:“各位帥哥美女如果有需要,可以直接到前臺找我們老板點單?!?/br> 話是對四個人說的,但服務生的眼睛卻只對著賀懷在看。 說完,還朝他曖昧的眨眨眼,手指指向酒吧最里面,坐在收銀臺邊上、一身紅色連衣短裙的女人。 見著四人目光看過去,女人毫不避諱地朝賀懷飛了個吻。 文棉拽拽賀懷,在他耳邊說小聲說:“這個jiejie好熱情,我喜歡?!?/br> 賀懷:…… 第三十章 頓時,心跳如鼓。 賀懷把翻開酒水單, 手指點在soft drink那一欄,遞給兩個小姑娘:“從這里頭點?!?/br> 文棉就乖乖把單子拿到手里。 花花綠綠的菜單,通篇都是不認識的名字, 看的有些費勁。 小姑娘用手指指著,把下面解釋的東西也一行行地讀出來:“檸檬, 香草,薄荷……蘇打水……這個是, 西柚,薄荷,檸檬, 蘇打水?!?/br> 讀到一半就開始蹙眉。 她回頭看向賀懷, 一臉嫌棄:“西柚, 酸……檸檬, 也酸?!?/br> 賀懷噗嗤一聲笑, 而后便傾身湊到她身側來。 男人單手拄在桌面,目光懶洋洋地在單子上掃過。 最后,手指在中間的位置點了點:“白桃喜歡嗎?” 文棉順著他的手指看去, 白色的字體寫著這款飲料的名字, 叫:初戀的待嫁姑娘。 下面一小排紅字,寫了飲料的介紹:白桃、青檸、薄荷,蘇打水, 低于0.5%的朗姆酒??诟校?9%的甜 1%的酸,微微醺。是嫁給初戀時你的模樣。 文棉的目光在那一排小字上停留了好久, 而后轉頭看向身側的人。 恰好,賀懷也在看她。 措不及防的對視。 甚至能感覺到對方呼吸的溫度。 文棉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間,都涌到了臉上來。 心跳有那么一瞬的不規律。 連說話都磕巴起來。 “我……要喝這個……”她輕輕地說。 然后默默地移開目光,又像只小鴕鳥似的, 把頭埋了起來。 賀懷若無其事地坐回去,把單子傳給鹿小小和祝希堯。 等幾個人都確定好,他直接把單子丟到了祝希堯面前,朝著吧臺努努嘴:“希堯,去和老板點單?!?/br> 對面的男生就拿了單子起身,往吧臺走去。 結果,過去沒幾分鐘,就有把單子甩回到了賀懷面前。 “老板說了,叫我們家長去點?!弊O蛘f著,唇角帶上一抹幸災樂禍的笑:“自己惹的債自己還。去吧,大家長?!?/br> 賀懷:…… * 文棉好奇地看著賀懷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拎著單子徑自去了吧臺。 她們坐的位置距離吧臺不算遠。而且,客人們都安安靜靜坐著聽歌,沒有人到處走動。吧臺那邊發生的任何事,就看得更加清楚了。 一身單衣的男人,剛走到吧臺,穿著紅裙的女人,就把椅子轉了過來,正正面向他。 文棉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但只覺得那位熱情的jiejie,一舉一動都慵慵懶懶,又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魅力。 她真的很漂亮…… 尤其是染了黑色指甲的手指,在頭發上撩過的時候,整個人像是在發光。 她和賀懷兩人,一坐一站,似乎聊了有一會。 賀懷是半背對著文棉這邊的,所以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但女人抬手摸上了男人衣領那一刻,文棉還是看得清清楚楚。 向來記憶里和腦子都不是很好的文棉,竟然破天荒地記起來…… 這位jiejie,和上一次在賀懷辦公室里的干預師,對男人做出的動作,出奇的一致。 文棉看著看著,忽然回頭:“他們在做什么?” 鹿小小一臉為難,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種事情。 畢竟,大家一直覺得她還小,這些事情不該知道。 對面的祝希堯卻忽然意味深長地開口:“在調情?!?/br> 鹿小小頓時一陣猛咳。 祝希堯挑眉,放下手上的檸檬水,說:“怎么,這種事情不能說嗎?文棉已經24歲了,阿姨都在給她張羅相親了,這些事情也早該告訴她了。到現在還什么都不懂,以后怎么辦?有喜歡的人怎么辦?被人喜歡了怎么辦?她只是自閉、反應慢,何況這么多年過去,她已經干預的很好了,又不是什么低能兒,有什么不能知道的?” “也不是……就是……”鹿小小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 文棉卻忽然開口了。 “我懂……”她小聲地說著,目光還看著那邊站在一起的兩人。 “我都懂的……”她說。 一時間,鹿小小和祝希堯都沉默了。 兩個人安安靜靜地看著坐在桌邊的姑娘,誰都沒有再說話。 昏暗的酒吧里,一切都變得朦朧起來。 臺上的駐唱歌手低啞的聲音,對著話筒簡單說了一句:“下一首,走馬?!?/br> 鍵盤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這首歌,文棉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