蝸牛軟汁糖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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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目光好不偏斜地望著前邊的柏油馬路,咧開憨憨的笑:“那是這幾年國家建設的好,但凡倒回去十年,這邊還都是沒開荒的土地。用不著十年,倒回去五年,也不是現在這樣的光景?!?/br> 文棉聽著他們談天,靜靜地趴在車窗。 汽車駛過長長的烏木河,最后停到了街邊的一家連鎖酒店。 “這塊離女校很近,你們可以走路過去,或者掃個共享單車都行。祝你們玩的開心?!?/br> 司機師傅說完,和他們擺擺手,開車揚塵而去。 文棉和鹿小小就推著行李往酒店里走。 “原本以為是個山區,沒想到竟然這么現代化?!甭剐⌒「锌?,辦了入住和文棉一起上樓。 倆人才剛進門,文棉的手機就響起了消息提示音。 她做賊似的看看鹿小小,趁她不注意,心虛地把手機按到包包的最里面。 但那消息響過好幾下之后,竟然直接彈起視頻通話來。 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鈴聲,終于引起鹿小小的注意。 “棉棉,誰的電話?你怎么不接?” 文棉別扭地握著拉桿箱,眼睛望著地面,不回話。 就這幅模樣,鹿小小一看就知道了,肯定是她那位師哥打過來的。 畢竟文棉來往的人不多,她手機里的好友更是寥寥無幾。能讓她在意,還能讓她鬧別扭的,算來算去也只有她師哥一個。 于是,鹿小小笑嘻嘻地跳到她面前,戳戳她的胳膊,試探地問:“賀懷???” 文棉目光閃爍地把頭瞥到一邊,心虛地反駁:“不是?!?/br> 話音剛落,手機的鈴聲也終于停下。 只是,都沒來得及舒一口氣,鹿小小那頭的手機又響了。 文棉眼睜睜看著她把電話接了,一通寒暄之后……把攝像頭對準了她。 還開了外放。 接著,賀懷的聲音就從揚聲器里傳了出來。 “給你打電話怎么不接?” 文棉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小挎包,謊話張口就來:“沒有聽到?!?/br> 雖然,心虛都寫在了臉上。 一旁的鹿小小,還積極地給她拆臺:“聽她講鬼話吧。她那手機響的,我都聽見了。還問她,怎么不接電話,也不理我。問她是不是師哥,她還說不是?!?/br> 文棉當即紅了耳朵根。 上手就要奪鹿小小的手機。 鹿小小連忙抱著手機躲遠了。 “說不過我就想掛電話,惱羞成怒吧,略略略?!?/br> 文棉急得,嘟著嘴直跺腳。 但一想到賀懷還透過鏡頭看她呢,又連忙閉了嘴。 直到電話里傳來帶著笑意的男聲:“小小,把電話給她吧,我和她說兩句話?!?/br> 鹿小小這才吐吐舌頭,一邊嘟囔著“你不怕她直接把電話給掛了啊”,一邊把手機遞給文棉。 文棉抱著手機,做了好久的心里建設才面向屏幕看過去。 結果,發現鏡頭還是后置著。 屏幕右上角出現的,只有她孤零零的箱子。 “前置攝像頭?!辟R懷提醒她。 文棉這才慢吞吞的,把鏡頭調了回來。 屏幕里的男人,看起來沒有什么變化。 依舊是松松垮垮穿著的襯衫,白凈的袖子半卷著,露出精壯的小臂。 文棉一雙眼睛在他臉上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也沒看出來,賀懷到底測沒測出那畫里的東西。 “前兩天還在我這邊做干預,怎么今天就不聲不響跑云南去了?地界還挺偏,跑去送畫了?” 賀懷應該是在他自己的辦公室,指尖的雪茄已經抽了一半,這會邊說著話,邊往煙灰缸里撣煙。 文棉點點頭。 “走的那么匆忙,和人聯系過了嗎?沒聯系過人家可不讓你進去?!?/br> 文棉一愣。 轉身,看到的……是同樣僵住的鹿小小。 “不,不讓進嗎?”文棉小聲地問。 “廢話,人家是學校,里面還有高三生。如果什么人都能隨便進,不耽誤人家學習???” 文棉不自覺地撓撓褲子,六神無主地自言自語:“那……那怎么辦……” 賀懷被這兩個小丫頭都給逗笑了。 一聲不響地從南京跑了,千里迢迢地給人送畫,又除了要送的東西,什么都沒準備。 現在在他面前茫然起來,又是好氣,又是心疼。 “要不,你們把東西包好,送給門衛得了?!?/br> 文棉猶豫地看看自己的行李箱。 畫她都包好了,用箱子封起來的。但是…… “這樣,我就不知道他們喜不喜歡了……” 她還想著,如果他們喜歡就多畫幾幅呢。 賀懷:“能收到禮物,當然是開心的。而且還是親手畫的,用心送的東西誰不喜歡。放心送吧,不會不喜歡的。要是覺得直接丟過去太突兀,你們可以寫一張小卡片,或者寫一封寄語信,都可以?!?/br> 他這一連串的話,實在有點兒多。 眼看著小姑娘眼睛聽著聽著就直了,他無奈吐出一口氣,轉而提醒旁邊的姑娘:“小???” 鹿小小笑嘻嘻地擠進鏡頭,比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沒問題,她師哥,你就放心吧!卡片我們小棉棉已經寫過了,妥妥的?!?/br> 賀懷點點頭,又問鏡頭前的小姑娘:“棉棉是怎么打算的?準備在云南呆幾天?去一趟華坪就回來,還是什么?” 文棉心虛地垂了眼睛。 她想說……測試的結果什么時候出來,她就什么時候回。 前提是,什么也沒測出來。 要是測出來了…… 那她想在云南呆一輩子。 “棉棉,有什么打算?”賀懷見她不答話,又耐心地問。 文棉抿抿嘴唇,吞吞吐吐地說:“要……再寫個生,寫完就回去?!?/br> 說完,生怕賀懷不信似的,急忙忙地解釋:“十一月了,候鳥都來這邊過冬……我想去拉市海畫鳥?!?/br> 賀懷彎彎唇角:“行吧,我又給你找了個溫柔的小jiejie,是師哥在國外的同學。她最近正回國,那差不多你從云南回來了,她也該到了?!?/br> 屏幕里的男人,看起來與平時沒什么兩樣。 也沒因為她突然跑路多想。 這反而讓文棉有些愧疚起來。 師哥好像……對她很好。 費心給她找干預師,還在盼著她回去。 文棉覺得自己這樣不太好…… 小姑娘眼神向來清澈又單純,有什么情緒都寫到臉上。 這會一點點的懊惱,立刻就被賀懷發覺了。 他目光湊近了,溫聲問她:“還有什么為難的事嗎,棉棉?” 小丫頭蹭蹭褲線,一雙眼雖然望著屏幕,卻完全不敢看他。 她不說話,賀懷就靜靜地等著。 等到鹿小小已經把行李都歸置好,屋子漸漸黑下來,文棉這才動動嘴唇,小聲地問:“畫……你有沒有檢測……” 這一次,沉默的換成了賀懷。 文棉聽不見他講話,卻聽到男人手指肚點在桌面的聲音。 悶悶的,很小,卻敲得文棉心里像是揣了只兔子。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呢?”賀懷問她。 文棉慌里慌張,直接掛了電話。 * 另一邊,遠在南京的賀懷。 看著突然黑掉的屏幕,唇角不由得又揚了揚。 “臭丫頭?!?/br> 隨后,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喂,沈叔。是我,賀懷。我這邊有一幅畫,您那邊有沒有門路,幫我測個著墨?” 對面立刻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沒問題,你看什么時候有空,把畫送過來吧?!?/br> 賀懷猶豫了一下,干脆三兩步走到墻邊上,把畫取了下來。 “我現在過去,行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