蝸牛軟汁糖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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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賀懷面前,比他還要高出半個頭。 這會兒男人毫無防備的一聲笑,鼻間噴薄的熱氣,就正正好,落在她的頸子上。 她只覺得脖子上一熱,接著,整個脖頸便炸開了細小的絨毛。 突如其來的感覺,讓她忍不住一抖,連忙整個人往后縮。 這動作太大,險些讓她沖破簾布,給滾下床去。 幸好賀懷抻著她的胳膊,及時把人給拽了回來。 “說你是寶寶,還真當上寶寶了是吧?床這么窄,還亂動?!?/br> 賀懷說著,兩只手按著她的雙肩,把她固定到床的正中央。 文棉經過剛剛那么一下,也是嚇得不輕,臉蛋都白了。 就像個木頭娃娃似的,整個人維持著賀懷給她固定的姿勢,一下也沒敢再動。 “你突然跑什么,嗯?”賀懷問她。 文棉摸摸自己的脖子,小聲地說:“你鼻孔出氣,剛剛風有點大……吹到了我的脖子上……很奇怪?!?/br> 賀懷想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那句“風有點大,吹到我的脖子上”,指的是他的鼻息。 當即拉過小姑娘的胳膊,作勢就要往她屁股上打。 “文小棉,你是一天不在我面前胡說八道,就難受是吧?什么叫鼻孔出氣,風大?合著您老人家差點掉下床去,是我給吹的吧?” 文棉連忙掙扎著,把小屁股往后坐。 然后,口不擇言、胡言亂語。 “你,你不要打我!我不敢了……” “你不敢什么了,???還有你不敢的事呢?你給我好好說說!不敢什么了,嗯?” 文棉:“棉棉是藥,藥要好好干活……不該,嗯……不該肖想的人,不想……” 賀懷:……? 后半句話好像聽著有一點耳熟……? 這小丫頭,是又攝入信息過多,開始瞎重復別人的話了吧! …… 眼看著賀懷臉色來回變了好幾回。 文棉別扭地扭扭身子,又扣扣自己的頭發。 “文小棉,我之前和你說過什么來著,你給我重復一遍?” 她聽見賀懷問。 文棉縮縮脖子:“說過……什……么?” 這話一說出來,也不知道為什么,賀懷好像更生氣了…… 文棉小心翼翼地往后挪了挪。 然后…… 對著賀懷背起了莫生氣口訣。 “人生就像一場戲,今世有緣才相聚。相處一處不容易,人人應該去珍惜。他人氣我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注) 從頭到尾,一句不落,和念咒似的,好一通嘰里呱啦。 背完之后,又突然兩只眼睛都亮起光來。 “我記起來了,你說不會生我的氣!” 賀懷:…… 他剛才想說什么來著? 他是因為什么生氣來著?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他人氣我我不氣。 第二十一章 哦豁? 兩人鬧騰著, 賀懷的手機響了。 電話接起來,是外賣。 “您好,您的奶茶到了, 請問我放門衛可以嗎?” 賀懷望著文棉思索了一下,才說:“就放門衛那吧, 麻煩了?!?/br> 文棉目光追著他的手機,一直追到他的兜里, 之后才問:“可以喝到奶茶了嗎?” 被賀懷無奈地捏在臉頰:“給你講道理你聽不懂,講故事你也不明白。一說奶茶到了,還是從聽筒里頭出來的聲, 你這反應倒是快了?!?/br> 文棉被他說的心虛。 一雙眼睛閃爍著, 直往地上看。 然后, 小聲地反駁:“也……不全是這樣?!?/br> 恰好這個時候, 門外傳來交談的聲音。 “這邊, 是小懷的辦公室。他今天把人接過來了,應該在給棉棉做干預呢。咱們先進去等著,我給小懷發個消息說一聲?!?/br> “行啊, 正好我也欣賞欣賞小徒孫的畫。小懷不在咱們這圈子里頭, 倒是做事隨便,他師妹的畫,說買就給買了。小棉棉這畫我也想買, 就不能行?!?/br> “嗐,多大點事。您要是想要, 我和老賀那邊還有幾幅呢。到時候裝裱了,給您送過去?!?/br> 說話間,門就被打開了。 賀懷已經把診床的簾布拉開,和文棉面對面坐著。 小姑娘聽見開門聲, 從他肩膀探出半個腦袋。 兩只眼睛都露在外面,亮晶晶的,望著門口。 來人正是賀懷的mama,祝晚虹。 而另一位,一頭白發,但卻步履硬朗,則是前兩天晚上,他們討論過的,賀懷的師爺爺,程老。 “小棉棉,你們這是正做干預呢?怎么還跑診床上了,在做檢查嗎?”祝晚虹問。 賀懷站起身來,笑著說:“做屁,我找的干預師被她給嚇跑了,正安撫她呢。你們來的正好,棉棉的奶茶到了,我去給她拿,你們在這邊陪她吧?!?/br> 說完,大手又往文棉的腦袋上揉了揉,問她:“讓我媽陪你,沒問題吧?” 文棉眼睛看看陌生的爺爺,在對方回以柔和的笑意之后,忐忑地朝賀懷點點頭。 接著…… 裹挾著一身草木香水味道的女人,就接替了賀懷的位置,坐到她面前來。 連同那位陌生的爺爺,也跟了過來。 但他卻沒有上前,只在距離文棉幾步之遙的地方站定了。 沒再動一下。 文棉好奇地朝老人望著,對方頓時眉眼和唇角都彎起來,眼角的皺紋都多笑出好幾道來。 “棉棉,這是你師父的師父,你可以叫他一聲師爺爺?!弊M砗鐮科鹚氖?,和她介紹。 小姑娘沉默著想了一下。 然后乖乖叫人。 “師爺爺好?!?/br> 老人立刻三兩步過來,一雙眼睛更是笑的整個瞇起來。 然后,聲音特別洪亮地應了一聲:“誒!” 說完,又轉頭看向祝晚虹:“真好啊……阮阮當初要是……也得這么大了吧。有時候啊,這老天的安排,不信都不行?!?/br> 說到最后,老人情緒激動的眼眶紅了一圈,連聲音都微微得抖。 祝晚虹笑著為文棉理理散亂的頭發,摸上胸口的十字架,說:“凡事都有神的美意?!?/br> 老人笑著搖搖頭:“你啊……別看我天天畫油畫,但這外國的神,我是一點也不信。但這句話,倒是說到我心坎里了。這就像是咱們老話說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是吧?遇見棉棉,你和睿德也能安生一點了?!?/br> 他們說的話,像是打啞謎一樣,而且聽起來過于高深。 文棉越聽越糊涂。 對著兩人疑惑地歪歪腦袋,問:“什么?” “沒什么?!弊M砗缒托牡鼗貞?。 隨后,又指指墻上的掛畫,問她:“聽說師哥拍了棉棉一幅畫,是那幅嗎?” 文棉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過去。 她點點頭,一臉嚴肅:“是的。師哥虧了很多錢。他最近腦子不太好?!?/br> 祝晚虹被她說的一愣。 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頓時笑得直不起腰來。 * 恰好賀懷這個時候回來。 他一手拎著奶茶,另一只手還在和人打著電話。 “嗯,行啊??茨闶裁磿r候有空吧,麻煩你了。就這么著,我這邊還有點事,先掛了?!?/br> 說完,把手機放進了兜里,三兩下就把吸管插好,遞到了文棉面前。 “你們笑什么,這么開心?帶我一個唄?!?/br> 文棉雙手接過奶茶,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