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白月光失敗后[穿書] 第108節
他當然不會因為殺了兩個人而自責內疚,他們既知道月娘,便定然是無劍山莊的人。 沈清風不會輕易放過他。 謝知予倒是無所謂,從前或許還會覺得這很有趣,可以耐下心來陪他玩一玩。 但現在他不想要任何人來打擾他和姜嶼,還是要想個辦法盡快解決了這事才好。 * 趴在窗臺,姜嶼一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握著剪子,百無聊賴地修剪著兩盆茉莉花的花枝。 好在謝知予還算有點良心,鎖鏈留出了一些長度,能讓她小范圍走動,不至于真的整日待在床上哪也去不了。 姜嶼不懂花藝,只看過歐陽師叔擺弄院子里的花草。她學著他的樣子,神情極為認真,拿著剪子卻是在胡亂修修剪剪。 謝知予剛步入院中,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 院子里沒有旁人,靜悄悄的,日光照進窗戶,潑了姜嶼半肩。她歪著腦袋,腦后的發帶柔順地垂下來,陽光將她的發絲染成了淺栗色。 忽然,她似是察覺到什么,放下剪子,抬起頭看向窗外,彎起一雙杏眼,興高采烈。 “謝知予,你終于回來了!” 日光明媚,滿院花樹隨風搖動,蝴蝶繞著花團翩飛。 謝知予站在花樹下,他遠遠望著她,有那么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就像在做夢。 但夢都是會醒的。 謝知予愣了一瞬,快步朝她走去。 “我回來了,師姐?!?/br> 謝知予抱住她,如同在確認什么,急切又略帶幾分依戀地蹭了蹭她的臉頰。 他抱了很久才安下心來,嘴角彎著抹笑,把鮮花餅隨手放在一旁,然后才將芥子袋交到她手里:“你要的東西都買回來了?!?/br> 姜嶼打開芥子袋檢查了一下。 事到如今,小黑屋關都關了,樂觀如姜嶼,只好放平心態,接受現狀。 雖然稱作小黑屋,但這間屋子也是她住的地方,她當然要對自己好一點。 左右無事可做,姜嶼抱著芥子袋,打算開始布置房間。 謝知予卻擋在她身前沒動。 他移開兩盆茉莉,抱著她的腰將她放在窗臺上,仰起臉看她,日光將他的眼眸照得通透。 “師姐,這些東西我跑了很多地方才全部買到的?!?/br> “……” 姜嶼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但還是故意裝傻,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辛苦你了,師弟?!?/br> 她手撐在窗臺想要跳下來,膝蓋卻被謝知予抵著,他雙手放在她身側,仰頭湊近她。 “君子動手不動口!”姜嶼腦袋后仰,立刻喊出了這句話。 可這句話剛說完,她就感覺到不對,又急忙去按他的手,改口補充:“動手也不行!” 修無情道難道不應該是無欲無求的嗎,他怎么總是在想和她貼貼親親? 姜嶼倒不是在嫌他煩人,她現在身體里沒了情蠱,萬一親親的時候露出破綻,到時他要是再喂自己蠱蟲,那她可就真的玩完了。 可要是完全不親,也同樣會露餡。 思來想去,姜嶼決定先下手為強。 沒等謝知予回話,她捧住他的臉,飛快地啄了一口。 “跑腿費,獎勵你的?!?/br> 謝知予一愣,猜到她大概誤會了什么,卻也沒有解釋。 他低聲笑了笑,傾身貼在她耳畔輕輕吹了一口熱氣,舔吻著她的耳垂,輕聲說。 “師姐,戴耳墜吧?!?/br> 第82章 兩心同(四) “師姐, 戴耳墜吧?!敝x知予輕聲說道。 灼熱的呼吸灑在耳畔,帶起酥麻的癢意。 姜嶼下意識縮起了脖子,推開他的腦袋, 捂著耳朵,警覺起來。 “……為什么突然說起這個?” 謝知予也不知該如何與她解釋。 他帶了一點隱秘的、不可告人的小心思,耳墜是打在她身上的記號, 他想標記她、占有她, 可他害怕說出來后會被拒絕。 從前謝知予想,只要他們能在一起就好了,他只要她的人, 她的心意如何都無關緊要。 但現在他已經不這么想了, 他想要得到她的喜歡,還想要她的心也完完全全屬于自己。 雖然在情蠱的作用下, 姜嶼最后一定會答應他,可這并非出自她本意。 謝知予眼眸微垂,搭在窗臺的手指微微蜷起,昭示了他此刻的苦惱與忐忑不安。 “因為好看?!?/br> 這個理由聽上去很正常又挑不出錯, 但也是真的過于不“謝知予”了。 姜嶼忍不住狐疑地看他一眼。 她腦袋后仰, 半個身子探出了窗臺,沒了遮擋, 頭頂的陽光直曬得她睜不開眼,怔了一怔, 整個人差點摔出去。 幸好謝知予及時攬住她的腰身將她又撈了回來,有驚無險。 “還好還好……” 姜嶼抓緊他的手, 拍拍胸口, 定了定神,接上他的話:“你覺得戴耳墜好看, 那你怎么不自己戴?” 謝知予不由愣了一下,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反問她:“師姐想看我戴嗎?” 姜嶼也沒見過他戴耳墜的樣子,不過應該是好看的。 她順著他的話想象了一下,隨后又點了點頭。 “稍微有一點點?!?/br> “好?!?/br> 謝知予彎唇笑起來,還未待姜嶼明白這句“好”是什么意思,他取來一根銀針,毫不猶豫地扎穿了自己的左耳垂。 他下手時用足了力氣,鮮紅的血珠一粒接一粒冒出又往下掉,砸在衣裳綴著的銀飾上,像暈開的梅花。 姜嶼也只是嘴上說說,沒想過他執行能力這么強。 她看著那根銀針,神思翻飛,一時間有些不知該說什么是好。 “我就隨口說說,你怎么……痛不痛???” 謝知予搖搖頭,唇畔揚起一個笑,溫和地說:“不痛,是開心的?!?/br> ??? 看著他面上露出的笑,姜嶼不禁在心里扣起了問號。 他該不會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謝知予抽掉銀針,沒管還在往外冒血的耳垂,從懷里取出一只銀鈴耳墜,交到她手里。 “……你什么時候買的?”姜嶼舉起耳墜對著陽光,心里只覺得神奇。 她就知道謝知予不會無緣無故地讓她戴耳墜,他會這么問就代表他心里已經想過一遍,并且也做好了準備。 “回來之前買的?!?/br> 果然…… “師姐?!敝x知予喊了她一聲,語氣親昵又繾綣。 他湊近她,溫順地低下頭,撥開臉側垂落的發絲,露出尚在泛紅淌血的羊脂玉一般的耳垂。 姜嶼明白他要自己做什么,可是…… “你的耳洞才剛穿好,還是等過幾天再戴吧?” “不要,就現在?!?/br> 姜嶼微微嘆了口氣,順了他的心意,親手給他戴上了耳墜。 此時的姜嶼還不清楚這只耳墜的含義,若她知曉,大概不會這么自然地就給他戴上。 對謝知予而言,只要他們在一起,是她屬于他又或是他屬于她,這些都無所謂。 可一想到耳墜是由姜嶼為他戴上的,這就好像她在他身上留下了專屬的記號,這讓他心里頓時騰起了一種隱秘的滿足感。 謝知予前傾身體,靠在她懷里,似乎碰到了什么柔軟的東西。 他頓了一瞬,雙手環住她的腰,在柔軟里埋起臉蹭了蹭,發出一聲悶哼似的喟嘆。 “師姐?!?/br> 姜嶼:“……” 他們親都親過了,她好像也沒有必要和他計較這個。 謝知予抱著她,心臟跳得急促又歡快,霜玉般的臉上也起一點異樣的紅潮,心里好像有什么如潮水般澎湃,滿到快要溢出來。 “師姐?!彼?,將這兩個字繞在齒間,又喚了她一聲:“師姐……” 可僅僅這樣還是不夠。 他微微喘息著,迫切地想要將自己此刻的心情傳達給她,他抬起臉,眼神迷蒙,專注地凝視著她。 比起平時任何一刻,整個人的狀態好像哪里有點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