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重重1
江蘅因為蓮妃被禁足而接過了她手中的部分宮務,又要開始準備給靜宜置辦嫁妝,很是忙了幾天。夜里又等著來去無影的攸炤,結果那兩人憑空消失了一般。不過還沒有聽到抓到可疑人物的消息,也就放下心來。正要閑下來時,連海來傳旨,陛下召見。換了身衣裳來到清心殿,看到季玥坐在蓮花池邊上,廊下可以看到點點流螢飛舞。 她靠過去,發現季玥支著頭在閉目養神,輕輕喚了聲:“陛下?!?/br> 季玥睜眼,雙眼血絲未退,眼下有淡淡青黑,“你來了?!?/br> 江蘅皺著眉頭看他:“陛下看著精神不太好,可請了太醫來看?” “無妨,來這兒坐下?!奔精h讓出一邊坐席。 江蘅入座,將帶來的綠豆甘草冰雪元子盛給他,“陛下,這冰元子現在吃最合適不過,甘草綠豆性溫,臣妾都吃了兩碗呢?!?/br> 季玥就著她的手嘗了一口,彎唇說:“果然不錯?!眳s也沒多吃。 “今天傅家來請期,朕知道你最近一直在忙靜宜的婚事,也一同來參謀罷?!?/br> 江蘅打開禮冊看,上面寫了幾個日期,都是傅家已經一一算過,千挑萬選出來的的黃道吉日。 “臣妾以為,叁月二十六這天就不錯,春日融融,惠風和暢,古人云:‘遲日江山麗,春風花鳥香。泥融飛燕子,沙暖睡鴛鴦’,豈不正是在說新婚燕爾的濃情蜜意?而且離太后壽宴也近,一同cao辦也方便?!?/br> 靜宜雖然不是長公主,但與季玥一母同胞,她出降的規格不能差太多。 季玥覺得有理,說:“那就這么回復吧?!笔贮c在案幾邊緣,向連祿示意。 首領太監動作輕巧地把中間的茶幾撤走,季玥張開懷抱,江蘅看懂他的意思,側躺下來,把頭枕在他膝上,仿佛敘舊似的說了一會兒話。 皇帝撫過她的絲綢般的烏發,觸手沁涼。 “蘅兒仿佛經常去永安宮?!?/br> “是,臣妾初次學理宮務,唯恐哪里有疏漏,所幸太后娘娘看臣妾可憐,肯教導臣妾?!彼卣f出準備過的答案,語氣摻了一絲嬌憨,仿佛是小婦人對夫君的抱怨。 季玥聽出來了,內心忽然平和幾分,試探也淡了幾分。 “嗯,你七夕就辦得很好,朕的蘅兒甚是干練?!?/br> 江蘅聞言乜了他一眼,眸子瀲滟。 “陛下慣會取笑臣妾?!?/br> “怎么是取笑,朕待你,是巴不得護在手心才好?!奔精h平常是一副端方清雅的樣子,但偶爾也會有床笫之間的浮浪語,“婉伸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兩人許久沒有獨處,江蘅來之前就想到會發生什么,于是特意換了一身輕容紗帔子,此刻脫得很順當,一雙挺翹的乳兒滑出來。 江蘅借著他的手勁,分開雙腿坐在他面前,把手掛在男子的肩膀,在耳邊氣吐如蘭:“陛下,熄燈吧?!?/br> 除了新婚之夜屋內有嬤嬤,后來她總要吩咐琴鯉帶人在外面候著。而清心殿并沒有設里外間,僅用屏風和帷幔分隔。季玥知她羞澀,便讓連祿去滅燈。 室內暗了,蓮花池對面的燈光影影綽綽照過來,不分明。 美人長發如瀑,肌膚勝雪,在夜里伸展柔軟的身體。這個姿勢的記憶并不遙遠,一想到就禁不住勾出下腹的暖流。 眼睛越是看不見,耳朵越是靈敏。從黑暗處捕捉到一些人語,她媚眼如絲看向他,男人卻喘息著說:“不必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