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金記 第2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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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星傷心欲絕,蘇好意見了自然疼得不行。 拉住他的手,一邊拿著手帕給他擦淚,一邊說道:“是我對你不起,不該瞞著你?!?/br> “你瞞著我,是怕我知道了會生氣,還是怕我會恨他?”吉星從未對蘇好意如此疾言厲色過,他生平把太多人不當回事,可沒想到最珍視的人會這樣做,他覺得自己被狠狠背叛了。 “你說過,你會永遠和我好,”吉星哭著說:“你七歲那年就說過!十二年了,我一直把它當成真的!” 蘇好意平時伶牙俐齒,此時卻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回復吉星:“我自然還是和你好的,不會因為和他在一起了就……” “就怎樣?!”吉星打斷她的話:“就不會不理我對嗎?可是你和他更親密對不對?我們中間,始終多了一個人,再也不會和以前一樣了!” 吉星的話刺得蘇好意萬分難過,她拉住吉星哭著說:“你聽我說……” “不用了,祝你們兩個百年好合,我做我的孤魂野鬼去!”吉星說著把蘇好意的手撕擼下去,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甚至沒穿披風,蘇好意在后頭喊他,他也充耳不聞。 毛婆婆還在廚下煮餛飩,見吉星氣沖沖地走了,不知是怎么回事。 想進去看看蘇好意,又怕不合適。 好在又過了些時候,司馬蘭臺回來了。 毛婆婆忙去開門,說道:“公子可回來了?!?/br> 司馬蘭臺問道:“八郎起來了沒有?可吃了早飯?”毛婆婆把聲音壓得很低,說道:“公子進去看看吧!高家的小少爺來過了,不知道怎么生了氣,走了。蘇公子在里頭哭呢!” 墨童在身后聽了直咧嘴,司馬蘭臺道:“我知道了?!?/br> 等他進去一看,蘇好意癱坐在地上,懷里抱著吉星的披風,哭得死去活來。 “怎么坐在地上?”司馬蘭臺上前去拉她:“快起來?!?/br> 蘇好意哭得眼睛紅腫,推開司馬蘭臺的手道:“都怪你!你把吉星還我!” 她心里自然知道并不是司馬蘭臺的錯,可她太傷心了,難免要使小性子。 司馬蘭臺把她抱起來,蘇好意死活不放吉星的披風。 被抱回到床上,蘇好意還在哭。 “吉星知道咱們兩個的事了?”司馬蘭臺給她擦淚。 “你說呢?!”蘇好意兇得緊:“都怪你,每天夜里使勁兒折騰人家,害得我起不來。但凡吉星沒看到我那么不堪,也不會那么生氣?!?/br> 她這會兒把錯都推到司馬蘭臺身上,全然不提自己也是喜歡的,主動又熱情。 可司馬蘭臺自然不會在這事上跟她計較,把責任都攬了過來:“都是我不好,快別哭了。身上冷不冷?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蘇好意哭得太厲害,早飯又沒吃,就忍不住干嘔起來。 “毛婆婆煮了餛飩,我喂你吃些?!碧K好意哭得可憐死了,司馬蘭臺自然心疼。 “吃吃吃,你光知道吃!”蘇好意炸毛:“我不要在這里了!我要去找吉星!” 她這么一生氣,倒是不流淚了。 “你去找他他會見你嗎?”司馬蘭臺好聲好氣地幫蘇好意分析:“你聽話,把飯吃了,我回頭去找他說明?!?/br> “你去了他只會更氣,”蘇好意不想再激吉星:“何況你那么冷冰冰的,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br> “不會的,總要把事情說開了,”司馬蘭臺撫摸她的頭發:“我比你更合適?!?/br> “說開了又怎樣?不需要你再告訴他一遍,”蘇好意道:“你是嫌他還不夠傷心么?” “你們兩個自幼相識,豈是說斷就能斷的?”司馬蘭臺把蘇好意按回被窩里:“我務必把他勸回來,你放心?!?/br> 聽了他的話,蘇好意的眼淚又涌出來了:“真的嗎?你真能讓他回心轉意?” “聽話,先吃東西,”司馬蘭臺拿了大手巾給蘇好意擦臉:“你乖乖的,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就好?!?/br> “嗚……”蘇好意撲進司馬蘭臺懷里,委屈地說:“你真的能把吉星勸回頭嗎?真要是那樣,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br> “那現在就親親我,”司馬蘭臺刮她的鼻子:“等你們真和好了,白天的時候不許不讓?!?/br> “你整天就想那事!”蘇好意又要哭:“你算是吃定我了?!?/br> “好了,先不說那些,好好把飯吃了?!彼抉R蘭臺見蘇好意總算平復些了,提著的心也放下了。 毛婆婆重新煮了餛飩端上來,司馬蘭臺也沒吃早飯。 本來嚴家的人極力留他吃早點的,但司馬蘭臺執意推辭了,他本就打算跟蘇好意一起吃的。 只是沒想到吉星會來,惹出這么一場風波來。 “嚴家的孩子可好了?”蘇好意吃了一個餛飩后問。 “無事了,”司馬蘭臺點點頭:“三日后再去復診一次?!?/br> “眼看著快過年了,”蘇好意吸吸鼻子:“到時候你要回家去,我也得回去了?!?/br> “不過是幾天的事,等過了元宵節咱們就出京去,先把你的毒解了?!彼抉R蘭臺早就打算好了。 第492章 司馬蘭臺見吉星 高府。 吉星自從回去后就閉了房門不見人。 他那天哭著走回家,天氣這么冷自然是凍病了。 可他不許家里人請大夫給他瞧病,因他大伯不在家,眾人自然都是慣著他的。 只會一個勁兒地哄勸,并不會動硬的。 再者便是請來了大夫也被吉星罵了出去。 正一籌莫展之際,司馬蘭臺上門來了。 高家長輩們聽說他不請自來,自然高興,連忙請他進來。 司馬蘭臺只說他來探望吉星,大夫人和三夫人便讓他給吉星瞧病去。 司馬蘭臺來到吉星房中,見他蒙著被子直挺挺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屋里的東西能砸的幾乎都被砸壞了,有幾個丫鬟戰戰兢兢地在一旁伺候著。 見司馬蘭臺進來,連忙請安。 “你們先出去吧,我不叫人誰都別進來?!彼抉R蘭臺如此說,那幾個丫鬟自然急忙退了出去。 等屋子里只剩下他們兩個,司馬蘭臺才開口:“我先給你診脈開方子,這個時候病了不是鬧著玩兒的?!?/br> “很用不著,死了才好呢?!奔抢浜咭宦曊f。 “我來見你,不單是給你瞧病,還是來跟你把事情說清楚的。你也可以避而不談,我也不會糾纏。只是以后你若能保證將這事放下,既不會恨八郎也不再去糾纏她,我這便走。你說可好嗎?l司馬蘭臺對吉星完全沒有對蘇好意的耐心,什么循循善誘、輕聲低語都是沒有的,有的只是男人對男人的冷靜直白。 吉星當然心有不甘,可他也知道司馬蘭臺不是在和他開玩笑。他放不下蘇好意,否則也不會這么折磨自己了。于是便呼地一聲將被子掀開,坐了起來。 “八郎如今十分難過,她覺得對不起你?!彼抉R蘭臺提到蘇好意忍不住嘆息:“她怕你從此不再認她這個朋友,她對你是異??粗氐?,極力想要挽回?!?/br> “不必了吧!她不是已經有了你?”吉星又何嘗不傷心,這幾天每當想到蘇好意已經和司馬蘭臺在一起,他就又氣又痛,生平還未如此痛苦過。 “人生在世,沒有誰是只守著一個人過的??傔€要有親人朋友?!彼抉R蘭臺畢竟年長,說出的話讓吉星不好反駁:“你可以娶妻生子,她自然也可以嫁人為妻。這也并不能改變你們兩個自幼的情誼?!?/br> “我們兩個不一樣!”吉星的牛脾氣犯了。 在他心里,蘇好意是最動不得的那個人?,F在司馬蘭臺不但動了,還徹底全都搶了去,這讓他如何甘心! “是我在先的,是我先認識她的!你不過是個后來的,疏不僭親,后不僭先的道理你不懂嗎?還在我面前振振有詞,真的以為你比我年長,便可以對我如此說教嗎?”以前吉星對司馬蘭臺是存有敬畏之心的,可如今在他心目里,司馬蘭臺成了個小偷,成了強盜!搶了他最珍貴的東西。敬畏便沒有了,變成了憤恨。 “情緣是早就注定的,不在于相識早晚。有的人自幼相識,有的人只看一眼,關鍵在動不動心?!彼抉R蘭臺看著吉星,他的眼神毫不回避,完全沒有一點兒心虛。 “你……你最是個心機重的?!奔欠创较嘧I:“你實話告訴我,你從什么時候開始打八郎主意的?我如今最討厭你們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八郎也是被你騙了,她是被你騙到手的!” “我不否認在八郎身上的確用了心機和手段,為了把她抓牢,我的確慎之又慎,沒有讓她在早時發覺端倪?!彼抉R蘭臺嘴上說自己用了心機和手段,可臉上卻全無愧怍之色:“至于我何時對她動心,我可以告訴你,在我見她第一面的時候,便已認定她是我的人了?!?/br> “你……你可真是厚顏無恥!”吉星甚至都找不到該用什么話罵她了:“我現在只恨我眼瞎,沒能看出你是一條披著人皮的狼!” “何必這么說我?難道八郎不可愛嗎?對她動心的不止我一人,”司馬蘭臺神色從容,吉星覺得他步入仕途實在可惜:“我并非如你所想單純用手段把她騙到手,其中的甘苦艱難,只有我自己知道罷了?!?/br> “何必得了便宜還賣乖?”吉星真想一口啐到他臉上:“你若覺得吃虧,那就把八郎讓出來??!” “你恨我搶走了八郎,實則不是,我心里是羨慕你們兩個的?!彼抉R蘭臺道。 “羨慕有什么好羨慕?你這分明就是在笑話我?!奔菤獾醚劬Χ技t了。 “你們兩個自幼相識,性情相投,不是雙生勝似雙生。這樣的親密無間,我自認比不上。 這世間男歡女愛多的是,或生死相許,露水姻緣。但終究圓滿的少,缺憾的多。又何況還有日久生厭、反目成仇。 所以男女間的情愛遠不如你們兩個之間的情誼純粹牢固。好意這一生也許會愛上許多個男人,未必只有我一個。 可在她的心里,你始終是唯一且無可替代的。你對他的情意,我自愧不如。因為我總是存著私心,想要和她白頭偕老,生兒育女。 可你不是,你只是望她好,怕她被辜負。你可以試想一想,你究竟是想要和她永遠維系著年少時的親密,還是要將她娶為妻子生兒育女?”司馬蘭臺的一番話讓吉星默默無言。 他單知道自己對蘇好意的情意深重,卻并不清楚到底是哪一種。 司馬蘭臺問他是否愿意娶蘇好意為妻,并與她生兒育女。他心里竟是驚駭的、推拒的。 他不愿意褻瀆蘇好意,不愿意破壞兩個人自幼的情誼。那情誼那么純粹,摻不得一點假,容不得一點兒雜。 用男女私情來比較,的確顯得俗氣了。 而司馬蘭臺早就通透地審視清他們兩個人之間到底是一種怎樣的關系,所以他從來也沒有吃過吉星的醋,并且也不擔心吉星會真的棄蘇好意而去。 “這么多年,多謝你對八郎的維護?!彼抉R蘭臺真心道謝:“對我有氣,盡可以奈何我,只要你說出規矩來,我必定奉陪就是?!?/br> 第493章 酩酊大醉為紅顏 司馬蘭臺走后,蘇好意一直心神不安。 她在床上躺不住,便下地來回走,可還是心慌得不行。 一會兒希冀著兩個人能握手言和。們,一會兒又覺得這不可能。 畢竟吉星離開的時候是那么決絕,怎么可能司馬蘭臺稍微一勸他就回心轉意呢?